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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坏的是你们张家、曾家、蒋家等人的名声,更是将我们整个金陵人的名声都坏了。”
“我们金陵人去到哪里,对方一听我们的口音,立即就会说,你们金陵人可真是有本事啊,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可不敢和你们这些有大本事的金陵人往来。”
“呵呵,我们的工厂找不到工人,我家投资几百万两银子的工厂,现在只能够在哪里静静的空闲着。”
“我们去购买货物,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一句话就可以了,必须要先付清全款来,对方才愿意发货。”
“我们去银行贷款,必须要拿出两倍以上的担保物才能够获得贷款,我们在海外的殖民地,现在根本就招不到人,对方一听东家是金陵人就立即直摇头。”
“甚至于我们金陵人连结婚娶亲都变难了,一听到我们金陵人,别人都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一定是金陵女子,都不愿意娶,说不敢高攀。”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欧阳远此时此刻恨不得杀了这个张元霆。
当初他们要自己跟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欧阳远就直接拒绝了。
他始终觉得工人替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年,这该的钱就一定要给,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去动什么歪心思。
纵然是对朝廷征商税不满,纵然是想要弄走王守仁,也可以想其它的办法,别在这方面去动心思。
结果他们不停,闹出了几十万工人动乱的事情出来,现在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顺带着南京人的名声也是被搞臭了。
工人不愿意来南京人打工,做生意的人也不愿意和南京人做买卖,以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名声,转眼间就彻底的没了。
这对于欧阳远这样的人来说,影响非常大,家里面的工厂投资巨大,开不了工,就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
家里面开的商行,在外做生意也不好做了,大家看到是金陵人,都不愿意和你做买卖。
“可是,我们也是为了大家好。”
“商税太重,凭什么大家辛辛苦苦赚的钱要交那么多税。”
张元霆整个人都傻了,这才在牢里面待了几天,外面竟然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只能够强行狡辩。
“为我们好?”
“我们好在哪里?”
“交税又不只是我们要交,大明其他人不也一样交,那些大商行每年数百万两、上千万两银子都交了,还不是一样赚大钱,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交税?”
欧阳远立即回道。
“你们张家的事情以后找别人去管吧,看在我们朋友一场,帮到这里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我还要忙着救活我自家工厂的事情了。”
丢下一句话,欧阳远就要拂袖而去。
“欧阳兄~”
张元霆一看,顿时就急了,家里面还有很多事情都想要欧阳远帮忙,不然张家庞大的家业到时候还不知道能够剩下多少。
“你好自为之吧。”
欧阳远摇摇头,径直离开,脑海中都在思索着该任何拯救自己家族的产业,工厂、商行、海外的殖民地、种植园……以后有的烦了。
张元霆看着欧阳远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待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因为这件事情,整个金陵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吃饭了~”
良久,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狱卒江松提着一个大桶,将一个铁皮碗往地上一扔,一勺子稀饭往里面一倒,犹如喂猪一般。
“怎么吃这个?”
张元霆一看,顿时就怒了,自己何曾吃过这样的猪食,更何况自己花了很多银子就给自己吃这个?
“以后都是吃这个了,爱吃不吃。”
“哼~”
“都怪你们,把我们金陵人的名声都搞臭了,我女儿竟然被人退婚了,还有我去年才买的房子,这下子可能要烂尾了,以前买的房子也价格大跌,我还欠着银行的贷款,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就不会这样。”
江松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是我们金陵的罪人!”
“这?”
张元霆听完,整个人都难以置信,双眼瞪得大大的。
“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啊!”
实干派官员
金陵萧条,人口锐减,所带来的影响非常大,原本欣欣向荣、发展迅猛的金陵一下子仿佛是被抽调源头活水的池塘变成了死寂、死寂的死水,尽显枯寂、潇洒。
对此,王守仁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带着南直隶的诸多官员开始走访各地,想办法拯救金陵,不能让金陵就这样倒下去了。
不过刘晋却是知道,如果其它的因素还是有办法去解决的,可是人心这种东西,它就真的很难、很难了,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人心一旦散了,那就真的散了。
金陵的这些大商人、大家族、大士绅寒了普通老百姓的心,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大家自然是不会再来金陵这里。
无论是淞沪也好,还是苏州、扬州、杭州等等地方,现在发展都很快,大量的工厂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有的是工作,待遇也不会比金陵这里差。
而且海外的殖民地、藩国那更是需要人手,只要愿意移民过去,一个人口就可以获得上百亩的土地,一家人要是移民过去,给的土地还会更多,你要是光棍汉的话,基本上都还会给你免费送一两个女白奴给你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