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忽然伸舌头T了上去(1 / 2)
周迟很穷酸,全身上下打扮加起来都不超过两百块钱,他并不懂什么牌子货,县里有个衣服大卖场,里面的衣服时髦又便宜,经常能看见同学们去买衣服鞋子。
虽然周迟的衣着也大多出自那里,但都是他老妈去买的,他当然不能让同学看见他在地摊上买衣服。
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神,去卖场里跟人砍价,那样多掉面子。
上天给周迟一具完美的躯壳的同时,还给了他了精明的头脑,周迟学什么都很快,他经常会晚上咬着针线,把那些松松垮垮的衣服改造的很有型。
周迟装得辛苦吗?并不,十几年如一日的伪装,让他早就对清高孤傲这个人设了然于心,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很多人第一次见面都会被周迟唬住,从而萌生对学神的敬畏,但杨启却不这么认为。
“学霸,和室友出去吃饭连喝酒的面子都不给吗?”
杨启仰着脖子灌下一小杯清酒,等室友等的有点久,他桌子上已经摆了两个空瓶了,吞下酒时,脖颈的硕大喉结滑动了一下。垂眼时,他看见周迟规规矩矩放着的两条腿,鞋子是没见过的杂牌,微挑的眼尾里漫出了一点不屑。
因为爹妈离得远,他跟着爷爷长大,见过太多太多阿谀奉承的人,那些人眼里明晃晃的肮脏的贪欲,弓着腰哄着他开玩笑,甚至会带自己的孩子陪他玩。一开始杨启觉得很得意,世界都围着他在旋转,这种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后面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杨启逐渐开始厌烦,玩伴们像扣上了一张张假面,就算他再怎么发怒,都是一幅笑脸,他看着看着忽然有种想吐的欲望。
杨启对这方面太敏锐,在看见周迟的第一面,他就察觉到了这位室友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那双清泠泠的好看眼眸里似乎有种卑劣的、想向上攀爬的欲望,在看着自己时,杨启本能的有些反感。
周迟默默垂首,像是真被杨启劝动了,薄唇开合,小口小口抿着杯子里的酒,杯盏很小,很快周迟就皱着眉喝完了,修长的手指举着杯子给杨启示意。
“现在够了吗。”
他稍微一沾酒就浑身发热,白皙如玉的皮肤都往外透着淡淡的粉红色,露出的脖颈里更是热的沁出了一层薄汗,质量较差的衬衫很薄透,都有些贴着身躯了,影影绰绰可以窥见里面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逐渐加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院里最有名的高岭之花,被那群女生奉为神坛上的男生,和别人都不会说超过三句话,现在却侧着脸,眉毛轻轻皱起,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淡色的薄唇因为喝了酒而透出血色,润润的水光。
本着恶意戏弄的目的,杨启眯着眼观察周迟的状态,在上下仔细打量中,他看见周迟胸膛上映出来的两枚淡粉色的红豆,措不及防的扭开了头。
莫名的烦躁感涌了上来。
然后杨启又做贼心虚般,刻意将头扭了回来。
“啧,周迟不能喝就别让他喝了呗。”
祁阔仿佛才缓过劲儿来,探过身子夺回周迟手里的杯子,一手轻轻拍着周迟的脊背,笑嘻嘻说道:“段煜这货睡过头了,才到门口,先不喝了。”
“周迟还没出来吗?。”
架着黑色镜框的男生百无聊赖的拿筷子敲了一下盘沿,随后很舒服的又要向后躺下,他昨晚又通宵打了游戏,现在还有种没睡醒的感觉,他单薄好看的眼帘半垂,懒洋洋道:“没见过吃刺身能吐成这样的。”
他还是很担心周迟的,毕竟他的作业大多都要靠着周迟才能在截止前交上,还能打到最高分。
唰唰的水流倾斜而下。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中,周迟捧着水浇在脸上,他嘴里那股冰凉的油腻感还没散去,现在还有点作呕。
一盘盘刺身端上来的时候,周迟还表现的很优雅得体,他事先查过这东西怎么吃,虽然周迟本人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吃生肉,真是有钱烧的。
但周迟还是很淡定的把刺身送进了嘴里,也许是空腹喝清酒的原因,咽下第一口周迟就开始想吐了。
“难道我真的吃不惯这种高级货?”
