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把裤子脱了P股撅起来/戚渊是上辈子唯一背叛他的小弟(6 / 10)
少食物?这些百姓们颠沛流离跑了一通,能存多少完好的吃食?”
他的手指从江宁肩膀上移开,指向眼前这一条排着长龙的流民队伍,声线颤抖中带着坚定:“从这儿到司寇宣的黔阳村,再到城周围所有村落,几百里地内的流民满街都是饿的快死的人!”
“阿宁,你的食物能支撑多久?能满足多少人的需要?”
“这场天灾还不知道要持续多少时日,蝗虫被我带人消灭,但谁也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
“你一心想救所有人,接殷瑞察老底、怒打官兵,你知道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阿宁,你如今感受不到权力的可怕。”
蒲嘉树这么说着,颤抖着伸手把江宁往怀里抱,感受到少年温热的身体,他才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灵魂活过来。
“如果你今天打了那些官兵,就会有人告你阻碍官员办事,层层的强权剥下来,我这个社会地位最末的商人,哪怕钱财抵得上半边国库,也保不住你被那些官员剥皮抽骨……”
他感到怀里的江宁身体动了一下,又立刻把人抱紧,声音带着失态的恳切。
“阿宁,我不希望你有事。”
蒲嘉树只恨自己身为一个商人,不能给江宁更多,钱财随意对方挥霍,但官场上的事,他是半分掺杂不得。
普天之下,每一寸土地都由帝王来支配和统治。
哪怕这几个官兵地位再末,也是朝廷派来的人,哪能说打就打。
江宁想到储物戒里的食物不够百姓们吃,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闷闷的说了声:“你先放开我。”
蒲嘉树松开手臂,江宁也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不自在的拉开了距离。
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觉得刚才俩大老爷们儿这么抱着不太合适,但眼见着没人瞅,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他确实觉得自己重生以来有些冲动,或许还是把自己当做上辈子的皇帝,行为上来去自由惯了。
蒲嘉树见他还是不开心,心头一软,伸手捏住他的袖子和手腕低声哄道:“我去给你看看蒲家仓库还有食物没有,成吗?”
江宁抬眼看了他一眼,想到刚才自己冲动的样子,差点害了自己,又害了百姓,忍不住红了眼,那双英气桀骜的眼睛泛着些许的水光。
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在小弟面前随便哭,赶紧装作沙子迷眼的样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江宁别过头,不去看蒲嘉树,声音沙哑:“……那你快点回来。”
蒲嘉树看他可爱的样子就想亲他,但又怕这动作吓到江宁,只好忍住了狂跳的心脏,笑道:“好,你和我一起吗?”
“不了。”江宁看了一眼正在排长龙的流民队伍,“我留在这儿等你。”
蒲嘉树按了按江宁的手背,低声安慰嘱咐道:“别再去惹那些官兵了,好不好?”
江宁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等蒲嘉树带着奴仆走后,他这才重新回到粥铺附近,那几个官兵见他回来,一个个狞笑着靠近他。
“怎么又回来了?有本事继续揍我们啊。”
“殴打官兵,这可不是小事儿,还妨碍我们赈灾施粥,小子,等着蹲大牢吧!”
江宁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心情却格外的平静,也没说话。
几个官兵不依不饶起来,纷纷嚷嚷着江宁揍了他们,总得付出点代价,要不然他们这顿打也白挨了。
江宁被他们缠的没办法,又不能动手伤人,便问道:“你们说,怎样才能不计较刚才的事儿。”
几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又哄堂大笑起来。
“小子,刚才嚣张的劲儿哪儿去了?打的你爷爷我疼死了!”
“这样吧,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们说跪到什么时辰,那就得什么时辰。”
江宁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其中一个官兵见他这样,顿时不乐意了:“不肯?你不是为了这群贱民什么都能做吗?这点苦都吃不了。”
上辈子过往的回忆逐渐闪现在江宁的脑海中,他还记得安伊国城破时,母后把他抱在怀里时替他挡住了身后的刀刃,温热的鲜血粘稠的溅在他的脸上、唇角。
那是他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
江宁跪了下来,坚硬的路面隔着裤子布料磕上膝盖,震得他皮肤有些发疼发痒,但他仍然挺直了背脊,嘴角紧抿着,不发一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原本觉得屈辱的心竟然平静了很多。
官兵们一边嘲笑着他身为质子的卑贱,一边继续给百姓们分发那些稀薄的粥水。
排着长队的流民百姓们低声窃窃私语起来,有本地人认出了他之前卖粮食种子,眼角泛红的唉声叹气,感慨的擦了擦眼泪,也有外地流民好奇的看着他,低声询问旁人他的身份。
“小兄弟……”
江宁听到柔弱又夹杂哭音的女声,顺着声音看到了之前他在房子里帮助过的妇人。
见到母子俩安好,他也勉强扯了扯唇角,无声的笑了一下。
一滴豆大的雨水落下来,他用手接住,又仰起头,雨滴又落到他的眼睛里。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响起来,一点点打湿了他的衣裳和皮肤。
江宁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发冷,他瞥到那几个官兵躲在粥棚下悠闲的避雨,排起长队的流民百姓们麻木的用粥碗接着落下来的雨水,混着没味道的粥吃下去。
他吸了吸鼻子,被雨水淋的打了个喷嚏,突然上方被一片阴影罩住,也没雨水淋过来。
江宁愣了一下,抬眼就看到身穿青色长衫、面如冠玉的司寇宣为他弯腰撑伞。
男人沉静的眼神看向他,好像涌动着诸多复杂和情愫,握着伞柄的指尖颤抖,声线也带着关切和担忧:“冷不冷?”
“……阿宣。”江宁生涩的开口,好像所有委屈都被倾泄出来,“你来了。”
司寇宣见他身上满是雨水,心急不已,伸手就要把他扶起来:“你怎么能跪着?”
江宁没理他伸出的手,只是自顾自的盯着那排着长队的流民,茫然又低喃的声音逐渐被撕碎在风里。
“阿宣……你说,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司寇宣愣了一下,去扶他的手也顿住。
“我活了两辈子,以为什么都能改变,却发现有些事根本是力所不能及。”
江宁也不顾这话在司寇宣听来有多惊悚。在他心里,阿宣早已是他最忠实的兄弟,两辈子加起来在他的心里的地位都是无人能及。
后宫里的美女们能满足他对爱情和欲望的条件,而阿宣则是能够助力于他事业的兄弟。
在自家兄弟面前,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宁看着眼前飘落的雨丝,顺着司寇宣给他撑的伞骨滑落下来,视线也移到对方微微颤抖的手指。轻笑一声。
“我原以为,只要囤了粮食就能抵御蝗虫天灾,百姓们就不会饿着,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上辈子的江宁并未直接参与蝗虫之灾,而是在事后的一场暴乱中因组织流民的纪律严明,再加上蒲莺莺给予的银钱帮助,这才在王朝中锋芒毕露,为后续吸引更多美女和小弟的帮助奠定了基础。
江宁的视线聚集在粥铺中那几个肆意哄笑的官兵身上,眼神逐渐晦暗。
“永华王朝近九成的人都是农民。”
“千古以来,阻碍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