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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巡问,
“你就不怕这里被监听了?”
管月说,
“但我们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嘛。”她望着这座牢房四壁,露出在地球学来的“竖中指”的动作,大声喊:“别偷看人家啦,非礼勿视哦!”
乔巡嘴角抽抽。
她顶着人家缪新月的身体做这种事,给足了乔巡形象崩坏的体验。
缪新月不管身份是什么,到底是个气质华贵的绝世美人。
接着,管月又可怜巴巴地说,
“好哥哥,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吧。这里好无聊,而且成天都有个色眯眯的小老头儿来视奸我!说不好他哪天就对人家下狠手了呢?”
色眯眯的小老头儿,付成文无疑了。
乔巡呵呵一笑,
“想出去啊。”
“嗯嗯!”
“自己想办法咯。”
管月哭丧着脸说:
“别啊,你忍心看人家被糟蹋吗?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打住,可别了。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个麻烦精。当初说得好好的,不给我添麻烦,你说说,认识这一个月来,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管月轻声抽泣,
“但我美啊。”
乔巡白了她一眼,
他不由得感慨,管月从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变成闹腾不已的麻烦精,不过用了短短的一周时间。
关键是她还很有理地为自己辩解:
这用你们地球的话说,就是压抑久了的高中生,一到大学就放飞自我,我在古代守了十几年的女德伦理,到了现代好好享受享受怎么了!
虽然,但是她心底确实不坏。
管月可怜兮兮地说,
“我还为你跳舞呢,你不能放着我不管啊!而且,我可是缪新月……”
前半句,乔巡直接忽略,后半句嘛……
的确,管月有缪新月的记忆,应该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对骆登仙下手。
在这个牢房里,这些事情肯定不能说,是得想办法把她弄出去才是。
乔巡稍稍沉敛眉头,
“没有人敢动你一下。”
这句话,既是说给管月听,让她安下心来,也是说给监视着这牢房的人听的。
管月眼冒星星,
“哥哥好帅。”
乔巡嘴角抽搐,
“你正常点。”
“我哪里不正常了!”
乔巡懒得跟她反驳,啧啧两声,
“你要还是我认识的缪新月就好了。多好,温柔,又知书达礼。”
管月叉着腰说,
“那我可得好好在某人耳边吹吹风了。”
“……”
乔巡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管月在后头笑吟吟地说,
“哥哥早点来哦。”
……
地下二层缪新月牢房里的一切,的的确确是被人监视着的。
此刻,地上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一群人看着一面大镜子。
这面镜子倒映着缪新月牢房里那面梳妆镜里倒映着的一切。
看完了“骆登仙”跟“缪新月”的互动后,这群人有些懵。
他们两个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以至于,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记录所监视到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负责人沉吟一声说,
“以前的骆登仙跟缪新月是怎么相处的?”
一人回答,
“谢长老,我们没有任何关于他们是怎么相处的记录。骆登仙每次和缪新月见面,都完全杜绝其他人存在。骆登仙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关于缪新月的事。可能跟他身边的徐列山说过,但徐列山并不接受我们的调查。”
“这么说,他们刚才的相处方式,也许是正常的。”
其他人也不确定。
谢长老想了想说,
“就记录……打情骂俏吧。”
帝宫中的靠山
管月托身在缪新月身上,意味着两件事:
第一,真正的缪新月也已经死了;
第二,从外界来的人,大概都会像他们这样,托身在死去的人身上。
有了第二条线索,那要找到辛渔、吕仙仪等人,也就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方向。把这段时间,长安城里死掉的人全部统计起来,挨个试探,挨个排查是最直接的办法。
但,能进入幻·长安的人,起步也应该是五阶进化者了。
而五阶进化者,没有谁是傻子。要一试探就能出结果,那未免就太想当然了。
即便是乔巡跟管月这么亲密的关系,相互之间也难以第一时间识别出来,还是“命理循天”的味道被管月嗅到了,才有个判断。
而且,管月这个人本身是有些特殊能力的,对所谓“味道”的感知超乎常人。
这也是她见到乔巡,就认为自己找到了那个“非你莫属”的人的原因。
换做是辛渔,还不一定能认出来。
也就是说,进入幻·长安的人,首要所行便是保障自身的安全,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先入为主的视为“未知的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估计没有哪个人会主动冒出来说自己是来自异域的人吧。
当然,这也是可能性大一点的猜测,
具体如何,还是要看具体情况。
把这条线路理清楚了,乔巡心里头就有了具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