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驾到/修罗场即将开始(3 / 11)
张,生怕等等秦礼打电话过来,那样的话也是有可能会刺激到苗宁的。
“我为了不要想这些一直割自己也没用啊……我还是时时刻刻想着你!我就无所谓吗!凭什么他想见你就可以马上见到,我想见你还要那么辛苦!我求你了……你和他分手吧…我现在真的要疯掉了!”
薛然也抱住了他,苗宁变得乖巧,但哭泣还是没办法止住。他哭得抽抽噎噎地,几乎都要哭得喘不上气了。
“你知道我有不能见你的理由的。”
眼见苗宁逐渐冷静下来,薛然如释重负,继续安慰着他,希望借此尽快抽身。
“那、那至少现在你亲我一下吧……”
看来是妥协了。
可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皮鞋踏在地板的声音在这一刻也清晰得像是在耳边播放一样,薛然听见了王臻还有另一位不速之客的声音。
“等等,这里是员工休息室。客人您不能擅自进去的,这是店里规定。”
“没什么地方是我不能进的。”
是秦涟的声音。薛然害怕地甩开了毫无防备的苗宁的手,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苗宁弄乱的领口。苗宁有些不知所措,他站在原地,看向自己恋人急忙整理身上衣物的动作,生怕外面的人发现自己和他有一腿似的。
一瞬间觉得委屈又悲伤。
“薛然,你他妈最好现在开门。”
“啊——!”
碰的一声,王臻被甩到了地上。而秦涟的骨头咔咔作响,在一位可怜的便利店店员的哀鸣中打开了员工休息室的门。
“涟哥……”
“这谁?”
秦涟面色不善,而薛然沉默着,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朋友?同事?小三?他发抖着,想要和秦涟解释的时候苗宁突然之间就爆发了。他认出来面前的男人是秦礼的兄弟,是他未曾谋面的情敌的兄弟。
“少管我们,臭大叔!滚开!碍事!现在马上走!”
苗宁宛若看见陌生人擅自闯入自己地盘的恶犬,歇斯底里的模样让秦涟更加怒火高涨,他被气得笑了出来。
“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嚣张了?”
“不是这样的!”
薛然急得手忙脚乱,挡在苗宁和秦涟中间。而苗宁听见小三这两个字就像疯了一样抽出美工刀,双眼泛红地把刀尖对着秦涟。
“苗宁!刀放下!快点!有话好好说!真的好好说!”
薛然连牙齿都在打颤,一边拦着苗宁一边挡着秦涟。他真的要被他们两个逼得快要窒息了,为什么就连说个话都要变成会危及性命见血的活动?!而且秦涟掰了掰自己的手指,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他使用暴力前的小动作,一下子就慌了神。
“哥、别打他!他这小身板受不住的!我可以和你解释的!真的!”
秦涟挑眉看他,然后他转身和苗宁快速说道。
“我不会再拉黑你了!我也会好好回复你的!所以现在忍一忍!”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苗宁也意识到现在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倔强又愤恨地说道。
没等他们继续说,秦涟提着薛然的衣服后领,把他拉到车上。薛然像狗一样被拖上了车,在苗宁怨妇一般地盯着他们,而王臻只是缩在角落里目瞪口呆。
秦涟什么都没说,车径直驶到美容院门口。秦礼一下子上了车,保镖为他关上车门后也回到自己座位。
“布丁呢?”
“忘记买了…对不起。”
“真是的,这么点小事而已不至于说对不起啦。”
秦礼拍了拍他的头,亲昵地靠在他手臂上。而秦涟这时候开口,说今晚他得和姑姑一起看展,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说是看展,其实是为了讨姑姑欢心,希望姑姑能给薛然向秦家长辈们说点好话。姑姑德高望重,说的话在一众长辈里也颇有份量。
他小时候看过姑姑婚礼的录像,那样的场景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姑父也是入赘秦家,如今与姑母琴瑟和鸣。更重要的是,姑姑和姑父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才步入了婚姻殿堂。
他也希望长辈和哥哥姐姐们能够真正地接受薛然。
那是秦礼的憧憬。
他们腻腻歪歪的道别后,秦礼才发现秦涟没有回去的打算。
“哥哥,你不回去吗?”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秦礼点头,亲了薛然的脸颊一下就愉快地上了直升机。而薛然挥了挥手,朝他笑了笑。
车内的气氛沉默压抑,薛然又有些想死了。他发抖着,不知道待会要怎么面对秦涟,之后又要怎么面对苗宁和秦礼。直到回出租屋里,薛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像是豁出去,对秦涟说道。
“涟哥,要不然你把我送走吧。”
秦涟以为他会求饶、会痛哭流涕地说自己再也不敢了。结果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让自己送他离开,这家伙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我真的待不下去了。反正你也要我和小礼分手,干脆就说我自己离开了,然后你把我送到哪里都可以。这种日子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我好累……”
薛然像是不会看脸色,一股脑儿说出自己最近发生了什么导致事情变成这样,他真的已经憋不住了。可秦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说到悲伤处还去拉秦涟衣角。
秦涟瞪着他。
薛然一个大男人露出这种委屈巴巴的神色,简直就是丢光了男人的脸。他这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弟弟也是个男人,还惯爱用这一套。但秦涟很双标,他皱着眉头嫌弃地把薛然推开。他力气大得很,没怎么用力就把薛然给推得跌坐在床上。他瞪着薛然,恶狠狠地揪着他的领口,怒吼道。
“所以你这个臭婊子出轨了玩脱了还来找我给你收烂摊子?你去死吧!我才不管你!老子现在就去把那个小三的脸划烂!”
秦涟暴怒,松开了他就拿起自己外套准备走人,他不想和这个朝三暮四抛弃糟糠的渣男共处一室。薛然可怜兮兮地像只被主人责备了的小狗,他又像抱怨又像对秦涟解释。
“他对我下药我有什么办法!小礼也对我下药啊,又不是我的错!”
“……”
秦涟一言不发,因为他的确知道秦礼对他下药这件事,其他兄弟姐妹也都承认了他们在这件事上行为不当,他们不应该把药给小礼。虽然是之后才知晓,但他还是选择了包庇兄弟姐妹们,他没有理由胳膊肘往外拐。而且是秦礼动的手,他根本不可能责备他的掌上明珠。
薛然受了秦家那么多照顾,承了小礼那么多情,多承受一些弟弟和他们家人的任性也是应该的。
他是正常人,但他护短。
但他只要一提起这件事就有点心虚。
因为薛然的确没有拒绝的权利。
下药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任人宰割。连他弱柳扶风的宝贝小礼都不能反抗的家伙还怎么反抗另一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神经病?更何况那家伙还拿刀子呢。
“我根本没想玩弄他们啊……对我下药了之后自说自话要我负责要我和他们结婚…我怎么结啊,我和谁结另一个能放过我吗……”
薛然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可怜,忍不住小声抽泣。秦涟怔住,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就算是他这种只对家人柔情似水对外铁面无私的人对这样子的薛然都难免起了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