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指-J后茓/你前面长了个批/狗男人你敢捅前面(6 / 8)
宁抬眼就看到高坐在马背上的燕遂,男人深邃的眉眼带着极深的起伏和折叠度,在干净硬朗的脸部轮廓上显得夺目耀眼。
“宁宁!”
燕遂身穿着盔甲翻身下马,几个跨步走过去就把江宁拎起来,像拎一只小鸡仔一般,宽阔的背脊几乎能遮住江宁整个人,健硕的手臂扣着他的腰,眼神满是担忧和恳切。
“怎么跪在这儿?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
他瞥见旁边撑伞的司寇宣,刚想骂怎么不护着江宁,就见对方惨白着脸色起身,明显也是陪了江宁好久,便也没说什么了,只是眼神像刀子般刮在对方身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燕遂在大理寺时就看不惯其他男人,如今更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江宁嫌恶的啧啧出声,强行拉开了和燕遂的距离:“我说你老抱着我作甚?俩大老爷们的。”
他发现这些小弟们总喜欢和他肢体接触,什么情况啊,自己又不是女人。
江宁无视燕遂的黑脸,不耐烦的说:“燕兄,你带我去刘墉府邸一趟。”
“你要见户部侍郎?”燕遂皱了皱眉,但也爽快答应了,“成,我带你上马吧。”
粥棚里的几个官兵见这边有了动静,纷纷顶着喝醉的脸,过来找茬:“不是让你跪着吗?怎么还起来了?哟呵,这质子还有人撑腰了。”
燕遂那双黑沉的眼眸中氤氲着怒火和寒意,他面无表情的抽出配剑,锋利的刀刃指向面前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官兵:“是你们让宁宁跪的?”
官兵们瞬间清醒了,脸色惨白,手指和身体都在哆嗦。
“大将军!”
“您怎么在这儿?”
“我、我们不知道这质子是您的人……刚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燕遂冷笑一声,招呼了一声后面的弟兄们:“把这几个兵给我绑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干的,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嚼我的舌根!”
官兵们顿时哭喊起来,不管怎么喊求饶还是被燕遂身后的弟兄们给捆着带走了。
雨势渐渐小了,慢慢在地面上积起水洼。
江宁被燕遂抱上马后,浑身都被冷雨打湿,但还是强撑着透骨的寒意,心想戚渊这会儿应该快完事儿了,便嘱咐燕遂快马加鞭带着他去找刘墉。
司寇宣给他披上一件外衫,自己也骑了一匹马跟在后面,低声道:“你要去哪儿都行,但刘墉府邸离这儿略远,先睡一会儿吧。”
“无妨。”燕遂把江宁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又给他头上包了一层防风的围布,冷眼瞥了一眼身后的司寇宣,“举人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本将军自会让宁宁顺心,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这一口一个“宁宁”的亲密称呼,惹得司寇宣眼皮子一跳。
他骑着马跟在旁边,见江宁靠在燕遂胸膛上,两人亲密的样子让他真想把人抢过来,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不劳大将军费心。”
这话说的连江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
他对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氛围全然不知,心中只想着俩小弟居然因为没保护他这个老大还吵起来了?果然对他忠心耿耿。
嗯,小弟们就该这样对他鞍前马后。
江宁一想便感动的很,只觉得小弟们衷心可见,必须给点什么,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自己身为老大给手下的奖励可不能吝啬。
虽然他如今一个美女都没收着,但这画大饼的事儿该做也得做。
于是江宁开始了身为领导必备的pua术法:“吵什么?大家都是兄弟还计较这个,等过段日子我收几个美女,你俩从中挑俩,哎先说好了……最漂亮的我得先挑!”
只是他这话说到最后,越觉得周围的气压好像低沉了许多,司寇宣和燕遂的脸上像掉了冰碴子般,一个个都不好看。
江宁疑惑,心想难道这奖励不够吸引人?不应该啊!
难道他们是想要钱?那也成,他可以让蒲嘉树多给他点钱银,反正在大少爷眼里也就洒洒水的程度。
这么想着,他便忽视了周围低气压的奇异氛围,一路和燕遂司寇宣来到了刘墉的府邸。
这户部侍郎也是个奸猾之人,哪怕是手下官兵都被燕遂捆着绑来了,他也绝不承认自己往粥里掺沙子泥水的事儿,全然摇头,一脸坚定且浑然不知的样子。
他反讽燕遂与他朝堂上向来不对付,如今是故意诽谤他,抓他话柄,想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大将军,你就算再与我不对付,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质子的话吧?”
刘墉冷笑一声,喝着手里的碗茶,坐姿散漫,连个眼神都没给江宁。
而司寇宣中了举,但还没官职,所以刘墉也只是略微客气。
江宁气的咬牙,只想拔剑砍了这厮,又想到蒲嘉树的叮嘱,停了手,想起前世对方做过的种种,冷嗤一声:“刘墉,就你这种自大又傲慢的性格,才断送了你的仕途。”
“你自诩有人做靠山,满朝文武无人敢动你,所以仓库里堆满了朝廷给发的米面粮,未曾发给百姓一分;账目也不曾掩饰,满是漏洞,你就不怕被人抓到?”
“什么漏洞,米面油?”刘墉打断了他的话,嘴里喷着茶沫子,声调高起来,恼怒的拍了下椅子扶手,“可别乱忽悠人!那些粥铺都开起来了,百姓们吃粥吃的好好的,米面油都发下去了。”
“什么账目,本官怎么不知道?”
他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看向跪在地上被捆结实的几个官兵。
“你们知道吗?说说本官有亏待过百姓吗?朝廷发的粮食,本官哪一点没给呢?”
官兵们自然不敢说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刘墉满意的笑了笑,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正想对着面前的江宁他们恼怒的脸色,再瞎扯几句话,就听到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本官倒是没想到,刘侍郎还会做这样的事儿。”
大门被推开,戚渊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
他身穿了件暗金黄色撮缬织锦蟒袍,腰间系着瓷器蓝涡纹带,身材挺拔,俊美的面容带上一些被岁月磋磨过的风霜,却更添成熟和魅力。
那双黑沉的眼睛看向刘侍郎,没过一会儿又移到江宁身上,那眼神露骨的先把少年衣服都扒了。
燕遂黑着脸挡在江宁面前,隔绝了男人的视线。
戚渊没在意,抬了抬手指,左边的男人便奉上一沓厚厚的账本,右边的男人也抱着一袋沉甸甸的米站在身侧,散开口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米粒。
刘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指一抖,滚烫的茶碗便从猛地落下,砰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粉碎。
要说户部侍郎刘墉怕什么,那自然是手握三司法制的戚渊,大理寺卿只要拿到贪官污钱的证据,要不了多久,这人的仕途就完了。
“刘侍郎看起来很不开心呀。”戚渊笑眯眯的盯着脸色灰败的刘墉,语气轻描淡写,“走吧,还需要本官让刑部的人给你带枷锁吗?”
江宁早先给他们几人安排的任务都各不相同,也暗地里和戚渊通了信,想让对方帮自己拿捏住刘墉的把柄。
本来还想着需要磨一番口舌,但他没想到,戚渊听了他的话,反倒是立刻答应下来,连犹豫都没有。
这让江宁觉得古怪,倒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反正他对戚渊也是这辈子利用的份儿,等他篡了位,这厮的用处也就不大了,毕竟是背叛过他的人。
一头猛虎养在身边,总归是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