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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束临时有工作,不能来机场接我。他给我发了消息解释缘由,见我久不回复,便乘着零碎的休息时间,给我打来电话。
他的电话大都被处理成了未接来电。原本这一通也该是相同的命运,却因为陆净尘的擅作主张而被接通。
罗束有些意外,他顿了顿,犹豫着叫了我的名字。
手机被陆净尘按了免提,因此那声“周循”显得格外响亮。我慌忙接过手机,将它捧在耳边,还未开口,只觉有人将我的性器包裹进一温暖湿润的穴口。耳边隐约传来阴茎没入肉体的黏腻插入声。我一把捂住手机底部的传声器,瞪着骑跨在我身上的陆净尘。可他却不以为然似的耸了耸肩,然后学着我曾与他描述的与罗束做爱的样子,在我身上骑坐起来。
“抱歉,我今天临时有工作,脱不开身,没能来接你。”
“……没事。”
“到学校了?路上顺利吗?”
“嗯……还行。”
罗束在今天的事上自觉理亏,认定我如此寥寥数语的回复是闹情绪的表现,于是便在电话那头好言好语地哄着我。
我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罗束对我的安抚上,可身上那人的动作实在算不得轻柔。他猛力压坐,将我的阴茎一次次深埋进体内,让我不得不咬着手指,把溜到嘴边的呻吟咽下。
可对方似乎仍不满足。他牵过我的手,握在他的性器上。涨大的阴茎立即在我的手掌中冲刺,龟头在来回抽插中,不断挤出虎口,冲着我蓄势待发。我感到脸颊发烫,于是赶忙移开目光,可一抬头却刚好撞上陆净尘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审视我,仿佛在观察我是如何对偷情与拒还迎,又是如何对偷情不可自拔。在他的目光下,我无处躲避,只能一手举着手机与罗束暧昧,一手装作穴口供他猛操。手里的性器和手机都发着烫,热量沿着掌心传递全身,让我浑身燥热,后背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小循,在听吗?”
罗束的声音把我从情欲中拉回现实。
我回过神来,可支撑电话的手指已经有些发软。我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小声向罗束扯谎,“……在整理寝室……有点忙。”
陆净尘听了我的谎言,竟低头不屑地嗤笑起来。
我怕他那笑声被罗束听去,情急之下握着他阴茎的手便用力了些。我确定自己留着力气,没弄疼他,可对方的笑脸却瞬间阴沉下去。他拉开我的手,支起身。怒涨的性器从我的小腹移到胸前,又经过两侧乳尖后顶在我的喉结上。
罗束在我耳边问我,还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我咽了口唾沫,紧贴着陆净尘阴茎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俨然成了一种挑逗。
我说,“想早点见到你……”
话是对着罗束说的,可陆净尘却像是听懂了什么,点了点头,然后侧了腰,将阴茎横放在我眼前,遮去我的视线。
罗束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又问,“还有呢?”
我看不见陆净尘的样貌,反倒大起胆子来,在他身下举着电话,对罗束说起各种情话。
眼前的性器移开,落在我唇上。
我睁开眼睛,恍惚间似乎见着陆净尘脸上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落魄。
我没空细想那表情背后的意味,只沉浸在淫乱的性事里。我开合着双唇,轻轻抚过陆净的性器,然后继续对罗束道,“我爱你。”
与陆净尘做爱的这具身体,正诉说着对别人的爱慕,就连看向他的双眼中,好像也印出了他人的样貌。
陆净尘顿了顿,一把抓过电话挂断。
“你就是这么爱他的?”
我此刻已被情欲刺激得昏沉,说不出话,只张着嘴,压低舌根,大口喘息着。
陆净尘按住我,低头与我深吻,他的舌头探进我口腔中,挤进我唇舌间,又吸又咬,直把我吻得几近窒息才肯罢休。
“舒服了么?”陆净尘沉着脸问我。我还来不及回答,就见他抬起我的腿,挂在腰间,以一种侵占似的姿势将我的性器吞入身体中,又在我还未适应时,突然紧握着我的腰,然后像是要将我脑海中关于罗束的记忆全部替换成他一样,猛烈冲撞起来。
在这样体位下的性爱比过去任何时刻都激烈。我几乎无法承受从下身涌来的快感,双手无意识地抓紧陆净尘青筋暴起的手臂,指甲掐进他的皮肤里,划出道道血痕来。
陆净尘的动作粗暴,压制着我肆意蹂躏。我的性器被不断挤压进狭窄的甬道内,阴囊被夹在两人间反复研磨。
床架在剧烈的性爱里摇晃起来,而我则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在海浪里摇摇欲坠,几乎支离破碎。
我意识有些涣散,嘴里吐露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可惜这样的声音得不到陆净尘的怜悯,反而像是唤起了他身体里某种原始的冲动,让他更加兴奋。他低头吻我,将我嘴唇咬破了,却仍不满足,又继续用牙齿拉扯我的乳尖。而我早已分不清痛感与快感,只被动着接受朝我奔涌而来的情欲,在高潮临近时挺腰,绷紧着身体高潮。
我记不得自己究竟射了几次。身上的精液还未来得及干透,就被新射出的体液覆盖。中途,陆净尘曾“好心”将我拖去浴室冲洗。他故意用花洒喷我下体,水流冲击性器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让我还未从情欲里缓过神来的身体如过电般颤起来。
我射不出,只能缩在他怀里挺着腰发颤。
这大约在陆净尘看来算得上是一种引诱,所以我刚被洗净就又被他压到床上,直做到意识模糊。
这期间,我隐约记得陆净尘在我耳边说喜欢我。
只是他轻柔的的表白躲藏在激烈的性事下,像是怕我被吓跑一般,故意说得虚虚实实,让我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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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世界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几声尖锐的鸟叫。
我被洗干净,套进了新的睡衣里。而替我做这一切的人正躺在我身边,开着昏黄的小灯看着书。
他见我醒了,便轻声问我需要什么。
我摇摇头,目光则集中在他看的书上。
那是本晦涩难懂的专业领域书籍,我不感兴趣,于是注意力便转移到了他手上。
陆净尘的手指瘦长,却不纤弱,无名指上还戴着造型简约大方的婚戒,给人一股已婚人士特有的距离感。只是再往上看,那露出衣袖的手背和小臂上却有着一道道被抓出的新鲜伤痕,醒目又轻挑。
我伸手摸了摸,再看自己手指,那修剪整齐的指甲里竟留着一些血痂。
“你真够狠的。”陆净尘把书从脸上移开,无奈地看了眼手臂,又语带调侃地问我,“就那么爽吗?”
我皱了皱眉,背过身随口答道,“一般。”
“一般?!”陆净尘从床上支起身,哭笑不得似的问,“你不记得自己刚才什么样了?”
我不吭声。于是对方便故意戏弄我,说我用嘴蹭他阴茎,还坐在他身上,用腿缝撸他性器,甚至求他将精液射在身上。
“胡扯。”
陆净尘瞥我一眼,“我有没有胡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害怕口交,难道是诓我的?”
我愣了愣,才想起早先与陆净尘聊暧昧话题时确实提到过这事。我知道陆净尘的性器尺寸不小,又见片子里的口交都是些堵住气管似的窒息样子,便觉得害怕,本能地拒绝。
陆净尘见我不吭声,又贴在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