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刘若愚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认真看了看,随即便假装吃惊道:“原来昨晚闹得沸沸扬扬的命案是这阮某人做的,难怪难怪。”
这口气,就是知道这阮某人是谁咯?
田弘遇闻言,不由惊喜道:“刘公公这意思,你知道这姓阮的是谁?”
刘若愚假装犹豫了一下,这才满脸凝重道:“囯丈爷,您真想知道这位阮某人是谁?”
当然想知道,这家伙欺人太甚了,不但抢了我的美人,还丢个首级来恐吓我,我不把他揪出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田弘遇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对,我很想知道这位阮某人是何方神圣。”
刘若愚又假装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叹息道:“囯丈爷,奴家劝您还是算了。”
什吗?
算了!
开什么玩笑?
我还就不信了,这大明还有人能大得过皇上!
田弘遇不依不饶道:“刘公公,你只管说是谁,其他的事,我不会麻烦你的。”
刘若愚又假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才缓缓的道:“金陵城中,有此能力的阮某人应该就是阮大铖阮大人了。”
阮大铖?
还阮大人?
京城好像没这么一位大人啊!
难道,这位是南都金陵城里的大员?
田弘遇不由好奇道:“这什么阮大铖是什么大人啊?”
刘若愚无奈的摇了摇头,细细解释道:“这位阮大铖阮大人乃是天启朝的光禄寺卿,因攀附魏忠贤,被列入阉党逆案,崇祯一朝,他一直在金陵城里逍遥快活,您没听说过实属正常。”
列入阉党逆案还能在金陵城里逍遥快活?
怎么可能!
就算不杀头,最少也是个流放三千里吧?
田弘遇不解道:“这阮大铖既以列入阉党逆案,皇上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刘若愚慎重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小心的道:“不是皇上要放过他,而是没人敢来金陵城抓他,他在金陵城里势力滔天,手下不知网罗了多少亡命之徒,黑白两道都没人敢不给他面子,而且他还与朝中阉党余孽暗通消息,谁要敢上奏抓他,准没好果子吃,谁要敢来金陵城抓他,很有可能有头睡觉,没头起床啊!”
有头睡觉,没头起床?
窦霍可不就是有头睡觉没头起床吗!
田弘遇闻言,不由目瞪口呆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无法无天之人?”
刘若愚缓缓点头道:“是啊,囯丈爷,所以我劝您算了,这种人,惹不得,金陵城就是他的天下,你想找他十有八九是找不到人的,他想找你却是再简单不过了啊!”
算了?
田弘遇真不想算了。
如果光是阮大铖宰了窦霍,气他一下,他还真有可能算了。
反正窦霍又不是他什么人,死了就死了呗。
问题,阮大铖夺走了绝色美人陈圆圆啊!
他对陈圆圆可是垂涎三尺,能就这么算了吗?
很多时候,男人就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动物,遇着个看见就流口水的,豁出命去也要弄到手啊!
他极度不甘道:“刘公公,听闻南都屯卫不下五十万,你们连这么个乱臣贼子都拿不下吗?”
皇上若是下令,自然能将阮大铖拿下。
当然,这个皇上指的是永盛帝,不是崇祯帝。
你这个崇祯帝的囯丈就算了吧!
刘若愚假装无奈道:“不是我们拿不下啊,是拿不到啊,阮大铖的人遍布黑白两道,屯卫里面很多将领都跟他不清不楚,我们去拿他,恐怕屯卫还没出动就被他知晓了,怎么拿?囯丈爷,奴家真心劝您一句,算了吧,这种人,真惹不得!”
你个太监懂什么,但凡是个男人,见了陈圆圆那种绝色,谁能放得下?
田弘遇长叹一声,举杯道:“算了,这事就不说了,来,刘公公,我敬你一杯。”
事不过三
田弘遇是真不想放下,像陈圆圆这种人间绝色,谁放的下?
至少,他认为,没人放的下。
所以,就算刘若愚一再警告,他也没打算放手!
当然,刘若愚也没想过几句话就能让这位囯丈爷放手。
他只是照本宣科,帮朱器圾栽赃,让这两条狗咬一咬而已。
至于田弘遇,这会儿他还真不觉着阮大铖有刘若愚说的这么可怕。
一个光禄寺卿而已,才从三品,而且还是前朝的,有什么可怕的,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他都骂孙子一样,他能怕个前朝的从三品光禄寺卿吗?
阮大铖阮某人是吧?
行,不要让我逮到了。
只要让我逮到了,不管你在金陵城有多大的势力,你都是个屁。
你再大的势力能大过皇上?
他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
酒宴结束之后,他便下令,命手下锦衣卫去查,一定要把这个阮大铖给找出来!
说实话,他是真有点自不量力。
他只是挂了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衔而已,其实,他手底下也就五十个锦衣卫,而且还是崇祯派来保护他的。
这点实力,别说是疯王朱器圾了,就算是阮大铖,也不会放在眼里。
当然,这会儿阮大铖根本就不知道朱器圾弄了条狗来咬他,所以,阮大铖那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