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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抢啊!
曹光道算是看出来了,这小王爷就是来讹他们私盐的。
他是怕这位小王爷,但是,他们后面的人可不怕什么小郡王。
你他吗逼老子翻脸是吧?
他强忍住掀桌子的冲动,冷冷的道:“王爷,这是不可能的。”
朱器圾闻言,把脸一板,冷冷的道:“做人别太贪,太贪容易出事,一分一斤,你们也能赚一半,你们要想独吞,可能什么都赚不到,还得坐牢,甚至杀头,知道吗?”
吓唬谁呢?
曹光道亦是把脸一板,冷冷的道:“王爷,不瞒您说,我们在朝廷是有人的。如果要出事,早出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踏马的,你这是逼本王发疯是吧?
朱器圾冷冷的问道:“一句话,五百万斤,行不行。”
曹光道很干脆的摇头道:“不可能!”
朱器圾当即装出面容扭曲的样子,威胁道:“你别逼本王啊!”
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发疯的前奏。
坏了!
曹光道见状,不由悚然一惊。
刚才,他猛然间听到这小王爷讨要五百万斤私盐,脑子都有点气糊涂了。
这个时候,他才记起来,这位小王爷是疯子!
这家伙不会动手打人吧?
本王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曹光道不由看向一旁的范荣,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范荣假假也是这位小王爷的岳丈,应该能劝住这位即将发疯的小王爷吧?
谁知道,范荣这会儿早已被吓懵了,根本就不敢开口。
朱器圾再次冷冷的问道:“再问你一句,五百万斤,行不行。”
卧,卧,卧,不敢槽了。
曹光道真有点怕了。
如果这位小王爷真动手打人会怎么样?
人家根本不会怎么样,因为他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啊!
他贩卖私盐!
这小王爷就算把他给打死了,估计也不会有一点事。
他只能求饶道:“王爷,五百万斤真太多了,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弄不来这么多啊。”
打死你?
别弄脏了本王的手!
朱器圾根本就没想动手打曹光道。
毕竟,装疯那也是有学问的,老是一发疯就动手打人也太没新意了。
再说了,他的目的也不是想收拾这些盐科提举司的人,他只是想要“一点”私盐而已。
现在,人家摆明了不肯,怎么办呢?
朱器圾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冷冷的道:“打死你?你想得倒简单,曹大人,你先看看这个吧。”
曹光道小心的接过卷轴,展开一看,不由浑身一颤。
这,是圣旨!
圣旨上说得倒不是查私盐,这封圣旨的意思只是将浙川附近的山林赏赐给浙川郡王朱器圾而已。
他之所以发颤,也不是因为圣旨上写的东西,他是大致猜出这位小王爷的意思来了。
果然,朱器圾紧接着便威胁道:“你们在朝廷上有人,本王在宫里也有人,你说,本王写封奏折,秘呈皇上,把你们的事说与皇上听,你们朝廷里的人扛得住吗?”
皇上如果知道了,谁还扛得住?
这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不扒了他们皮才怪!
曹光道万般无奈,只能老老实实道:“王爷,五百万斤,下官真做不了主,下官得回去请示陈大人和杨大人才能给您答复。”
朱器圾不管不顾道:“你别给本王打马虎眼,本王耐心可是有限的,下个月,五十万斤盐,给本王送过来,不然,哼!”
曹光道被哼得又是一颤。
这小王爷,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强盗啊!
你他吗这不摆明了抢吗!
问题,跟个疯子还没什么道理可讲。
现在,怎么办?
他想了想,这才小心的道:“王爷,我们收缴私盐也需要时间,下个月,五十万斤,您就算把我们全打死,我们也凑不齐啊!”
我才懒得动手打你们呢。
朱器圾不容置疑道:“那行,下个月先送二十万斤,不够的,以后补上,别再讨价还价了啊!”
这!
曹光道欲哭无泪道:“王爷,这个下官真做不了主啊,下官只能把王爷的意思转告陈大人和杨大人。”
哼,敢不送,你们试试!
朱器圾又摆出一副扭曲的面孔,神经质般的警告道:“你们别逼本王啊,你们要把本王逼急了,本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谁逼谁呢,你这个疯子!
不过,这疯子,还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一顿酒宴在极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曹光道是如丧考妣,精神恍惚的从范府中走了出来,陪在他身边的范荣也有点精神恍惚,貌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朱器圾却是饶有兴致的跟在两人身后,好像要去看什么好戏一般。
他说是说要跟两人去看看这次送来的盐,实际上,他是想去找马祥麟。
因为,刚在酒席上,曹光道说了,这次,他们请来的白杆兵,带队的是石柱宣慰使马千乘的儿子马祥麟。
白杆兵可是明末有名的三大精锐之一,他自然想拉拢一番,看能不能将其拉进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