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使(2 / 15)
的小动物。
“最近都戴着,嗯?”
邵群把玩着他胸前的小巧乳环,思忖着要不要把另一边也打了,还能挂链子玩。
赵锦辛鼻音浓重地长长嗯了一声。
夜还漫长,他们俩歇完这一会儿,邵群望着窗外天色沉沉,又有些动了心思,只是想起上次事后赵锦辛抗拒的反应,便隐晦地提前问过他,征得同意后才把细长的铁链往他项圈上一钩,出门遛狗去了。
邵群一路带着他,并不做多余的事,仿佛真是平常地带着宠物出门遛弯。这宠物令行禁止,随侍在主人左后方,始终维持半步距离,只是偶尔从嘴巴里泄出来的细碎声音惊扰了宁静的夜。
邵群惩罚性地把按摩棒的档位调高,牵着他穿过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偶尔遇上一两个醉醺醺的大汉,扯着嗓子大声嚷叫,总会把小狗激动得路都走不稳。
他们慢悠悠地闲逛,乘着电梯下楼。然而面对灯光明亮的大厅,小宠物有些瑟缩地呜咽起来,直到主人颇不耐烦地扯了扯链子,他才乖乖跟着出来。
邵群心里自有分寸,虽然这会儿还有守夜的前台,但在极度困倦的状态下,谁会特意关注零星往来的客人。且在他有意地将小宠物往昏暗的监控盲区带,对方显然放松很多。
遛完一趟回来,刚进门赵锦辛就浑身脱力地趴在地上喘气。邵群蹲下来仍能俯视他,命令他抬头,面色不辨喜怒。
“你刚刚犯了错,要受罚,认吗?”
赵锦辛抿紧唇,点了点头。
“说出来。”
“不该……不信任主人。”
“乖。”
邵群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路走到沙发处坐下,并不准备立刻惩罚,只是轻捏着赵锦辛柔软的耳垂,发送代表安全和结束的信号,以此巩固长久以来的精神暗示。
“要记住,永远信任主人。”
由于身体原因,隔天的冲浪活动自然取消,还正巧下起了雨,俩人干脆决定不出门了。
赵锦辛浑身酸疼,连脚踝指尖都留下了情色痕迹,这两天跟黎朔打电话都没法开视频了。他恹恹地窝在床上,对着电视百无聊赖地切台点播,等着罪魁祸首回来投喂。翻了半天全是鸟语,虽然听得懂但没耐心,倒是有个赛车现场转播看起来蛮有意思。他安分地拢拢被子,开始当赛博观众。
邵群端着早餐回来,咖啡配可颂,还搭了块巧克力面包。赵锦辛正看得入迷,也不挑食,坐起来靠在他哥身上吃早饭。
等比赛播完赵锦辛还有些意犹未尽,邵群低头吻去他唇角的褐色甜渍,开口道。
“我们回国之前可以去一趟勒芒,九月底那里会举办耐力赛。”
“我想开。”
赵锦辛慢吞吞地回他,下意识抬眼瞅了瞅他哥的脸色。
邵群似乎没觉得他的想法多危险,反倒揶揄地勾起笑:“跑勒芒可能不行,耐力赛那么久,我怕你睡死在路上。倒是可以去诺曼底开竞速。”
赵锦辛翻了个白眼,诺曼底竞速两百米,开的都是老爷车,这倒不怕他睡着了。
他俩依偎在一起,挑挑拣拣选了部电影,大致讲了个女孩勇敢追梦的故事,只不过故事背景有些特殊,但两人难得认真地看完了。
邵群评价确实不错。赵锦辛隐约有些印象,这部电影似乎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便也应声附和,就着几点想法同他哥交流起来。
他们越说越兴起,聊到西洋乐器、古典音乐乃至现代流行,又说起手语的区域性,赵锦辛吐槽它像是无声的方言,甚至现学了几个通用手势和特殊用法,对着邵群一通比划。
邵群靠着床头笑看他玩得开心,配合地回比了一个“我爱你”。
成年以后,他们就很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刻了,明明见面了却不去搞床上那档子事,简直是浪费时间,即便条件受限只能相约出去喝酒,也要偷摸点俩听话识趣的鸭子解闷,周围环境虽算不上吵闹,但也多少有些乌烟瘴气。
