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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可以杀猩猩的。

他的情绪恢复了正常，紧张完全消失，平静的状态和姜礼相比也是丝毫不差。

恩赐开始。

一分钟之后，骥星河收手。

“去试试吧。”

“是！”

威廉姆斯应声时，立正，敬礼，姿势标准的无可挑剔。

他也成功的获得了气的力量，于是，人们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了刚刚失败的曹兴超身上，眼神各异，都很复杂。

曹兴超的表情同样很复杂，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站在他身边的四个卫兵用冷漠的表情压制住了。

但内心的一些想法，却没有被压制住，反而愈演愈烈，他低下了头来隐藏他的眼神，作出一副认命或正在自我反思的样子。

至于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重要。

他准备做些什么，也不重要了。

校长转过头，低声对他身旁的少将说了两句什么，少将点了点头，而后低声下达了指令。

于是，曹兴超就被卫兵直接带走了，他离开时的眼神，透露着明显的绝望。

注意到这一幕的骥星河，招了招手。

校长和少将同时跑了过去，议员也跑了过去，虽然他并不是和校长、议员站在一起的。

“我是有一些想法，还不能确定，但和你们想的应该有一些差别，简单一点来说，可能，大概是……”

骥星河用了两个不确定的形容词，然后才说道：“和信念以及勇气有关，不能用来判定人品或道德之类的。”

校长松了一口气，少将眼神欣喜，议员皱起了眉头。

骥星河微微摆手，三个在全世界9999％的人看来，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的人，就同时转身离开，哪怕他们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

因为从今天起，骥星河才是那个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

至少在联邦有第二个人拥有恩赐的能力之前，是这样的。

然而，金字塔也不是空中楼阁。

原本站在塔顶的那些人，很难会就这样认可骥星河踩在了他们的头顶上。

于是塔顶组织动了起来。

于是英灵议会动了起来。

而这些，都和骥星河无关，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

他的专业，暂时是恩赐，但绝不是恩赐。

就在骥星河在给第七个来自于熊州的志愿者做恩赐的时候，因为通讯延迟以及消息滞后性的原因，才知道骥星河要回异星的武帝三世，当着李征帆的面，下达了它要杀人诛心的那道命令。

李征帆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联邦真的要乱起来了。

“为什么要叹气呢？”武帝三世高兴的问了一声之后，说道：“骥星河要回异星了，你们人类最强的机甲战士，又可以肆意的屠杀我的机甲战士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李征帆看着武帝三世，身为人类的尊严，让他忍不住嘲讽出声。

“你就这么确定，骥星河要回异星，是因为你对独立团造成的那些牺牲？”

“不然呢？”

“有没有可能，骥星河已经掌握了恩赐的力量？”

“哈哈哈……”

武帝三世的笑声非常猖狂，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因为它刚才的那道命令而打开并短暂维持的跃迁通讯频道，传回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那些人类说，他们已经知道了骥星河掌握了气的力量。”

武帝三世的笑声停滞，它皱起了眉头。

“他们能猜出来，也不算愚蠢。所以，骥星河现在已经被限制了行动？”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但那些人类还说……”

“说！”

“说骥星河已经掌握了恩赐的力量，联邦时间十三分钟之前，第二个接受骥星河恩赐的人类，已经被证实获得了气的力量。”

武帝三世突然沉默了。

身处于异星，正在保持和某方面交流的一只猴子，用奇怪的语气说道：“第一个接受骥星河恩赐的人类叫方望，第二个接受骥星河恩赐的人类叫姜礼，他们，都被证实……刚刚收到的消息，第三个和第四个接受骥星河恩赐的人类，已经被证实拥有了气的力量。”

武帝三世继续沉默着，但强大的威压已经隔空出现在了李征帆的身体上。

可李征帆却一点都不怕，他笑了起来，就像是刚才武帝三世的笑一样。

猖狂。

“哈哈哈……”

李安邦，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恩赐？

联邦有史以来，甚至是人类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恩赐实验，出乎很多人预料的变成了第一次恩赐盛宴。

实验和盛宴之间的区别，无需多言。

十二名被挑选出来的志愿者，有九人成功获得了气的力量。其中，龙洲有四人，鹰洲有两人，熊州有两人，鸟洲有一人。

值得一提的几点是，鸟洲的鸟是知更鸟，志愿者为女性，是一位医疗兵，鹰洲的两名志愿者里也有一名女性，是一位通信技术兵。

十二名志愿者之中，包括了曹兴超这样的教官，同样隶属于军方，这是这一次实验的大前提，而不同的兵种，则是为了这次实验能够更为全面。

“我再说一遍，和人品、道德无关，可能是和精神意志中的勇气、信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