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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寄托有关联性的念头的东西。”
“关联的东西不难找,寄托念头的也不难找,但加在一起…这简直没有办法下手啊。”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关联的节点是什么,是餐厅,还是时间,或者是某个物品,或者某个人…”
“不要一下就把范围定的那么窄,就先定为命运的交汇,慢慢的试,自然就能够缩小范围。”
“那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张宝仁无奈的道。
然就在他动转念头,准备慢慢的搜寻可疑的物品的时候,随着道箓运转,脑海中忽然一跳,想到了什么。
“有一个。”
“什么?”
“我说我想到了一个东西,一个有关联性且含有念头的东西。”
张宝仁微笑着敲了敲自己的头颅,“就是这个,这枚道箓芯片。”
“我们老是想通过其它的东西来解开道箓芯片的秘密,却是忘了这枚道箓芯片本身就是一个再适合不过的物品了。”
“首先它原本就是张三千辛万苦从实验室中偷出来的,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目标,也一切因果命运的起始,是有关联的。”
“而要说念头心神寄托,作为当前最高科技结晶,道箓芯片上那难以计量的符文回路中该得寄托多少的心血与精神。”
“还有最重要的,作为一切的根源,只要将之打开,那么困扰我们的一切秘密都能解开…”
一口顿了顿身子,“这确实有点意思…不过有一点问题就是,那道箓芯片在你身上那么久了,可以说已经融为一体了,要说它能够开启梦境,为什么早没有开启。”
“可能是因为…嗯,因为之前没有想到,没有想明白所以不能打开。”
“那之前两次也是在懵懵懂懂时入梦的?”
“那可能是道箓的特殊性…”张宝仁摆了摆手,“不管怎么样,现在都还只是猜测,我们没有必要深究,成不成等试一试就好了。”
“说的也是…”
说罢,张宝仁便重新躺下,然后再次的睡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特别物品,只是在心里慢慢的,不断的呼唤着思索者那枚道箓。
不知不觉间,随着身体蜷缩如同婴儿一般进入蛰龙眠之中。
张宝仁的意识便陷入到了真正的死寂空明之中。
然后随着在死寂中感知到了一张若有若无的符箓。
忽然头颅中那一枚连接着意识的特殊芯片便自发运转了开来。
与此同时一口也感应到了,“脑波、心电、血压、脉搏…这些东西终于再次不正常了,是入梦了吗?”
“没想到那道箓竟然还是真的…”
张宝仁只觉得自己意识度过了漫长的黑暗,神魂杳杳冥冥,仿佛度过了比生命更长的时间。
只感觉自己就要溺死在这黑暗之中,永远都不会醒来。
然后黑暗中出现了一道光,那仿佛是一张符箓。
不…
那不是符箓。
那是一张仿佛符箓一般的空白纸张,白的发光,白的能够照见灵魂…
瞬间,我心中的黑暗顿时如同积雪一般消融,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九歌·东君
冬君
…
讲台上的人还在念着晦涩并且催眠的魔咒,年轻的学子们失神发呆着,左顾右盼着,窃窃私语着…
细碎的,仿佛梦幻一般的阳光洒在教室,撒在课桌上,撒在少女那恬静的睡脸上。
“醒一醒…冬君,快醒一醒……”
我在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我,下意识的抬起眼皮,看着端庄正坐,目不斜视的同桌,心想什么时候这家伙这么的认真了?
“果然还是在做梦吗?”
话音落下,世界安静了一瞬,然后,轰…的一声满堂大笑,教室仿佛震雷一般沸腾了起来。
立刻我便被惊醒,弹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忍俊不禁的笑脸,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在课堂上。
记得因为昨天晚上熬夜学习,睡得太晚,早上上课的时候困的不行,实在忍不住便想稍微眯一下,然后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外面红彤彤的阳光照的人涨红了脸,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但只见讲台上那个一脸阴沉的看着我的,穿着一身灰士色毛衣和黑色的长久没洗的西装的干瘦男人。
看着他那头标志的杂草般的头发,我依然没有平静的心里便自动的浮现出一个名字——‘云中军’。
云老师,也被称作语文老师…但他并不教语文,只不过是因为‘云老师’这个词如果读的快了,就和‘语文老师’的一样,云老师——语文老师…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外号。
‘语文老师’真正教的是生物,同时还代理我们的心理课,心理课——虽然按照教育部门规定我们必须有这门课,但一直没有什么正式的老师。
因为不是主课,所以一直不受重视,平时的心理课一般都是被各个更加强势的老师所占有,或者是自习…也就是写各科作业。
我记得今天是周四,上午第1节 课是生物,下午第3节是心理。
所以现在应该是上午,生物课。
我的心里快速的运转分析着。
然后开口尽量的减轻弥补着自己的过失,“对不起,老师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