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回忆录(祁进x凌雪侠十三)(1 / 2)
也算abo番外了
老羊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可恶,被魅惑了
祁进因为一张脸经常被过路的地坤中庸看上,可是他总是有个理由,“我的地坤已经过世了,抱歉。”
没有人知道祁真人死去的地坤是谁,或许祁真人自己也要忘记记忆中那张单纯可爱的模样。
若问祁进这一生有无悔恨,一是入了凌雪阁夺去许多生命,二是连十三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这两件事都在他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前一件事让他几乎有一段时间天天陷于梦魇中无法自拔,后一件事而是给予他一种彻底的迷茫。
还记得从大哥那里听闻这件事的那天,他身负长剑,与姬别情叙旧。
祁进叛离凌雪阁的决心太大,当年他一进入纯阳几乎把自己封闭起来再也不要听到一点凌雪阁的消息,姬别情被派来杀他的时候,他心里甚至有一种浓烈的悲哀。
与昔日好友兵刃相见,那片染血的雪终究只能见证他难过的眉眼与消散的一句抱歉。
而后来姬别情对他说过最多的话是与他回凌雪阁。
祁进也没有回应过,他没有过问任何关于十三的事。
而在他们二人逐渐释然的这些年,祁进想起十三还是有一种愧疚。
毕竟是他中药才开启的一段孽缘。
再次从祁进口中听到十三二字的姬别情,沉默片刻。
从怀中取出一枚木牌,其上赫然十三二字刺痛了祁进的眼睛。
他听见姬别情说,十三消失在了一次任务里,再也没有被找到过。
十三的感情几乎都维系在姬别情和祁进身上,祁进叛逃后他把姬别情当成了唯一的感情寄托,以这点来看,他绝不可能叛逃。可是他确实在那次任务中消失后再也没有出现。
凌雪阁寻找了十三两年,终于在他的档案上写下失踪,怀疑已死亡。
只有姬别情收着他的链刃和木牌。
以凌雪阁的实力,十三如果还活在这个世上绝对不会没有一丝线索。
姬别情摩挲了两下十三的木牌,终于看向祁进,看见他眼底的愧疚。
十三回来后像是缺爱的小孩一样没有任务就和姬别情整天贴在一起,姬别情的易感期再也没有一人难捱地度过。面容青涩的十三抱住台首,亲上去,要把这消失的几十年都补回来一样。
偶尔十三不小心说出的姬大哥让姬别情想起他们过去的那段日子,三个人的生活。
姬别情抱住扑过来的十三,看着十三像一只小狗一样亲他,想起,进哥儿好像还不知道十三回来了。
他问十三想去看进哥儿吗,十三露出为难的表情。
十三确实想知道祁进怎么样了,但是又暗暗讨厌祁进叛阁,一时间为难地咬了咬下唇。
他垂下眼,终于还是露出坚定的神情,“我才不要去看一个叛徒!”
姬别情摸着十三的头,告诉他,进哥儿现在不能被称作叛徒了。
十三茫然了一下,他死的时候不过是祁进叛逃后一年左右,他只知道祁进伤了姬别情从此恨不得将心里的祁进挖出来。
伤害台首的人都要在他手中去死,他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告诉他,这件事过去了太久,姬别情的身体素质让他只留下一道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浅。
祁进望着窗外的雪想起来,有一年下雪的时候,快过年了,阁里的任务也少了些,看来大家都想过一个安稳的年。
他推门进去,十三坐在窗边上看雪,说我们许个愿吧,祁进。十三第一次在姬别情和祁进同时回来的时候先喊祁进,他莫名心弦动了一下。
十三回头看他们,笑了一下。
来嘛来嘛,姬大哥!
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在那一刻都冻成一大块冰,被抛弃在空中经过漫长的岁月化成雪花飘落下来。
祁进伸出手,雪花飘在他的手心里,然后因为他的体温化掉。
他记得十三许的愿望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祁进当时忘记许愿了,他就这么看着十三,黑色的眼珠里倒映出十三的身影,映刻在他的心里。
那时候不懂爱,将这归结为乾元坤泽间的互相吸引,朋友间的相惜。
后来十三死了。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没有许的愿望再也不能实现,下雪的天气他都感受到骨头里传来的阵痛。
他曾听闻太上忘情,怎么可能做到有情没忘记而将它放到遗忘的位置呢
祁进闭上眼。
祁进很讨厌别人探寻他的过去,无论是敌人临死前的挑衅,还是别人问怎么不找一个坤泽。
他都会想起知道十三死讯的那天,彻骨的寒凉。
每一件不能提及的过去,都和十三息息相关。
叛逃两年后一次。
祁进摸了摸手边的小布偶,是他上次下山,看到的时候买的。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带给十三后蹦起来抱住他的场景,或者生气地抢过去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以前经常那么做。然后嘴角落下,啊,十三已经收不到它了啊。
小布偶还是收着了,小荷包,小挂饰,甚至耳环,手链,剑穗,他买的越来越多。
直到高剑问:“师父,这些是”
他才愣了一下,发觉东西都有些太多了,被他放在自己的卧床上。
“放着吧,送人的。”
十三压下斗笠,看着覆满白雪的华山。
还是来见他了,一别几十年,祁进还记得他吗,十三甚至生出了退却的心思。
要不,不去了吧他转身,却又下定决心去看一眼祁进,就看看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他手沿着斗笠犹豫了一下,摘下来看着远处的祁进。
祁进垂着眉眼似在想些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姬别情都成熟了不少,只是依旧俊美。
十三的眼神落到他空空如也的袖子,扯一下嘴角却没笑出来,想,这就是他叛阁的报应吗。可是失去了一只手相当于失去了半身武功,这报应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对于习武之人最恐怖的事想来就是,他没有死,甚至他还有一身武功,只是再也不能用。
他走到祁进面前,抬起头。
祁进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他下雪天做的一个离奇的梦,阵痛从身体内传来。
十三眼泪汪汪地摘下斗笠一扔,扑上去踮脚抱住他。
祁进愣了一下,被巨大惊喜和恐慌笼罩的脑子终于短暂地运作了一下,用仅剩的那只手搭在十三背上,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这张二十岁的脸让祁进以为自己陷入幻境,他低头摸着十三的脸颊,薄唇动了动没说话。
祁进咬了下舌尖发现居然是痛的,那这还是梦吗。
“祁进”十三从他的怀里出去,眼泪流到了唇边,祁进不等他说完。
把唇边的眼泪亲掉了。
你,我就来看你一眼台首说你很担心我。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没事
祁进看着他说话一直到眼睛干涩都没有眨,也许是怕这个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他面前的十三,在下一瞬又会回去。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祁进想,就算这是梦也让我多看他一会吧。
他已经快忘记十三的脸了。
冰凉的手指抚上眼前少年的脸颊,舌尖做出熟悉的动作后喉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