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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安排一处,一众组员纷纷愣住了。
蒋优弱弱地问:
“组长,你确定没说错吗?把玛丽跟菲拆开了?”
她又看向玛丽和菲。玛丽神情痛苦但并不抗拒,菲则是非常坚定。
聪明的蒋优立马知道,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乔巡解释道:
“我跟菲尼克斯充分讨论了,认为她具备进入前线的能力,并且,”他顿了顿说,“菲尼克斯可以独立行动。”
玛丽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笑着说: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
她勉强笑着的样子,大家都清楚地看到了。
玛丽跟菲的关系一直是组内的一个症结,如今有这样的改变,是值得肯定的。
不过,早已习惯将玛丽和菲绑定的他们,一时之间也有些不习惯。
乔巡看向施奇,
“这里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施奇肯定地点头,
“放心,我会尽力的。”
随后,乔巡又跟每个人进行了详细的任务细则划分。
详细但不啰嗦,短短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安排。
随后,就要启程了。
别格蒙从装备区开出来一辆由衍生符文架构的雪地越野车。
乔巡和哈里钻进车里。
雪地里,玛丽蹲下来,捏着菲的手,蹙着眉说:
“菲,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
菲尼克斯表情平静,跟平时总是笑着她完全不同。她轻声说:
“玛丽,不要总是想着我了。多想想你自己吧。”
玛丽心脏感到刺痛,她勉强笑了笑,然后点头。
菲尼克斯头也不回地登上雪地越野车。
接着,别格蒙大吼一声,油门一踩,疾驰而去。
衍生符文驱动后,轮胎激射出高效能的符文能量,绞杀一切阻碍,撞豆腐一般撞进厚厚的雪层当中。
后座,菲尼克斯低下头,细小的眉毛蹙着。
乔巡问:
“菲,你还好吗?”
“我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又不是回不去了。”
菲尼克斯没有说话。
副驾驶上,哈里也不逗她了,安慰着说:
“没关系的菲,这就是长大的必经之路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哈里只是个笨蛋而已,凭什么教训我!”菲尼克斯吸了吸鼻子后反驳。
别格蒙大笑着嘲讽哈里。
一下子,车里的氛围就轻松了很多。
乔巡看着菲尼克斯精致的侧脸,觉得她也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毕竟是在玛丽的照顾下长大的。
玛丽的确是乔巡见过的最圣母的人。
当然,绝非是贬义的圣母。
他看向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铺满了大地,黑压压的一片盖住了天空。
嘈杂混乱的低语在空气中震动,雾中连绵起伏的山脉尽显疯狂,
暂时,一切都还未知。
撕碎南极(六):大陆扭曲
在极危污染区内,每靠近中心地带一千米左右,体感温度就下降一度。
这种下降幅度是极为不正常的,也表明了此刻的污染中心,存在着影响力极强的异常能量。
当然,如果只是温度的变化,那也就不足以说是极危污染区了。对于车上的四人而言,最分明的感受是污染气息的浓度不断增加,伴随着混乱驳杂的刺耳电流声。
电流声中藏匿着无数的低语与尖啸。
那些声音像一根线,跟神经交织并不断摩擦。
这让前面的别格蒙和哈里头痛难忍。
太浓稠了,那种神经的泥泞感太浓稠了,就像在黏性极强的沼泽池里缓慢前进,稍微用点力大概就会不受控制的往下沉沦。
但他们两人自己没有察觉到这种感觉。那种神经性的头痛感被某种力量篡改成了愉悦感。
就像吸食毒品,明明身体在承受着痛苦,但大脑给予的反馈缺失愉悦的。
别格蒙昏昏沉沉地在前面开车。还好这段路并不算很颠簸,并且这辆架构了衍生符文的雪地越野车性能足够强大,才没发生驾驶事故。
还是乔巡率先察觉到这种情况,连忙用“生南斗”包裹住他们的意识,隔开那种异常影响,他们才回过神来。
“你们还好吗?”乔巡问。
别格蒙惊出一身冷汗,头皮不自主地收缩抽搐着,
“太可怕了,感觉像是泡着温泉吸食马非。”
哈里揉了揉太阳穴,
“我好一点,但也昏昏欲睡了。”
乔巡问:
“你们听到了什么吗?”
“……”别格蒙想了想说:“很难直接形容出来,在我的直观感受里,听到的声音应该是被架在火上烧,周围有几百,不,几千个人说着不同的话,但每一句都在指责谩骂。”
“哈里呢?”
哈里的能力偏精神和信息,所以形容得更加详细:
“我听到的则是正准备接受脑白质切除术的病人们的议论声,从数量上看应该有十四个人,排着队进一间屋子,屋子里,手术团队的配置非常简陋……“哈里非常详细地说出他听到的内容,甚至说出了每个人说的话,最后他说:“我可以确定,我听到的声音一定是现实里发生过的。这种真实感是无法模拟的。模拟的场景再真实,也需要基于一定逻辑,而现实是不存在逻辑的,逻辑是人类认识事物的方式和途径,并不是具体物。我所听到的声音,没有具体标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