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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扯一些无关紧要的。”梁乘夏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大部分男人会怎么样吗?他们会一边动摇,要不要继续和我在一起,一边自怨自艾,原来父母不是真的ai我——可笑啦,ai是什么?是困难面前帮你托底。无论如何都有家人托底、一辈子都不用害怕的感觉,是我们幸运儿的专属,没有自己先怀疑推翻的道理。弟弟,你太年轻,容易意气用事,而父母是绝对不能伤害的人,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遭遇亲情危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他停一停,“但梁乘夏,是自怨自艾yi。”
梁乘夏面无表情。
“对不起。”他在忍笑,“你随便读。”
“我上小学,一周国语课只有半小时,还不需要张嘴。”她戳他的额头,“到初中就没有了。你知道我有多厉害,才能跟你谈恋ai吗?”
“……嗯。”他捧她的脸,“厉害。”
梁乘夏俯身咬耳朵:“日记本给我看看好不好?”
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唯一没有被她打破的底线。
怎么说都不肯给,哪怕以半个月nosex为要挟也不肯给,只是双手打叉:“你会先反悔。”
她哪受得了半个月不碰他。
“不。”凌则还是拒绝,“不是现在。”
“那你想什么时候?”梁乘夏好奇得忍无可忍,“给我看一眼,就一眼。你同学说你会画画……”
她见过赵锐几次。从他口中得知弟弟有一个悄悄记录的笔记本,并学过八年素描,直到高二才停。
会写程序,会画画,会摄影,帮她修的照片能让她的post被赞爆,但一直诚恳反思自己“文化素养欠缺”,话也不太多。
真是天降一张巨额lottery,还刻着梁乘夏的名字。
“梁乘夏。”他制止她作乱的手,“你需要婚姻吗?”
梁乘夏眼睛一转。
“不需要也没关系。”他不意外,“但我原本是打算求婚用的。”
梁乘夏从他身上离开,抱着杯子喝水。放下了,才不疾不徐回复:“我无所谓。不过至少等你毕业。”
“你博士毕业,年纪还是好小啊。”她r0u他的脑袋,“真的想好了吗?”
只有一声利落的嗯。
“梁倚冬又要骂我。”梁乘夏g勒他的眼睛,“他三天两头嫌你太年轻。b他还小,怎么叫姐夫?”
“他本来就不叫。”凌则握住她的手,“梁乘夏。”
“怎么啦?”
“希望你是心甘情愿。”他过分认真地看着他,“不是给我交代。我不需要。”
梁乘夏心里软得不像话。
她的掌心依然贴在他的额发上,在这双一如既往g净的眼睛里,轻声回应:“是。”
“当然,”她抱住他的胳膊,“婚姻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我知道。”凌则声音更低,“还有,要婚前协议。”
……其实梁乘夏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她确实会联系律师。
“我是想说,”她竖起右手食指,“即使跟我处于婚姻关系,对我不好,还是会被我抛弃的。想要一生一世的话,必须永远像这么好才可以喔。”
次日清晨,凌则早早出门去学校。
最后一点书包的残影将门关好。
梁乘夏伸了懒腰,回到卧室,准备补觉。
枕头上多出一本笔记本。
她几乎是扑上去读。
“iickedbysur
ipickedherthedark”
梁乘夏笑出声。
“今天听她的朋友说了她之前的事。坦白说,有些部分很r0u麻。不过,我更好奇,她也会有这一面吗?”
会。去年春节他回家时,她顺丰了一封手写信。
“她记不得我的生日,还说要给我买车。烦。根本不喜欢右驾。”
梁乘夏连连笑出声音。现在适应了,她捣乱亲吻他的手背时,需要向右转。
“她说对我远远不如对之前那个人。讨厌这句话。这有什么好b,大哥都能当我爹了。”
梁乘夏捂住额头。
文化素养欠缺实在不是谦辞。
“只过去一夜。她答应,会用心恋ai。其实我不怎么相信她,她是个骗子。”
他才是骗子。骗住一颗原本再也不会相信永远的心。
“今天她长了三颗痘痘。她说两颗,我看到额头边缘还有一颗。我没有告诉她,怕她更不开心。神奇的是,就在这一瞬间,我确定自己ai上她。
ps以后不写这种话了。r0u麻。
pps新加坡就是这样的。”
梁乘夏一边笑,一边感到眼前生出雾气。
“今天,她三十岁。她或许有些不安,但她不知道她回头跟我说话时,眼睛是多么漂亮。我好奇她八十岁时的眼睛又会是什么样子。那时我72岁,她回头后,也再找不到一根黑头发了。”
梁乘夏捂住嘴唇。
“一周年纪念。和她在一起,时间像是在以另一维度的速度消逝。我感到越来越神奇。人类用头脑构造模型解释感官输入,但她像是我的思维本身。虽然总是不确定,总是在叠加,但上帝绝不会在我对她的喜欢里掷骰子。”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量子理论可以拿来这样瞎写的吗?梁乘夏使劲擦掉眼泪。
“我找到了世界上同她最般配的东西:背割堤的樱花海。她向我跑过来。我是怎么得到的?令人费解。她的心如果也是一个研究领域,我至少会有401篇一作。
ps至今认识401天。
pps需要她本人做通讯,因为我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烦。”
梁乘夏的手摁在x口。
翻到最后一页。
“梁乘夏,我ai你。
我一直信奉绝对理x是改良人类社会的唯一途径,不擅长解读文化、思想或制度,也不能理解共度一生的感x愿望。
我原本可以再多坚持几句,让你明白我毕生的文学素养,都用于今天,像呕心沥血。不过你的母亲说,文学总是让nv人陷入危险。我决定松一口气,写不出来了。
所以,我只想说,梁乘夏,我真的很ai你。请你接受我共度一生的愿望,并和我拥有共同的愿望。
我ai你,用我全部的智慧和勇气。”
梁乘夏抱着笔记本,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她哭到几乎不能察觉身后的怀抱,直到凌则用温柔的声音,喊她乘夏。
她回过头,再一次望见这双年轻而g净的眼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