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牢笼(上)(10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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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想一拳打到周彦晨的脸上,堵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乱讲话,可是隐忍得太久还是没有下手,白梓文觉得自己兼职窝囊透了。然而更令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那条视频,精壮有力的小麦色皮肤撞击着白皙柔软的腰肢,视线昏暗,水声黏腻,白梓文控制不住地回想周彦晨的动作,他的大手青筋暴出,掐着自己的腰不停冲撞,力气是那么大,都把腿根撞红、撞痛了。
那几乎不能称得上是做爱,是在发情期最后一刻,濒死的虫豸间不顾一切地交媾,仿佛要把彼此的生命融合在一起。
白梓文有些混乱地想。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或许就已经注定好了,从那天的一个吻开始,再到那次的跳蛋,注定是开了弓的一支箭,事情总是在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白梓文身体慢慢顺着门框滑下去,把头埋在胸前,蜷缩成了脆弱的一团,周彦晨的眼神晦暗不明。
许久,他徐徐站起身来,除了微红的眼眶,深色一如常态。
“怎么样,哥哥想好了吗?”
周彦晨笑意盈盈,眼底的笑从看到白梓文并没有转身离去的时候升腾而起,到他最终点了点低着的头开始完全渗透眼角。
如他所愿,白梓文的眼神终于从愤怒与不可置信,逐渐变得蒙上一层灰尘,最后归于平静。
“我答应你,”白梓文给了自己一个理由,轻声说着,尽管是那么苍白无力,“只要你别把视频泄露出去。”
“……”周彦晨愣了愣,笑着说,“好啊。”
白梓文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地想要离开,只是他前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周彦晨一把拽到了床上。
“做什么?我还有事。”
“别走啊,”周彦晨的目的终于露出来了,他双手撑在白梓文腰间两侧,“不是说以后都乖乖听话的吗?”
这句话果然像个魔咒,白梓文听到之后果然乖乖不动了。
巨大的掌控感和被满足的占有欲像烟花一样在周彦晨心头炸开,他终于承认,只有自己身下这个男人才能带来所有喜怒的起承转合,才应该是承接他所有欲望的终点。
细密的吻落在白梓文锁骨,他被他吻地手心攥紧床单,心脏怦怦跳着。
“哥哥,自慰给我看吧。”
“哥哥,自慰给我看吧。”
听到这个要求的第一时间,白梓文只觉得时间静止了。
他僵硬地仰头去看周彦辰的脸,这句话已经荒谬到让他想去辨认认真还是玩笑,然而当清楚看到那张熟悉无比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有了重量,压迫一整颗心都要窒息。
抓着床单的指节无力地蜷了蜷,他听到自己故作冷静地开口问:“…为什么?”
“哥,你问题太多了,我想看,所以你就要做给我看。”周彦晨挑了挑眉,说完看到白梓文死死咬住的下唇,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使嘴巴被迫张开,拧着眉头不悦道,“别咬了,一会儿咬破了。”
白梓文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成茧期的虫子,被调皮恶劣的小孩因为好奇心而层层剥开外皮,露出最娇嫩隐秘的内芯,小孩还不满足,捏着它未成形的翅膀放在手心,拿到阳光底下让最隐秘的部位一览无余。
周彦晨看着白梓文,看着他双唇微张,想是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眼底最初被激起的波涛逐渐变成水面的波纹,直到最后变成死海一样的寂静。
终于,他听到微弱的回答。
“……好,把窗户关上。”
现在已经到了黄昏,这个小区旁边不远就是学校,现在到了放学的时间,道路上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孩童嬉戏打闹的笑声,家长叮嘱安全的急切,路边小贩的吆喝声,让这个原本破旧的小区开始充满人情味起来。
在某栋楼的顶楼,有一扇关得紧紧的窗户,窗帘也拉得很严实,像是无人居住。来来往往的居民从楼下走过,丝毫不会怀疑这件屋子里此刻正上演着什么场景。
周彦晨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正对面就是那张床。
床榻铺的很软,白梓文两条腿微微陷了进去,他双腿张开跪在床上,下身赤裸,上身只剩下一件贴身棉质薄衬衫,在他旁边,是一瓶润滑液,几颗跳弹,和一根橡胶假阳具。
此时此刻,他正在用涂满了润滑液的手指戳探自己身后的肉穴,从始至终紧闭着眼睛,紧咬着双唇,后背绷直成一条直线,像一张拉满了的弓,脆弱到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
平时柔软的后穴只需稍加努力就可以吞下两根手指,可是今天过去了很久,也不过只张开小小的穴口,白梓文吃力又着急,不小心用得力有点大,一阵强烈被撕裂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性器始终耷拉着,后穴也干涩生疼,润滑液并没有起到润滑的作用,反而因为不断的失误而涂了一屁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白梓文始终不得要领,寂静的空间里空气都不再流动一般,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以及因为疼痛而偶尔微弱的痛哼。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他又紧闭着双眼,明知道周彦晨此刻正在盯着自己,不断的失误以及累加的羞辱感令他脸涨得通红,在听到周彦晨似乎是因为不满而发出‘啧’的一声,白梓文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线崩断了。
于是他咬着唇,也不管完全没有扩张好的后穴,拿起一旁的假阳具,甚至连润滑液都没有涂,就那样对着身后径直狠狠捅了进去……
干涩的塑胶龟头瞬间没入不到两指宽的肉穴,不出意外地撕裂了。强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鼻尖弥漫着血腥气,直到周彦晨的脸闯进他的视线里,白梓文才后知后觉,不止后穴,他的口腔里也一片血腥气。
周彦晨眼睛里有怒火有寒冰,二者一交融就变成了白梓文捉摸不透的漆黑。白梓文实在太痛了,他恨不得晕过去,以此来躲避不止身体上,更是心理上的酷刑,可这点小心思被周彦晨发现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感受到了自己唇瓣上温热的湿意。
周彦晨火热有力的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了白梓文的牙关,开始在那柔软的腔口里肆意掠夺。
呼吸交缠,唇舌相融,周彦晨舔吻着白梓文娇嫩可怜的伤口,带着那股心悸的血腥,轻咬吮吸着他的红软小舌。
白梓文觉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处正在被亲吻,被索取,被占有,酥麻的触感从尾椎一直炸裂到心底,方才分明还干涩生硬的穴口,此刻竟然放松了下来。
周彦晨在安抚,他们身体紧密接触,所以他能够清楚感知到白梓文的身体变化。看到他紧绷的后背逐渐放松,周彦晨带着鼓励一样,亲吻地更加温柔,更加热切。
呼吸交融,这个吻过于密切,不同于第一次那样蜻蜓点水,这次反而更像发情期最后一刻交配的虫豸,下一秒等待的就是死亡,所以在此时此刻才会如此拼命地占有对方,恨不得将生命都融合在一起。
白梓文被亲的晕乎乎的,眼神也开始懵懂,这个吻过于舒服上瘾,以至于让他忘记了疼痛,本能地选择屈服,甚至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由于贴的太紧,他们几乎是肌肤相接。周彦晨感受到白梓文胸前逐渐鼓起的两团,以及硬硬的两粒乳豆在磨蹭着自己的胸膛,他的喘息瞬间重了很多,修长有力的手指隔着那层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料,用力揉捏起那两团乳肉来。
“嗯啊……唔嗯……”
白梓文被刺激出声,眼睛里出现一层亮晶晶的水汽,带着懵懂,瞬间击中了周彦晨心底恶劣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