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各国的共识,不停火,持续轰炸,直到耗光自由军的防御力量。
他们都清楚,即便自由军是进化者组织,但在规模这么庞大的轰炸里,也毫无反制能力。跟大国比拼正面对抗实力,那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各国也知道,自由军只是桥头堡,他们真正的对手是有着强大进化者的黑色革命,以及还未登场的其他降临派势力。还有这次争夺战的重头戏——
拾荒人。
拾荒人的强大,是所有国家都有目共睹的。人类面对他们的惨淡战绩,继续可以用悲惨史来抒写。
藏匿于空旷高楼里的乔巡已经几次换位置了,因为流弹太多,太密集,四处战火纷飞,很难有什么地方能够一直不处在轰炸范围里。
这么密集的空对地打击,他是不可能莽夫一样冲进去挨轰的,现在就等符文能量屏障破碎。
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找寻到了屏障破碎后最适合单人冲进去的位置。那是一条位于东北方向的巷道。
……
自由军,黑色革命……方面。
阿枯柏汗国自由军总部,也就是之前的kabul政府大楼里。
各种现代设备一应俱全。战局电子图、进化者热点图、火力计算设备、强通讯装置……
自由军不是随便凑一堆非编进化者就组建起来的,原身本就是一个中亚、东欧、北非地区的活跃的雇佣兵公司,常常受雇于一些国家的政府,用来发动政变等等。
所以,一些必要的设备他们是有的。但毕竟没有自己的军事基地,对付一些小国家在行,面对各个大国成体系的空天战斗群,那就捉襟见肘了。
自由军明面上有三名领袖,分别负责:战事、交涉与教旨。
这种规模的组织很难形成体制化的政权结构,这种更像帮派大、二、三当家类型的权力结构就是最简单直接的。
此刻,自由军战事领袖贡达尔卡·伊迈·塔昂萨里斯看着战局电子图与进化者热点图,眉头皱得跟老树皮一样。他并非阿枯柏汗国人,本身是一名从阿国叛逃进化者组织高层领导,在这之前,是一名军人。
他对战局的嗅觉和判断很敏锐。
看着战局图和热点图,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程度的火力打击下,自由军能够直接抵抗轰炸的进化者最多两个小时就被消耗完。
虽然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自由军不躲到南部地区去,等第一个拐点出现,非要提前占据kabul参与这场显然是争夺焦点的争夺战。但,这个指挥室教旨领袖下达的。
在自由军内部,真正的领袖是教旨领袖,这是一个没在明面上显然的事情。毕竟,自由军本身就是靠教旨信仰凝聚在一起的。
他不理解,明明自由军根本就无法对抗得了共和国、联邦、俄联、欧盟、亚太等国的攻势,为何教旨领袖还要做这样一个决定——跟黑色革命合作。
不理解,但现在不是理解这一点的时候了。
眼前的占据,才是他要关心的。
贡达尔卡通过联合内部渠道,取得了与“先生”诺曼的联系。
“‘先生’,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解释。我不想看到我的战士们白白在轰炸之下负伤。”
语气里的质问情绪没有压抑。
“伊迈领袖,请您放心,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哪怕一件事脱离了我们的预估,连哪个垃圾桶,会在什么时候倒下,我们都清楚。”诺曼的声音始终平和,是一位谦谦君子。
贡达尔卡冷着脸说:
“kabul在那次动乱后,就没有垃圾桶了。”
这句玩笑话,传达的意思可不是玩笑。
“放心。你们受不了天上的火力,那就让它们从天上下来。你们受不了地上的火力,那就送它们去天堂。伊迈领袖,你是一名优秀的士兵,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正因为我曾是一名军人,所以,我不清楚。”
“那,我让你看个清楚。请等一分钟。”
诺曼说完挂断了。
一分钟后,他打了回来说:
“伊迈领袖,请站到窗边,好好欣赏一下。”
诺曼的语气,轻松写意。
……
“请你放心,‘先生’。”
“音乐家”微笑着说完,切断联系。随后,他抖了抖肩头的雪,将一把黑伞压低一下,看向旁边的“夜晚”、“击落者”与“勇士”。
离开了芝兰酒店的四人径直来到了前线一座高楼的顶楼。
风很大。但“音乐家”的伞拿得格外稳,笔直坚强得像暴风中的灯塔。他望向天空,视野透过银蓝色的能量屏障,直达厚重尘蔼之上的战机作战层。
在他眼里,每一架战机,都是一个音符。它们散乱而无序,演奏者难听,让他很不喜欢的音乐。
“没有音乐细胞的愚人,该停止你们对艺术家的欺凌了。”
他转头看向旁边安静,面相有些凶狠的高大黑人说:
“‘击落者’,现在是你的时间。”
“击落者”点头。他没说什么话,有点沉默寡言。但在场的人没有谁会小看他。毕竟,他可是黑色革命的方块q。
他站到高楼天台的最前方,双手现在围栏上按了按,随后猛地举起来。
两道闪电一般的能量暴动线束在他掌心生成,直抵高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