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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局面不同的方式,曹彬、潘美通过自己对战场的判断,近乎完美的完成了罗幼度的命令,让整体的计划顺利的进行下去。
曹彬、潘美在江岸上汇合,相视一笑。
潘美道:“国华,点火吧!”
曹彬微微颔首,让人点燃了火焰。
漆黑的狼烟,冲天而起。
远处刘彦贞又追了一里地左右,这地上有兵士溃逃的脚印,周边也有各种丢弃的物资,可就是见不到周兵的人影。
“娘的,这北人的本事都练在脚上了?”
刘彦贞骂了一句,他看了张延翰一眼道:“张裨将,你带些人前去探查一下?”
张延翰看了一眼,他们这行人总共才十余匹马,些人是几人?
对方这溃败的脚印少说也有数千,还有马匹的痕迹,自己带几人去追,万一给人发现,不等于送死嘛?
正想着理由,忽然双眼瞳孔一缩,惊呼道:“烟,有烟。”
刘彦贞往后望去,脸色也是巨变。
那狼烟方向正是正阳桥。
有人烧他们的船?
刘彦贞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大叫:“快,快去救援。”
他们是凭借舟船的便利直插正阳桥,绕到了周军的后方,就是欺负大周没有水军。
如果舟船给烧了,他们这伙处在周军后方的两万人等于是瓮中之鳖,一个都活不了。
刘彦贞心急火燎,催促着兵士回援。
当他们赶到正阳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已经列队整齐的两千大周兵士。
潘美、曹彬、张琼、常思德并列于军前。
刘彦贞远远眺望,见远处烟雾不断,但明显不是大范围的起火,火势没有蔓延,心底大安,目光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两千兵士,看了一眼身后,来回跑了二十里还没有吃早膳的兵士,个个蔫了吧唧,这还怎么打?
想着如何拖延时间,给他们喘口气,但这个想法一起。
对面已经传来了进攻的战鼓声了。
曹彬、潘美岂会给对方休息的机会?
两千兵卒似乎完全没有将自己面前的两万大军看在眼里,位于阵前的一千步卒,高举着长枪,小跑进兵。
刘彦贞暗骂了一声,只能仓促的让成师朗先领五千兵卒上前迎战,拖延时间,给自己身后的一万五千兵士争取喘息的机会。
常思德手持长枪,位于阵前,高声道:“兄弟们,看见没,对面就是一群给我们溜的来回跑的狗崽子,数量多,有何可惧?随我杀狗去了!”
他持着长枪,列着枪阵,与唐军撞在了一处。
第一回合的突击,唐军瞬间倒下三十余人,而周兵无一受伤。
这并非唐军体力消耗过甚,也非唐军无能。
实在是他们是一群水兵,水兵的主要作战工具是远程弓弩,然后登船战的刀剑等短兵武器,以及勾拒这种超大型的钩连枪,退者钩之,进者拒之,这种武器都是放在船上,个人携带不了。
枪阵在船上根本使不开,寻常兵卒就没有配备长枪这碍事的玩意。
一寸长一寸强。
刀剑兵遇上了枪阵军,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曹彬见时机已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说道:“张都头,现在看我们的了!”
张琼此刻手上拿着得是一把狼牙棒,狞笑道:“小兄弟下令便是。”
曹彬长枪遥指面前唐军的五千军阵,说道:“你我一左一右,撕裂他们。”
他命令一下,曹彬、张琼各率领五百骑兵一左一右迂回着从唐军左右两侧狠狠的插了进去。
潘美高举起了令旗,重重挥下。
常思德手中的长枪连捅了三人,得到了潘美的旗语,将手中长枪丢在地上,高呼一声:“前军结枪阵如墙推进,左右翼转跳荡杀敌。”
他命令一下,左右御营司分出了两队百人队,拔出了锋利的手刀与唐兵肉搏在了一处。
步骑配合,一瞬之间,五千唐军,不成建制。
骑兵冲阵?
在有步卒的情况下,用骑兵冲阵,那是最愚蠢的。
中原有几个枣,用宝贝的骑兵队去冲步兵阵?
骑兵最可怕的在于机动,从侧翼攻击,冲垮撕裂对方的军阵配合正面的步卒的突杀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极限。
正面冲阵,一但骑兵失去了冲击力,连步卒都比不上。
潘美、曹彬练给刘彦贞上了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战术碾压。
又菜又浪
刘彦贞见自己的五千兵卒让周军左右两翼骑兵一夹击,配合步卒的正面攻杀,只是短短盏茶的时间,就给打得不成建制,脸色一片煞白。
看着自己手下的兵士几乎受到了周兵单方面的屠戮,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伴随着哀嚎倒在了地上,刘彦贞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大有呕上来的感觉。
张延翰也是手足慌乱,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尽管他们手上兵卒多对方近乎十倍,可在没有吃饭的情况下,来回奔行了二十里,又哪里还有力气战斗?
其实以正常精锐兵士的体力来说,急行军二十里还是拥有一战之力的。
毕竟急行军是精锐兵士的必备技能。
可这些南唐的精锐不一样。他们是水军,平时训练都是在舟舰上,徒步行军是他们最弱的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