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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莲花以为,笛大盟主对他的示好不为所动之时,那边又夹过来一块。
“你身子骨差,多吃点。”
早早把碗里牛肉炫干净了的李相夷顿住筷子:“……”
“我说你俩酸什么呢?”
李莲花轻笑一声,“谢了老笛。”
吃过饭后,李相夷提着剑就出了门。
那日郭正山开的方子如今寻得七七八八,还差两味药,今日去这一趟应该能凑齐。
李莲花目送他走远,转身看向笛飞声。
“这棋,还下吗?”
笛飞声颔首,“下。”
他总会嬴。
李莲花眉角一弯,折身找棋盘去了。
楼上的郭正山正在为风明萧施针化解淤血,屋里熏香袅袅,父子二人都没有说话。
角丽谯路过,从门缝里瞥了一眼,迈步继续往前。
走过一条长廊,便见下方庭院里两人执子对弈,时不时聊上两句。
阳光洒落下来,驱散晨间的寒气,她裹紧身上的冬衣,手肘撑在栏杆上往下看。
一片安稳祥和,岁月静好。
冬衣是前两日李莲花给她送来的,是城中时新的款式,不算多上等的料子,但也不算差。
这几日,她除了功力被封,不能提气运功,过得比在外头还舒坦。
无论是今早的那碗牛肉面,还是身上这件冬衣,都让她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暖。
平心而论,角丽谯不屑这种暖意。
但她也不觉得讨厌。
金鸳盟盟主,四顾门门主,都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趋之若鹜。
如今连她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着,好像也不错。
李莲花,真有意思。
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远离俗世喧嚣,静下心来。
棋下了两局,金鸳盟便来了人。
笛飞声起身去会见,这棋自然是下不了了,李莲花便倒了一杯茶翻起书来。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李相夷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包药。
他推开门便见庭院中只有李莲花一人,逆着暖阳浑身盛满了光。
他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目光在李莲花的脸上转了又转。
像,很像。
以前说不出来哪里像,现在看着,处处都与他相似。
眉眼轮廓,偶然间的神态气度,都很相似。
相似,却又全然不同。
兄弟二人,当真能像到这样的地步吗?
李莲花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却知道他回来了。
“看什么呢。”
李相夷这才提步进门,将两包药放在桌上,绕到他身后去。
“你看什么呢?”
李莲花反手将那书递给他,“南胤秘术。”
李相夷抬手接书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我能看吗?”
这也太不把他当外人了。
李莲花耸了耸肩,一副你随意的神色。
李相夷在手里翻了两下,没什么兴趣,将那羊皮书卷放回桌上,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
“你与这南胤,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莲花将那书掉了个个,转回自己面前,朝他弯唇笑了笑。
“李某的私事,就不劳李门主费心了。”
李相夷嘁了一声,目光落在桌面上,摇了摇头。
从棋路来看,“你俩还真是半斤八两。”
“烂的旗鼓相当。”
李莲花抬眸瞟他一眼,这小子,口气不小。
“来一局?”
李相夷抬手捻子收棋,眉锋微挑瞧他一眼。
“输了不会发火吧。”
“别跟老笛似的,玩不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笛飞声正好从外头进来。
“李门主编排我什么呢?”
听了这话也不恼,看起来颇有些愉悦。
李莲花耸耸肩,给了李相夷一个眼神。
【看吧,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这刚起个头,就被撞个正着。】
李相夷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回身去看笛飞声。
“难得看你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好事?”
笛飞声转向李莲花,眸底泛光。
“忘川花有消息了。”
约定一战
两人都是一愣,李相夷面上也有了几分欣喜之色。
“在哪儿?”
笛飞声眉锋微挑,“打赢了本尊就告诉你。”
笑话,他金鸳盟好不容易查出来的消息,四顾门说问就问?
李相夷对这个武夫脑子有些失语,但他又的确很在意忘川花的消息。
沉思片刻才道,“先说再打。”
笛飞声把刀往怀中一收,垂眸睨着他,“什么时候,在哪里。”
眼看李相夷面露思索,李莲花坐不住了。
“不是,你们认真的啊?”
笛飞声点头,“自然,我二人早该一战分个胜负。”
先前他心系忘川花的下落,这才无心与李相夷动手,如今忘川花已经有了消息,他也能安下心,好好打上一场。
李相夷虽然无心一战,却也不惧战。
“明日午时,城郊竹林。”
笛飞声满意了,这才把他想知道的说出来,“在车狐查出来的消息,我已经派人去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