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5 / 7)
下,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笛飞声发出呼痛声。
李莲花尝到了血的味道。他心里不由起了些歉意,但歉意抵不过此刻的着急。他恶狠狠地用气声命令道:“弄晕他!”
云彼丘的声音听上去很迷惑,“你们在干什么?”
笛飞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笑谁。
接下来,房间里传来“啵”的一声轻响。这是火折子被拔掉盖子的声音。
李莲花快要急疯了。他再次命令道:“弄晕他!”
笛飞声说:“我不干。”
这个无耻的混蛋想要什么显而易见。他知道李莲花被逼到绝处时就不得不给,所以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等待他的猎物自投罗网。
李莲花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依稀听见吹气的声音,右眼角处随即火光一跳,又灭了。云彼丘大约是被笛飞声伤了元气,控制不好气流,火折子第一下没吹成功。
他又吹了第二口气。这口吹气声让李莲花恐惧到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火光再度亮起的那一瞬间,他急切地允诺道:“可以!”
笛飞声抬手一挥。眼角处的火光熄灭了。
可云彼丘还醒着,“笛飞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笛飞声不理他。他含着李莲花的耳垂问他,“可以什么?”
李莲花整个身体都在抖。一半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另一半则是因为笛飞声。他被含住的是耳垂,后腰却像过电一样阵阵酥麻。
“可以……”他难耐地仰起脸,极艰难地吐出笛飞声的想要的答案,“摸我……”
他的情欲被这两个字完全挑起了。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悲风白杨的破空之声。云彼丘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笛飞声蹭蹭他的耳骨,说:“他晕了。”
他语气天真又兴奋,像做了了不得坏事的幼童在邀功讨赏,“李莲花,该你兑现承诺了。”
李莲花顾不上理会他。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云彼丘那边的动静,直到确定真的没声息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最紧急的危机解除之后,他就不得不直面眼前令人难堪的现实了。
体内的情欲像火,像潮水,更像是攻城器。沉重的撞木一下又一下撞在城墙上,碎石土块从墙体上不断掉落,整个城防已岌岌可危。
李莲花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被欲望炽烤的焦灼感了。
碧茶耗干了他的元气,这十年里他几乎不曾再起过欲望。就算极偶尔在晨间有了反应,不消片刻就会平息下去。但此刻折磨他的感觉更像是青春最鼎盛时的那种。不管是不行的,它会不断叠加,愈演愈烈,最后变成一种浓郁的、令人疯魔的痛苦。
但他终究不是少年了,他的身体撑不起那种不死不休的癫狂。所以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他想,再拖一点时间,把这一阵熬过去就好了。
他转过脸,用唇轻轻碰了碰笛飞声的脸颊,权当是先付了一点关于承诺的利息,然后说:“着什么急。你别忘了,那边还有石水呢,她应该也快醒了。”
笛飞声不高兴地说:“我无所谓。”
“我有。”李莲花不容置疑地接道。
体内横冲直撞、无处发泄的欲火混杂着对沉沦的恐惧,让他很难再保持诱哄的语气。他催促道:“你先过去点一下她的睡穴。”
笛飞声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不干。”
他不干是意料之中的。反倒是他要真这么做了,李莲花才要发愁,毕竟走过去点个穴可快得很,不够他把下身那个硬梆梆的东西熬软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说话节奏,努力想要找回水磨功夫同笛飞声慢慢磨,“阿飞,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你想想,万一我们事情做到一半,她醒了——”
笛飞声打断他:“你老有许多理由!”
李莲花恼得要命:废话!我不找这许多理由,难道还真跟你在这里摸来摸去、欲海沉沦一通不成!
更让他恼火的是,又推拉了这几回,体内热气却半分没减。
他鼻腔里全是笛飞声衣上熏香的气味。金鸳盟最不缺的就是钱,给盟主熏衣用的都是最顶级的龙涎香配出来的合香。极品龙涎香气浓郁惑人,哪怕只是熏在衣上,也香得叫人难以注意其他味道。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莲花总觉得那份扑鼻甜香里,还藏着另外一种气味,不讨厌,但十分磨人。
那种气味像见血疯长的修罗草,在他身体里丝丝缕缕地蔓延,遇上体内无处可去的热气,便如同干柴遇见烈火,撩烧得越发不可收拾。
他心里越来越暴躁,面上还要假装镇定,“那还不是怪你。你挑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不然哪里有这许多……”
笛飞声打断他:“啰嗦!”
他忽然松开了另外那只手。
李莲花原本是被他隔着衣料强逼着紧握那根闹心玩意儿的,转眼间两只手居然都自由了。他不知道笛飞声想干什么,不禁有些茫然。直到被一只手勾住裤腰,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这混蛋真的打算要乱来!
他急了,连忙伸手回护,可还是慢了半拍。
他腰间一松,外裤连同亵裤从腰上滑落,松松垮垮地堆在胯间。
笛飞声震断了他裤上的系带。
尽管还有外裳遮着下体,又或者说,正因为还有外裳遮着下体,此时此刻的情形倒比一丝不挂更令人羞耻一些。
这同被人脱了裤子又有什么区别!
李莲花手忙脚乱去抓自己的裤子,笛飞声不许。他挥开李莲花的手,隔着衣裳一把握住他的腰。
李莲花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然后瞬息之间,天旋地转。他被举到空中,又落下。臀部砸在一个灼热饱满的软垫上,那触感分明是——
分明是——
李莲花心中一颤,惊得几乎忘了要怎么呼吸。
他脑中空了整整一拍,才意识到两个人位置调转了。他正跨坐在笛飞声的腿上,两腿被迫分得很开,大腿内侧夹着温软的人体。
这姿势像不正经话本里妖娆美妾缠着老爷白日宣淫,又像是说书人口中的山精野怪幻化作美艳女子勾引误入古宅的书生。
可这都不够糟糕。
还有更要命的事。
刚刚那一抱一转之间,李莲花下体衣裳从胯间又滑落了一截,已经褪到了大腿中部。
下半身其实还有长长的外衣遮掩着,所以此时若房间有光亮,在旁人看来,他的衣着也并没有不得体之处,不过是姿势特别招人非议罢了。只有李莲花自己知道,他衣摆之下,全是不能见人的情色风光。
此刻他臀部是完全赤裸的。微凉的皮肤紧贴着笛飞声强健结实的大腿,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丝绸面料。
这太过分了,远超他能接受的限度。
李莲花挺腰想要跪立起来。他屁股刚离开身下的肉垫,笛飞声就双手下移,隔着外袍一把抓住他的两瓣臀肉。他用力将李莲花的下身压向自己。李莲花膝盖撞上椅背,裸露的欲望也同时隔着衣料撞上了它的同类。
肉欲撞击的感觉让他心跳空了一拍。
其实碰撞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那一瞬间的冲击过后,本不会再有更多特别的感受。可欲望能控制大脑,大脑也一样可以蛊惑欲望。与另一个男人性器相击这件事完全背离了李莲花内心根深蒂固的君子之道,强烈的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