08(剧情章)(1 / 5)
“元元今天还是不来吗。”应星有些遗憾,自从上次景元受伤来找他,自己已经几个月没有看到小孩了。云骑军事务繁忙,其实以往也并非没有这种数月不能见面的时候,但景元贴心又温柔,即使见不着也会保持一周几次的通讯问候,而现在无论给景元发什么他都不理自己了,太反常了。
丹枫沉默着没有讲话,龙师蠢蠢欲动,山雨欲来下是捉摸不透的阴谋,身为持明龙尊他抽出时间聚会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线人每天回报的都是景元骁卫整日练剑学习,没有异常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镜流安静地饮酒,一言不发,她从来不喜欢说话,也没有人向她质问在她身边的景元怎么整天忙的不见人,身为剑首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男人只能默默压下不满埋头喝酒。
白珩正拿着一坛陈酿走过来,听应星这么说她反而疑惑地笑了笑,把酒坛放在三人之间:“没有呀,我前段时间才看到他,跟朋友聚在一起玩呢。小孩子总会有自己的朋友,你们也别老是想着去叨扰人家。”
“嗯。”镜流放下酒杯,低声开口:“他无事,只是最近安排的东西有点多罢了。”
丹枫和应星对视一眼,不明白前几天还振振有词想景元想得不得了的白珩怎么突然改了口风,更不懂如此体恤景元的镜流怎么会让小孩连轴转,一个人说景元在玩,一个人说景元在忙,怪异的违和感让应星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面对两个女人熟悉又陌生的笑脸不敢开口讲话。
“景元现在在做什么。”丹枫突然开口。
“他无事,只是最近安排的东西有点多罢了。”镜流没什么表情。
“我前两天才看到他,跟朋友聚在一起玩呢。小孩子总会有自己的朋友,你们也别老是想着去叨扰人家。”白珩笑着把酒倒在几人碗里。
应星手一抖,酒水全部撒了出来。丹枫重重把杯子磕下,瓷器与石桌碰壁发出一声脆响,他阴沉着脸对上两人的眼睛,她们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像是没有注意到突然发难的龙尊。
镜流早在最开始就被催眠了,一直瞒着三人不让他们去看望小孩,一会说什么云骑军有要事,一会又说景元与将军有约不方便见别人。白珩最听她的话,应星自己也着急锻剑,没去想那些弯弯绕绕,只有丹枫总是觉得她行事说话有些不像她自己反而束手束脚不太大方,但出于几百年的战友情他没往更深层想,只是觉得镜流或许在帮着景元隐瞒什么小秘密,他问不出什么所有然就只好自己派人去找,得到的却只有一张张写着景元无异常的回信。
现在就连白珩也变成这幅奇怪的样子,难不成所有人都有事在瞒着自己吗?难道说其实他们都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又或者她们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两个人?丹枫站起身敌视地看着面前的战友,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应星连忙把两波人隔开,焦急地打圆场,他舌头都捋不清了,只能磕磕绊绊地劝丹枫不要冲动:“你先冷静一点,元元说不定确实有事呢,大不了明天我们直接去云骑那探望他。”
“滚开!”丹枫气急,抓住男人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身后,唤出击云对准沉默的镜流和白珩,他怒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岁阳还是什么外来异种,镜流和白珩被你们带去哪了?”
她们没有回应,脑袋像当机了一样,处理不过来超出信息差的问句。丹枫咬牙,单是其中一人还好,如果镜流和白珩打起配合自己确实不一定能不伤分毫地拿下。他大脑飞速运转着运算解题方法,白珩突然动了动,他看到紫发少女挣扎着捂住自己的头尖叫起来,对着自己的身后大喊了一声小心。
“什……”丹枫来不及回头,剧痛袭来,鲜红瞬间从他的口中涌出,一把剑穿透了他的腹部,不放心地搅动了几下,内脏都被割烂了,腥味很浓,血液像喷泉一样四溅开来,滴滴答答在地上开出大团大团的血花。
应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拔出手里的剑,而后又换上一副担心的表情,“你先冷静一点,元元说不定确实有事呢,大不了明天我们直接去云骑那探望他。”
是啊,丹枫怎么忘了,应星从来不会叫小孩元元,他身为短生种岁数只比景元大上十来岁,被小朋友强烈要求把自己当成同龄人,所以他只称呼他景元。元元这两个字太甜腻,太亲密,应星一向说不出口。
他因为失血两眼发黑,镜流和应星的脸上也露出挣扎的神色,白珩跪在地上抱着头打滚,痛苦地惨叫起来。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疯了。重伤后的丹枫寡不敌众,化作一条龙飞快地游回鳞渊境,实话实说他现在不信任这个地方,鳞渊境本是他的家,半数族人他的部下和战友,可如今他竟然也不确定这些人是否还是原本的自己。
回想起数月来的隐瞒和欺骗,他无力地捂住受伤的腹部一头栽进海中疗伤,丹枫的血染红了一小片海面,让他的心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景元,他现在有危险。丹枫痛苦地想着,手臂向水面直直伸去,想抓住那丝透过海水反射进来的阳光。景元,我不能
丹枫昏了过去,顺滑的黑发四散开,他还保持着伸向水面的动作,在海水的包裹中浮浮沉沉。
男人出现在几人聚会的地方,地上还残存着丹枫的血。他双手插兜,神色冷峻,口袋里的手中还在不停把玩着那个危险的奇物,他感受到催眠的人越多,它的力量就越强,就像一个恶魔一样牵着他往不归路走。
但那又如何呢。男人的手机收到视频,景元被几个人夹在中间肏弄着,他现在已经完全沉迷性爱了,不管是谁只要愿意拥抱他,小孩就毫不吝啬地献出自己的身体。
这样就足够了,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
丹枫失踪后的。景元不懂他的想法,他没有那个阅历,也没有知识作为底气铸就自己的观点,他只是默默地安静地看着丹枫的眼睛,四目相对后景元本能地察觉到男人想要离开的决心,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丹枫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氧气,他们背着镜流偷偷见面,即使周围长辈默认两人的亲近,敏感多疑的镜流依然反对任何外人试图夺走她的家人。他也试着想将景元拖出泥沼,却无奈的发现还未成熟的自己也不过只能把他从一个泥沼拖入另一个泥沼。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更何况丹枫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空有一身改变故乡的抱负,却未曾亲身走出这片小地方。
未来会发生什么都尚未盖棺定论,人的初心是很容易变的,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对景元许下承诺,他会回到他身边,会让镜流放下成见,会让村民不再寄希望于虚无的神明,会牵着景元的手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任何一处他想要行走的地方。景元用力地点头,突然又抽噎起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就像分别后就无法重聚一样不愿松手,如果这是丹枫向往的生活,那他就支持,男人想翱翔、想不顾一切地高歌、想对一些既定而陈旧的东西说不,这很好,景元想开口祝福他,可是话到嘴边只有苦涩的哽咽。
其实很孤独,很寂寞,很不甘心身体的病弱,很痛恨无力的自己,如果洞神真的存在,求求祂将自己治好吧。
丹枫没有进一步触碰他,两人温存后他很快就离开了村子,后院里也就没有人再与景元说话了。他时不时会寄信回来,里面有很多拍立得照出来的相片,向小孩展示大学的生活,景元从中汲取温度,迫切期待着与丹枫重逢的那一天。
与此相对的是镜流越来越着魔了,她甚至相信姐姐可以起死回生,现在正为了祭祀每天不回家。景元其实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但也深知小姨的执念似一道魔咒,日夜折磨着她,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