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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仙仪瞪大眼看着乔巡,
“不是吧,你对我就没有好一点的认识吗?”
乔巡蹙眉端详着她,
“不好说。”
吕仙仪气得说不出话,就只是瞪着他,最后硬生生憋着气说:
“不要不懂得珍惜我啊!我要是哪天不见了,看你找谁说悄悄话!”
乔巡微笑着说:
“不会的。”
“唉~”吕仙仪不是一个一直犯嘀咕的人,接着她就说:“看来,妈妈只是在我跟爸爸面前才是个普通人。我真是没想到,难怪以前爸爸对我说,她是一个很神奇的妈妈。以前想不通为什么要用神奇来形容,现在看,的确有些道理。”
“所以,你觉得我表现得如何?在她面前。”
“随便吧,真实一点就好。她不喜欢刻意表演。”
乔巡琢磨着自己当时应该是没有刻意表演的,反正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嘛。
吕仙仪笑呵呵地说:
“你也不用多想,我们两个的事情,跟他们没关系。”
“她为什么不愿意见你呢?”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
“你们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每个人都有秘密和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嘛,你不也一样吗?”
“是的……”
“只要我们始终是我们,那就一切都好。”
“是的。我始终是乔巡,你始终是吕仙仪。”
“猫猫?”
“可以小玩一会儿。”
“快来快来!”
狩猎神明(十七):阿格尼斯最后的独白
2036年12月14日,启程日。
历时二十三天的南极之旅结束了。随着最后一声轰鸣,海上列车喷吐出浓烈的源金属工业烟尘,斑斓的烟呼啸着涌入四周空间。上中下三层车厢的大门在铰链与齿轮的碰撞声中相继关闭,然后就是一声尖啸。
启动了。
南极这片大陆上不管还有着什么,也许还有没能探索完毕的秘密,也许还有没能及时登车的乘客和工作人员,但这些都与现在的列车无关了。列车在自己既定的轨道上行驶,依据既定的安排活动,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多驻留片刻。
接下来就是大清点。三层车厢都在开始清点。物资、人员、事件成效等等。
一部分的工作需要纠正组来完成,审核校对等等。
所以,刚回来的第四组立马又开始工作了。按理来说第四组失去了两名组员,这种情况下,需要暂停工作接受调查,弄清楚了原因才能继续职务工作。但阿格尼斯显然是知道第四组发生过什么的,所以,并没有让约束区对第四组进行整顿。
这对于第四组的组员而言,是一剂稳定针。起码说明了,他们不会因为损失了组员而被惩罚。
与此同时,贵宾区的议会也正在筹备当中。这几天里,吕仙仪身为第七席贵宾,又在南极跟其他贵宾产生过不少的摩擦,所以无法置身事外,也积极忙碌地进行着相关事务。
对于乔巡而言,他现在最关心的依旧是森田贵太的事情。
工作之余,他并没有放弃对森田贵太的寻找和相关情况的了解。虽然始终没能确定森田贵太到底在哪,以及第一席掳走他的原因,但也不至于一无所获。他通过对环境信息的比对,以及从阿格尼斯那里了解的各种神迹知识,猜测森田贵太预知者的身份,可能对于永生者而言是有着另外的帮助的。
预知者对事物变化之间的联系非常敏感,而永生者要与全人类做一场有关文明进程的交易,那无疑需要相当程度的“预知者能力”。
毕竟事关全球全人类,庞大的事物联系网络,并非那么容易能够理清的。何况,现在的永生者并没有完成真正的复苏,严格上来说,并不是真正的神明。
12月16日晚,
乔巡收到了阿格尼斯的一封信,纸张很多,内容很足,
“亲爱的朋友,不知你今天还算愉快吗?就要开始了,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临了。你是否感到疑惑,我明明让你提前回到了列车,这几天却几乎并没有让你真的做什么事情。除了感受一下食梦貘之种的能力。当然,并非我愚弄了你,而是海上列车的权力等级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永生者正在食梦貘之种的助力下,编织一场伟大的梦。这场梦里,所有人都将同时望见永生者的光辉,曾经的光辉。这会是一场天启一般的神明仪式,对于普通的大众而言,几乎无法抗拒。
“我有过一段时间,在思考,为什么要去阻止永生者呢?何不如像安漾女士,或者诸如黑色革命之流那样,对这般事不管不顾,也不关心除自己以及与自己相关的事物外的其他一切。那样,该活得多么轻松自在啊。抛开所谓的秩序与利益,永生者复苏其实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影响的只是地球诸多以悠久历史和众多事件而共同堆砌起来的精神文明与信仰。文明崩塌,信仰溃散,这是可以预见的。
“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怀着自私一点的想法,为什么要关心他人的死活,为什么要拼上自己的代价,去争取那感受不到的精神呢?但当这样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似乎,一切又变得不那么……不近人情了。过去的几百年里,我游走在全世界每一个角落,感受过不同种族、国家、宗教的文化和信仰,七大洲、四大洋,我在一个又一个国家旅行过,见识了不少的传统,我能感受到那些蕴含在传统事物当中源自文化传承的独特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