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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可思议吗?”
“太不可思议了!列车上的任何规则都是列车长制定的,事列车里唯一能遵循的真理。不应该啊,不应该会临时加规则才是。”
吕仙仪说:
“看来,你跟眼镜男的比赛被重点关注了。”
乔巡眼神飘忽不定。他不太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出现临时加规则的情况。他看向八角笼,眼镜男面无表情地站在里面。
难道,是因为他?
约束区的某个房间里,关着灯。放映机咯吱咯吱地转动着,光投映在幕布上,光路里,细小的灰尘漂浮着。只有一个人,坐在中间的位置,静静看着幕布上的画面。
画面里,眼镜男面无表情地站在八角笼里,等待着乔巡到来。
旧人神降临
杰克高呼:
“我亲爱的朋友们,贵宾区的贵宾购买了最后一场比赛的支配权。他们对这场比赛,定下了‘不能放弃,不能投降’的规定!”
贵宾区!
爱咬着牙说:
“居然是他们!”
吕仙仪一脸疑惑,
“贵宾们权限那么大吗?还能购买比赛的支配权。”
“当然!一定程度上,随机事件设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取悦贵宾区的贵宾们。他们是列车的核心层,可以说,列车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为了服务他们。家畜区的绝望,普通区的疯狂,都是筹码!我们像棋子,他们像棋手!”
乔巡说:
“这让我想起了古罗马的贵族们,不就是以奴隶之间的争斗取乐吗?‘角斗场’这三个字,本身就沾染着肮脏的鲜血,与权色力交易。这里的阶级差异,被放大到了极致。普通区的人,家畜区的家畜,贵宾区的贵宾,都无法被说成是同一个种族。”
“他们像神一样,支配着底下的一切。”爱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很大,几乎要把眼角撕开。
乔巡稍稍看了他一眼。
爱“愤怒”的情绪分明地落在了他的感知当中。仅仅只是对阶级的憎恨,可不会表现得这么刻骨铭心,显然,爱跟贵宾之间有着更加深刻的仇恨。
因为他的父母被贵宾变成了家畜?
也许是这个原因。
不能放弃,不能投降。这意味着乔巡没有多余的选择,比起跟治安员们斗争,他还是更想与眼镜男对抗。
吕仙仪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乔巡……也许……”
“没有也许。仙仪,我之前跟你说过,眼镜男对我的恶意已经不是单单的仇恨了,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了解。这对我很重要。”
是的,这对乔巡而言很重要。
因为,眼镜男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给他一种特殊感觉的存在。
那种特殊感觉是……灵魂的躁动。
吕仙仪呼出口气,尽量放平心态,说:
“来之前,渔姐对我说,你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不确定性的人。跟着你,我也许会获得不一样的成长,也许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乔巡笑着说:
“不至于吧大小姐,怎么感觉像是我要死了,给我说心里话一样。”
吕仙仪摇头,
“我只想说,虽然我平时很不着调,经常捉弄你,但事实上,我始终清楚,你是我的搭档。游戏好友,也许对你而言,不那么好听,但……你要知道,游戏陪伴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们还能有更多机会共同成长。”
“当然。”
乔巡没多说一句话,大步向八角笼走去。
他不喜欢随便给人许诺。一如他不喜欢别人过分关心他一样。
吕仙仪看着乔巡的背影,沉沉地吐出口气。
她是个向导,天赋基本都是精神系,常年的作战任务里,都需要接触他人的精神、意识。所以,她其实对人心有着很细腻的想法,只不过,从来都是用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形象覆盖了。
原因无他,一个向导不能随意被人猜透心里想法。
面对乔巡,她一样是这种对待方式。直到这一刻,她把自己真正的心里想法展示给他后,却发现,
乔巡反而抗拒了。
他抗拒着别人与他坦诚相待。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爱紧张地问:
“他有胜算吗?”
吕仙仪摇头,
“我不知道。”
尽管她跟乔巡是搭档,但,她真的不了解乔巡。
乔巡走向八角笼。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这让他看上去像英勇就义的战士。
的确,在众人眼里,他是要去送死的。
“真可怜,被贵宾买断支配权了。”
“是啊,没有放弃权,没有投降权。”
“他要么赢下来,要么拖到时间截止。”
“赢?肯定做不到的!你们想想,有哪个人能在那家伙手下撑过5s,不是死,就是吓得投降了。”
“那家伙是真的怪啊。我是4车的,一周多前我碰到他,他还是很颓废,一副随时都可能变成家畜的样子,没想到,才过这么几天,整个人就脱胎换骨了。”
“会不会是进阶了?”
“你看他的实力,那得是进到什么阶才能达到的啊。三阶代言人能有这种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