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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朱常洵闻言,不由皱眉道:“他为什么打国志。”
浙川疯王,他还是听说过的,这小子,貌似有点扎手啊!
王妃姚氏简单明了道:“国志去浙川游玩,正好撞上了他贩私盐的车队,国志也是看车队大的有点惊人,所以好奇上前问了问,结果,浙川郡王就跑过来把他揍了一顿。”
私盐?
福王朱常洵双眼冒光道:“车队有多大,大概拉了多少私盐?”
王妃姚氏微微咬牙道:“国志说,那么大的车队,最少能拉二十多万斤私盐,而且,他还打听过了,浙川郡王进购的井盐只要一分银子一斤,绝对是私盐,据说,这样的车队,每个月最少要去浙川两趟。这个小郡王,也太张狂了,贩卖私盐就算了,国志上去问几句,他就打人。国志都说了是您的小舅子,他还不停手。王爷,当时好多人看着呢,这个小郡王,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不然,我们福王府的面子就没地方搁了。”
福王朱常洵嘿嘿笑道:“怎么教训他?上奏父皇,参他一本,揭发他贩卖私盐?”
王妃姚氏连忙点头拍道:“王爷英明!”
参,参你吗啊!
你这个蠢婆娘。
参他一本有什么好处?
白白得罪唐王府吗?
白白得罪贩私盐那帮官员吗?
能捞到一文钱好处吗?
一分银子一斤的私盐,一个月几十万斤,那就是几万两的收入啊,一年,那最少是几十万两的收入啊,这么好赚钱的买卖,上哪儿找去。
哼,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福王朱常洵挥了挥手,让几个美人围上来,给他喂了杯美酒,又夹了好几口菜,这才含含糊糊道:“行了,本王知道了,这事,你就别管了。还有,让国志那小子以后不要去浙川玩了,知道吗?”
王妃姚氏闻言,不由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福王朱常洵也没跟她解释,吃饱喝足之后,他便拥着几个美人去了专门的卧房,“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才命人抬着他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寝宫。
这会儿,他真有点累了。
他躺舒适而奢华的躺椅上,让两个美貌的侍女给他揉捏了好一阵,又满脸贪婪的考虑了好一阵,这才挥手招过一个中官太监细细交待道:“你,去趟浙川,跟浙川郡王说,他当众打本王的小舅子,让福王府颜面大失,这事,他必须赔礼道歉!你跟他说,识相的,就将手里头九成的私盐买卖让给本王,不然,就收拾收拾,准备去凤阳守陵吧!”
疯王怕了吗
萨尔浒大战,明军惨败,辽东岌岌可危,建奴大有入寇中原之势,消息一传开,老百姓真的慌了。
乱世将至,如何是好?
赶紧屯粮啊!
一时间,大明各地,粮价狂飙。
西北连年大旱,粮价本来就高,这一下,涨得更离谱了,有的地方,甚至涨到了五两银子一石了。
江南,原本是鱼米之乡,根本就不缺粮食,奈何,城里人也扛不住外面的地主乡绅只进不出,甚至囤积居奇啊,所以,江南的粮价也涨到了一两多银子一石。
南阳周边的粮价也暴涨了一波,湖广的襄阳府粮价都涨到二两多了,郧阳府、汝宁府、洛阳府、汝州等地粮价也涨到了三两多,西安府就更加不得了了,直接飙到了四两多。
这下,朱器圾真的发大财了,杨镐虽然只坚持了七个来月,他却足足囤积了一百五十万石粮食!
这些,可都是以一两一石低价进购来的,就算卖到周边粮价较低的郧阳府、汝宁府、洛阳府、汝州等地,那也是三两多一斤啊!
不过,他并没有派人跑各地去售卖,因为周边的粮商都在往浙川跑呢,大家都知道,疯王的老丈人范荣这里有低价粮进购啊!
范荣这里粮价真的很低,浙川商街上的范家粮店总号,批发价一律二两五分每石,这还是朱器圾为了兑现当初给陈禹谟的承诺,定下的价格,要不然,随便买个三两每石也有人抢着要。
这几个月,范家粮店的生意真是火到爆了,前来进购粮食的粮商简直络绎不绝,每个月,出货量都达到了恐怖的六十万石左右!
也就是说,这会儿,南阳府,包括南阳周边的郧阳府、汝宁府、汝州、洛阳府、西安府等地大部分粮商都在他这里进购粮食。
朱器圾手里头的屯粮早就销售一空了,他手里头的存银也达到了恐怖的四百余万两!
这次他真是发大财了,不过,每个月六十余万石的销量,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这会儿他手底下前去湖广进购粮食的车轮舸虽然已经多达三百艘,一个来回就能进来十五万石的粮食,但是,一个月撑死也只能进来六十万石的粮食,并不是他不愿让手下跑五趟,问题,承天府那边的粮商忙不过来了啊。
而且,承天府那边的粮价也因萨尔浒大战带来的恐慌而暴涨了一倍,现在的进价已经是二两每石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手下十余万流民吃的都是二两一斤的“高价粮”,而且,由于他手底下这十余万流民的消耗,每个月能拿出来售卖的粮食也就五十余万石,范荣那里的库存也在急剧消耗中,撑不了几个月了!
这个问题,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他完全可以将一部分车轮舸调去更远的武昌府和长沙府进购粮食,这样,每个月的进购总量就能超过六十万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