周迟脑子有些晕眩,他双手撑在台面上,平静的注视着镜子,里面的男生眉目清俊如画,眼下有种淡淡的酡红,整个人散发着迷醉的感觉。
门把手轻轻转动。
镜子里又多出了一个人影,穿着黑色卫衣,比他要高一点,他伸手扶在了周迟腰上,动作缓慢。
“周迟?你怎么样了。”
周迟低头看见环在腰腹上越来越紧的手,面色不虞的将它狠狠甩开,他这种高智商的稀缺人才难道是随便被人触碰的吗?周迟对祁阔的这种亲密行为很不适应。
“周迟,我是真担心你。”
祁阔无奈说道,他就站在周迟身后,两人靠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周迟身上传递来的温热气息,淡淡的洗衣粉香味,混着皮肤的味道。
脖颈后的脊椎骨突出了一点,因为喝醉了酒而泛起粉红颜色。
祁阔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有点喝多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刚喝过酒,祁阔的舌头仿佛还在向外冒着热腾腾的气息,雄性气味扑在周迟颈窝上,湿润微糙舌面在周迟的脖颈处肆意扫荡,周迟从没被人这样碰过,现在敏感的不自觉打了个激灵,他脑子有点不清醒,但还能正常思考。
周迟能感觉脖子上粘腻湿滑的触感,顺着耳垂一路流连到他的领口,所到之处一片浅浅的红晕,被亲的发痒。
他被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恶心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阔是喝多了耍酒疯吗?真恶心,在祁阔看不到的地方,周迟紧紧蹙眉,狭长的黑眸里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这两人身形相差无几,周迟用手推开祁阔的脑袋,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墙上狠狠一推。
黑发男生高高大大,微微弓着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周迟,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波涛汹涌,周迟正靠着水池用水清洗脖子,他以后还想蹭祁阔的人际关系,当然不能对祁阔发什么脾气,所以他只是侧脸看了一眼祁阔,清眸冷淡,平静的说一句:“你该醒醒酒了。”
周迟的上衣是真不能看了,一件衬衫被汗意浸个半透,又被水溅了半天,湿漉漉的粘在身上,这位学神的身材很有料,肩宽腰窄,腹部肌肉也锻炼的极具美感,若隐若现的两条人鱼线顺着下腹隐没进裤子里。
有种让人想顺着腹部摸进去的冲动。
那么冷的语气,愣是把祁阔给说硬了,他看了周迟一会儿忽然又凑了上去,两手环着周迟的腰,像只终于讨到肉吃的黑色大型流浪狗。
祁阔不是同性恋,他甚至还非常鄙夷这类人群,曾嚣张扬言道只有没本事找女朋友的才会和男的谈,他完全无法想象人怎么会对一个生理结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起反应。
祁阔闭着眼睛在周迟颈窝乱拱一通,哼哧哼哧煽动鼻翼嗅吸着。周迟身上味道其实很淡,祁阔并不知道这是周迟的十块钱一大袋的汰渍洗衣粉的味道,周迟洗鞋子洗衣服洗床单都用这个,身上这种天然的皂香就仿佛烙在身上了一般,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祁阔还以为这是周迟的体香,闻着很舒服很上头。
“周迟…”他嘴唇贴在周迟的锁骨上,说话声音嘟嘟囔囔着听不真切。
周迟的脑子里可以说没有同性恋这种东西,他现在还觉得祁阔在发神经,他敛目想了半晌,酒醉后仍然很精明的脑子里得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