不像现在,两个人可以安静相拥着,聊一些他们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从容享受亲密时光。
等雨过了他俩又在海边停留了两天,去玩了趟漂流,随后启程去看培雷火山,却被告知火山近期活跃频率高,暂不开放游览。赵锦辛遗憾,只能远望一眼过下干瘾。
他们在马提尼克没待太久,又飞回欧洲各地探索新世界。邵群似乎有所安排却并不紧凑,如果遇上赵锦辛感兴趣的地方就多停留一阵子,就好像他们并不是在当三个月的短暂恋人。
逐渐地,赵锦辛隐约意识到他想告诉自己、想证明给自己看的到底是什么。他们从厄区万丈高空之上共同坠落,不顾耳侧风声猎猎,透过护目镜欣赏半山半海的旷世奇景;在小城勒芒的萨尔特赛道上驱车飞驰,享受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赵锦辛还记得自己刚踩下刹车,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作为领航员的邵群激情接吻;后来两人携手游览音乐之城,坐进金色大厅倾听恢宏的交响乐,走在街头巷尾与人合奏欢快的民间小调,他还久违地吹了一曲口琴。
他们的旅程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下一个拐角就能迎来崭新的体验。赵锦辛一直知道,但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世界真的很大。感情的死结并非极易消逝的新鲜感,而是愿意长久陪伴某个人的真心。
扪心自问,他对黎朔的感情不浅,但任何一个人想彻底进入他的人生,取代邵群在他心里的地位,那都是异想天开。且即便他有想法带黎朔出来玩这么一遭,但大概率他俩所得到的体验都不可能有他跟邵群玩这么刺激尽兴。换位思考,他哥跟李程秀更是如此。
黎朔到了年纪,李程秀性格如此,两个人都很好,一个成熟稳重会宠人,一个坚韧善良家务通,放哪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菜,但显然并非他与邵群的真命天子,回顾过往,就好像是命运在背后推波助澜,硬要他们品尝一遍“真爱”的酸甜苦辣,咸涩至极。
三个月的最后一晚,他们在罗马某个不知名的废弃小教堂里亲吻,覆满尘灰的神像沉默地注视着这对爱侣。
“耶稣说同性恋不许相爱,滚出去。”
赵锦辛开着玩笑,勾着唇搂紧他哥的腰,轻佻地吻上对方高挺的鼻梁。
邵群像是正在祈祷的虔诚教徒,他闭着眼放任了恶魔的勾引,英俊的轮廓在夜色中晦暗不清,只能听见他那低沉的声音在喃喃着。
“男人也是如此,弃了女人顺性的用处,欲火攻心,彼此贪恋,男和男行可羞耻的事,就在自己身上受这妄为当得的报应。”
赵锦辛轻声接道:“新约罗马书,第二十七小节。”
他俩各自沉默了会儿,还是赵锦辛先笑了出来,他问,你怎么还看那个。
邵群没回怼说你不也看了,只是万分眷恋地轻抚过弟弟柔软的发,回答他。
“有时候会希望,真有上天保佑。”
赵锦辛半天才又接话,声音有些哽咽,刻意地带了些笑,说外国神不管中国人。
三个月的时间很短暂,但也足够长。赵锦辛似乎没给出明确的答案,但他其实已经给了。
他听说邵群又发疯,跟家里说要跟李程秀离婚,孩子都快三岁了还闹这一出,把邵将军气得掏出家法狠揍了一顿,三个姐姐都拦不住。
他听说邵群在老爷子书房长跪一夜,终究还是离婚成功了,奇怪的是向来重视血脉传承的邵家,竟允许李程秀带着邵正离开。与此同出的传言是,二姐邵琳回京后频繁带着孩子出入邵宅。
他听说李程秀离婚后回到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