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1(x调查指令)(1 / 6)
安林是从下属的口中知道这个名为vandu的地下俱乐部的。那天组里完成了今年最大的一项指标计划,大家聚在一起喝了很多,最年轻的那个不过二十出头,喝了两杯就红着脸不省人事。
他抱着半空酒瓶嘿嘿笑,用滚烫的脸轻轻蹭着安林的手背,说出的话叫安林心中一跳:
“主人……我做的好吗?”
安林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年轻的下属就像忠诚的小狗狗那样顺着他的力道趴伏在脚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他柔顺的棕发剐蹭安林鞋边的地板,嘴里嘟囔着含混的话。
下属是个典型的alpha,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很漂亮,自信强势又很有工作能力,组里几个资历老得多的beta都很信服他。这样的人……
安林前后张望,确定没人发觉自己看好的后辈语出惊人的一幕,给他灌了杯度数不低的马天尼。见他彻底醉死说不出话,安林摇了摇头,把人拖到一旁的沙发上,和“人山”堆在一起打呼噜。
这时候,一张写着漂亮花体“vandu”的烫金名片从后辈的裤缝里掉在地上,名片的背后写着一行简洁的地址。安林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捡起这张名片,又在神奇的本地论坛上搜到了一些关于vandu遮遮掩掩的帖子……总之他用掉一天年假,然后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地下俱乐部。
老板听说他是从没接触过这方面的新人,先询问安林的需求,给他推荐了两个比较耐心的调教师。安林做事比较细致,他将名册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指着其中一页问上面的人有没有空。
老板看见照片,捂嘴微微笑了一下,对他说:“这孩子的脾气很坏,而且在我们店里只能算是兼职,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空。”安林说他等得了,老板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黄铜钥匙给他,上面刻着“croxton”的字样。
“那就请您先到克罗希顿的房间里等待。我帮您预约了今天下午的六到九点,您可以与他先聊聊。”
vandu是个专门为客人纾解特殊需求的俱乐部,或者说是那些“与社交身份不匹配的想要被支配、被训诫、被施虐”的欲望。每个调教师都会亲自筛选客人,用一次会面乃至半个月的时间确认是否建立调教关系。他们都有类似于croxton——克罗希顿这样属于花的名字,不过带路的侍者告诉他绝大部分调教师都会与自己的熟客交换名字。
克罗希顿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照片里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对着摄像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就像安林会见到的那些刚刚走出校门的中学生……ha3792行星并不禁止未成年人在性场所工作。
安林拘谨地脱鞋进了房间。
房间布置得很有特色。整块地面都铺上了灰色的毯子,米白色的窗帘旁边立着两米高的连排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塞满了书,书架正对面是电脑桌和着地的懒人沙发,一切都收拾得简洁而温馨。往里还有个上了锁的门,大约是卧室一类的地方。
离约定的六点还有将近半个小时,安林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坐着等候,或者像论坛中说的那样,跪在门口迎接……?但他们似乎还没有确定长期关系。正当安林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锁传来咯嗒的声响,背着书包的少年走了进来。
克罗希顿比名册中的照片更好看,黑色的短发微微卷曲,烟灰色渐变的狼尾被红色的皮筋扎好从左肩垂下。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其他的饰品,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搭黑色长裤,除了脸蛋漂亮得过分,他完全就是安林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些未步入社会的学生模样。
“你好呀。”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倒是安林有些莫名的口干舌燥。
“你、你好。”
他打开一侧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两张折叠凳架好坐下,安林顺着他的动作看见堆放在立柜里的各种小道具,顿时感觉一阵温度攀升上脸颊。
克罗希顿靠着桌子坐下,从书包里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安林,瞥了眼腕上的手表:“五点四十,现在是非工作时间,可以先简单填一下这张表。”
安林接过纸笔,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打量他,没想到少年紧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习题册,认真地写了起来。安林这才把注意力挪回面前的这张纸。
姓名……年龄……性别……希望被叫的称呼……职业类型……前面都是很寻常的基础问题,最开始也都标注可以填或者不填。后面就逐渐凌厉起来,像是:
“您希望调教过程中有相当的身体接触吗?1为完全不接触,3为同时使用语言和身体接触作为辅助手段,5为过量的身体接触。1-5”
——4
“您希望加入性激励、性羞辱等手段吗?1-5”
——5
“您是否有受虐倾向,无论精神上或身体上?1-5”
——3
“如果您希望加入性控制,并有以下一个或多个性癖,请圈出。”
——羞辱、束缚、窒息、露出、放置、脏话、道具、自慰、尿道、乳首责、淋尿、耳光、水责、制服。
“如果您有强烈抵触的性行为,请圈出。”
——兽交、多人、异装、穿刺、牢笼囚禁、物化、电击。
……
说实话,安林在此前并没有如此认真地思考过自己的性癖,他平日里忙于工作,只靠手淫纾解欲望,因此没有特别的偏好,几乎把其中所有能接受的性癖全部圈了起来。至于抵触的性行为,……如果克罗希顿用那张过分年轻和漂亮的脸请求的话,安林想,他恐怕也无法拒绝。
安林心情沉重地写到了最后,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不觉沁出手汗,他愧疚地擦了擦笔杆,希望那上面没有留下成年人的汗液——他突然发现,克罗希顿已经收拾好了习题册,就那样双手搭在一处静静地看着他。
“六点零四分,我想您应该写完了。”少年笃定地说。
就像一阵风一样地,他从安林的手边取走那张纸,而安林就像第一天交作业的小朋友那样反复回忆自己在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又试图从克罗希顿的表情中揣度他的想法。只是少年的表情没有改变,安林也难以利用他引以为傲的观察能力从对方身上捕捉一丝情绪的波澜。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我想,首先我得做个自我介绍。croxton,如您所见是vandu的签约员工之一,职业是学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插入性性行为和受第三方干涉的调教控制,不接受以性虐和道具折磨为主要需求的客人,非工作时间不接受调教需求,不保证三年以上的长期调教关系并拒不接受终身从属关系。时薪7500星币,工作日及晚上十一点后翻三倍,工作时段是周二到周五的下午六点后及周末全天,至少提前三天预约。”他顿了顿,“如果您对我的工作范围和时长抱有疑虑,可以让店长为您联系下一位同事。”
他所说的一部分在名册上已经提及,安林很快地摇头,但又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的年龄和性别是……”
“17岁。beta。”少年很快回答他,“如果您希望将自己托付给一位更年长的alpha的话……”
“不,没什么。这样很好。”安林打断了他。
“那么,来谈谈您的需求吧。”克罗希顿拿起笔,在安林的答案上认真地写写画画,“介于您的年龄超过帝国所规定的婚育年龄,我想询问您的婚姻状况。您也可以拒绝回答。”
“我……”安林嗫嚅着,“我有一个儿子,目前是单身。”
笔尖划过粗粝的纸张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