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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南洋省本地的土著是极力反抗大明统治的,为此大明也是不得不出动军队,雇佣倭国、朝鲜武士,悬赏土著人头的方式来清除这些本地土著。
当然也有不少土著愿意归附大明,故而在上一次的科举考试之时,田丰的一个族叔田慕明就一飞冲天,仅仅只是会写大明字,学了点四书五经就中了举人,还来京城考中了进士,去西域这边当了知县。
消息传回南洋省之后,当地的土著顿时就欢呼雀跃起来,一下子就不再反抗大明的统治,并且开始积极融入到大明。
这也就有了田丰前来参加科举考试之时了。
要说这个田丰,水平嘛自然是很一般,放在大明两京十三省,估计着也就是靠个秀才就不错了,但现在还是高中进士了。
阮文杰、黎明的情况也是差不多,阮文杰是交趾省的土著,阮家还是当地的大家族,黎明则是来自象林省,黎家也是当地大家族。
尽管大明未必就需要这些大家族的配合,但能够用文的手段来巩固统治,自然是最好的,上次科举考试的成功例子就足以说明这一切。
当然,东榜这边也不乏真才实学之人,像李南山就是如此,他是天才,尽管是南云省的土著,可是却才华横溢,纵然是放到南北榜去,也同样是可以高中的。
东榜这边其乐融融,在朝廷政策之下,很多人都高中了。
然而在南北榜这里。
“少爷,没有~”
景旸的书童满头大汗的挤出人群,来到景旸的身边,无奈的说道。
“没有?”
景旸一听,顿时就仿佛调入了冰窟窿一般。
尽管在讨论策问的时候,吕柟就说景旸审错了题,可能要糟糕了,但依然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然而等到真正开榜,没有自己的名字的时候。
这种失落感仿佛一下子就抽调了他的所有精气神一样。
景旸可是江北赫赫有名的大才子,然而连进士都考不中的话,岂不是要让人消掉大牙。
“少爷,也没有~”
这时,戴大宾的下人也走了过来摇头道。
“没有?”
戴大宾一听,顿时也是一阵眩晕,整个人双脸都开始泛红了,仿佛感觉到了无比羞愧的事情。
“竟然落榜了~”
戴大宾顿时就极其的失落起来。
再看看周围那些高中的学子,很多自己原本都是极其看不起的,特别是那些东榜的学子,那些来自少数部族的学子。
然而他们都高中了,自己自诩为大才子,却是落榜了,彼此之间巨大的反差,他仿佛看到了有人在背后嘲笑自己。
一阵眩晕传来,天旋地转。
“少爷,少爷~”
他手下的仆人看到戴大宾晕倒,顿时就着急了赶紧扶住。
“少爷,中了,中了~”
旁边有人兴奋的喊了出来,听到声音,一个原本着急等待的学子顿时就兴奋的跳了起来,再看看景旸和戴大宾,以前老是被这两人看不起,特别是上次在听雨轩,比文斗墨比不过他们。
现在却是觉得舒畅无比,自己高中,他们却是落榜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高中的自然是欢呼雀跃,开心无比,喜钱哗啦啦的撒出去,整个场面的无比的热闹,大量前来抢喜钱的孩童、闲人一边欢天喜地的抢喜钱,一边不断的喊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的话语,让这些高中的人更是开心的不断撒钱。
至于落榜的学子,则是一个个心如死灰,心情极其的低落。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能够金榜题名,可是如果连会试都过不了,自然也就没有金榜题名了。
尽管三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对于很多骄傲的人来说,三年之后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我不服~我不服~”
“为什么他们这样的人都可以高中,而我却是落榜了。”
景旸看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学子,整个的双眼通红,不甘心接受自己的落榜的现实。
尽管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落榜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要知道即便是王守仁这样的牛人,会试也是考了三次的,第三次才高中二甲,还是二甲第七名。
唐伯虎这样名震江南的大才子,历史上也只是考了二甲,还只是二甲中间的位置,不知道多少大名鼎鼎的名人在科举考试的时候都是屡败屡战,有些甚至于考了很多次才高中的。
可是景旸现在无法接受落榜的现实。
“我也不服,我也不服,我要求查卷~”
戴大宾也是跟着喊了起来,他也是极其的不服气,自负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然而却是落榜了。
可是再看看那些高中的人,很多人甚至于在听雨轩举办的活动当中连前面几关都过不去,他们有什么资格高中,而自己却落榜了。
“不服,不服~”
“我们不服~”
“我们要查卷~我们要查卷~”
很快,有很多落榜的学子也是跟着叫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大才子,自诩才华,却是遇到了落榜的境地,自然是不服气的。
高中的人毕竟是少数的。
三千多人前来参加会试,进士的名单却仅仅只有三百多人,这也就意味着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够高中。
听到有人不服,要查卷,其他落榜的学子也是跟着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