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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等的投入下,不管是性价比还是修行的速度,外家武功都远远不如练内家武功,特别是对于一些急于需要获得力量的人来说。”
“原来你起这个话头,是想劝我这个,多谢了。”
张宝仁道:“不过这我都知道,我当然知道内家武功更加合适,我本来也是打算练内家的,功夫都准备好了,但是…谁想到道箓出了点问题,所以才不得不在外家方面想办法。”
“不然,鬼才愿意练这些没有任何性价比与优势可言的富豪专属武功。”
“不过说到这儿,我有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你。”张宝仁好奇的看向女警。
女警抿了一口水,“什么问题?”
张宝仁道:“我们都知道,外门武道是因为富豪们锻炼身体的需求而存在,并发展,但也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
“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在义体已然发展成熟的今天,你们这些富豪们为什么还会追求最原始的,低级、弱小、脆弱的肉身。”
“花费大量的价钱,几十上百甚至于数百万,经过外门武道锻炼,最终得到一幅相比于义体改造不管是使用体验,还是性价比,甚至安全都相差甚远的血肉之躯。”
“实在是让人不解,这是为什么?”
女警闻言,表情从漫不经心变的有些凝重,沉声道,“唉…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这是因为人体中还隐藏着未被发现的秘密,人体之中藏着宝藏。”
“秘密?宝藏?”
张宝仁心里当时便是一凝,然后马上又想到,已经连人体最为神秘的精神、灵魂都被完全解析了,还能够有什么秘密?
于是便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女警。
就这么对峙了片刻。
女警终于破功,“好吧,知道你不信,那什么秘密确实是忽悠人的,是我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阴谋论,事实上人体并没有什么秘密,这个世界目前而言还是唯物的。”
“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还要坚持血肉之躯?”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
女警认真的道,“然后最终得到的答案是:这种追求肉身的行为其实是一种自古有之的,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特殊而进行的一种自我阉割传统。”
“什么?”张宝仁有些不解。
女警喝了一口水,“你可知道在人类还未进入工业化前的古代,当时的古中国曾经有一项传统习俗——裹小脚。”
“在身体发育未成熟之时,便用布将女性的脚裹住,从而获得一种畸形的三寸金莲。”
张宝仁在网上见过旧时代曾经裹过小脚的女性视频,“那是封建传统社会对于女性的迫害…”
女警道:“主流的看法确实是这样,将这种行为斥之为对于女性的迫害以及扭曲的审美,事实上也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
“这种糟粕般的习俗,也是一种为了体现某种特殊自我阉割的表现。”
“裹小脚疼吗?肯定疼,丑吗?正常人都会觉得丑,又疼又丑,给自己与他人都带来感官上的不适,可以说这种行为没有任何的正向回应。”
“那驱使它的动力在哪里?纯粹的为了心中的恶?”
“不然呢?”
“或者是为了炫耀某种体面。”
“炫耀?”
…
外门武功的意义
女警道:“当然不是裹脚本身,那又有什么可炫耀的,而是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即——我不用下地干活,我家的女性不用下地干活,我的家庭在丧失了一半的正常劳动力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生存,甚至能生活的很好。”
“从而体现自己的富裕及尊贵。”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在当时的社会中,上层贵族以及下层黎民百姓的家庭基本上没有裹脚这种传统。”
“因为底层的家庭,少一个劳动力就活不下去了,甚至可能那家里连一块裹脚的布都没有。
“他们根本无法摆脱生存的困扰,自然就与这种解决温饱后才会有着闲心纠结的‘高级趣味’无缘。”
“而上层的人,不需要通过这种自残来表现出自己不用通过从事凭借某种意义上,在特定时代,社会普遍所认为的不体面的工作,来生存。”
“贵族家的小姐无需证明自己不用下地干活,挑水挖粪。”
“并非当时的底层或者贵族有多么的开放,有多么的拥有健全人格。”
“底层不必说没条件。”
“那些贵族们虽然不会裹脚,但是却有另一套自己的时尚风俗系统。”
“具体的,在一些关于那时候的影视作品中可以清楚的看到。”
“比如一些在当时最有身份地位的女性,皇后、妃子、大贵族,她们在手上会带一个很长的精美的指甲套,用来保护长指甲不被掰断。”
“这也是一种自我阉割式的炫耀。”
“是为了表现出自己与那些虚假的小贵族的差别。”
“要知道很多裹脚的人虽然不能下地干活,但可以坐在床上,做一些女工来补贴家用,或者在灶台上做饭。”
“表面上我不用干活了,其实还是要干一点,一种狡猾的的小心思。”
“但是留了长指甲后,不光女工和做饭,什么活都干不了,甚至于正常的生活都难以自理,必须得让人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