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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国公为首的部分勋戚,暗中拉拢一批人,将不少本该进账内帑的利益,都私底下瓜分掉了。”
维新变法需要银子。
江南平叛需要银子。
产业发展需要银子。
现阶段对于内务府而言,最缺的就是银子,任何属于他们的进账,黄道周这批内务府大臣,都盯得很死。
“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崇祯皇帝倚靠在龙椅上,神情有些疲惫,“朕会出面解决此事的,被贪墨掉的那批银子,一两都不会少的进内帑财政。
行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把方才明确的事情,都逐一的落实下来,特别是朝鲜新出现的情况,也必须要考虑在内。”
“臣等遵旨。”
众人作揖应道。
下南洋
权贵在大明不是什么新鲜群体,在崇祯皇帝的理解下,权贵就该保有竞争性,否则权贵享受的特权,就会蚕食着大明的根基。
权力失去监察,权力没有枷锁,就会变成洪水猛兽!
一直以来崇祯皇帝就想重塑爵位授赏,以取缔所谓世袭,用爵位递减的心思,激励着享有一定特权的权贵群体。
大明想实现中兴崛起,想实现对外扩张,就必须让各个群体都参与进来,让他们享受到相应红利。
否则这一宏伟的战略构想,就不可能有效落实下来。
西苑。
“成国公,您说陛下召见我等,究竟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是想让我等捐银助饷把?本侯可是听说江南各省的镇压叛乱,并没有达成预期的平叛成效啊。”
“本侯也听说此事了,据闻南直隶、浙江等地,受各处叛乱的影响,不少佃户和奴仆都跟着造反了。”
“还有这等事情?”
“也不知道江南诸省平叛,何时能镇压下来啊,这江南一乱,对我等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的确,受江南叛乱的影响,从事粮贸海运的那帮家伙,算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南洋诸国……”
被传召的一众在京勋戚,多数人聚在一起,聊起此番进宫的事宜,对于朝廷所面临的困境和难处,他们并不是很关心。
反倒是张之极、刘文炳、卫时泰这些勋戚,一个个则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跟随那些勋戚聊什么。
大明的勋戚群体,并不都是坏掉的,也有一部分勋戚是能驱使的,是心向大明社稷的。
“皇爷,在京勋戚悉数到来。”
王承恩弓腰前行,对崇祯皇帝禀明道:“按照皇爷的旨意,司礼监已将锦衣卫和诸厂所呈案牍,悉数整理出来了。”
“走吧。”
崇祯皇帝缓缓睁开眼眸,起身说道:“去看看朕的这帮栋梁和肱股,有些事情,也该给他定下调调了。”
对待朱纯臣这帮二五仔,崇祯皇帝一直都没有放松过警惕,毕竟他们都做过什么事情,崇祯皇帝的心里实在太清楚了。
只是过去所处的局势,不便于对他们下手严惩。
所以崇祯皇帝采取的方式,就是分化和拉拢,通过分批处置的部署,去逐步削减他们的软实力,叫他们把家底都投进对外海贸上。
“臣等拜见陛下。”
“免礼吧。”
崇祯皇帝倚靠在龙椅上,看着朱纯臣他们,一批内廷太监就搬着大批案牍,朝钓鱼台这边走来。
这是?
见到此幕的众人,不免生出疑惑,谁都不清楚天子想干什么。
“一直以来,朕对待大明的勋戚,采取的态度都是宽仁的。”崇祯皇帝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说着。
“就算外朝的一些大臣,对你们说些什么,朕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朕清楚大明能有今日,离不开勋戚的支持。
可是呢。
总是有一些人,是不长记性的,拿着朕的宽仁当放肆,觉得把事情做的隐秘些,就能做到瞒天过海的效果。”
“!!!”
崇祯皇帝这样的开场白,让朱纯臣这帮勋戚,有一个算一个,无不露出惊愕的神情,一些人的内心变得慌张起来。
天子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什么?
“去南洋吧。”
崇祯皇帝不想再伪装什么,看着朱纯臣他们,“对你们敕封的爵位,朕不下旨追夺,领着各自门下的家眷、家将,都去南洋折腾吧。”
“陛下,臣等不明白您这是何意?”
“就是啊陛下,臣等是大明勋戚,您为何要说这番话?”
“陛下,究竟是哪些奸臣……”
面对这样的态势,朱纯臣他们站不住了。
好端端的。
为何要让他们去南洋啊,就算他们先前在南洋捞取不少金银,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愿意去南洋那等地方。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看着朱纯臣他们,崇祯皇帝的眼神冷厉起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朕索性就说的更明确些吧,从皇明海贸总会筹设以来,朱纯臣,你们这帮家伙背着朕做了多少事情?
真的以为朕不清楚吗?
一个个为了追求利益,肆无忌惮的夹带各种东西,甚至还私铸火铳火炮,以贩卖到南洋诸国牟取暴利,这些难道是朕冤枉尔等的吗?”
对待烂掉的勋戚群体,崇祯皇帝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悉数切除掉,不能叫一粒老鼠屎,坏掉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