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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李莲花满脸的疑惑。
“啊?”
他抬脚下了阶梯,走到笛飞声身边,“我这一觉睡醒,他们给我扣了什么帽子?”
笛飞声看他一眼,“白狼死了,他们说是你干的。”
李莲花眉头一皱,“小白死了?”
有人唾弃他,“少在这惺惺作态,昨日小白刚袭击过你,今日就死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装得深明大义不计前嫌,我差点都要信了!”
“季蝉姑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李莲花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诸位,这指认他人行凶作案,是需要拿出证据的。”
“再说这季蝉姑娘,李某不过与她相识一日,何来如此一说?诸位莫要空口白舌误了她的清白才是。”
那群人短暂的被他噎得哑口无言,李莲花又道。
“各位,敢问这白狼是死在笼子里头,还是外头。”
“是怎么个死法,投毒还是割喉。”
“有什么直接证据证明,就是我杀了白狼?”
那群人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却也有反应快的,大声驳斥。
“你不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昨日你来了,小白冒犯了你,今早它就死在了庭院里。”
“除了你还会是谁?”
虽然仍旧在骂他,但李莲花却从中截取到了重点。
他低低咳了两声,这才慢悠悠看过去,“就我所知,关白狼的笼子是特制的钢铁,没有钥匙根本开不了锁。”
“白狼性情暴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可没本事开了锁把它叫出来,再悄无声息的杀了它。”
周围的人一听,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又见李莲花脸上笑意嘲讽,“你们不去查白狼的死因,庄子里出了事情就往客人身上推,追云山庄如此待客之道,李某算是领教了。”
庄主季平川拨开人群,身后带着几个黑衣人。
“李莲花,你是个郎中,要放倒看管拿钥匙开门并非难事。”
“药倒白狼再将其杀害,也并非难事。”
“来人,速速将这杀害我镇庄神兽的恶徒拿下!”
一挥手,后面的黑衣人就快步围上来。
笛飞声面上冷意一闪,反手已经握在刀柄上。
“等等!”
一道女声拦下黑衣人的行动,众人循声望去,便见紫衣白发的季蝉快步走来,眼眶还泛着红。
她神色虽悲切,目光却坚定。
“庄主,此事绝非李公子所为。”
季平川见她如此,面露心疼之色,又听她为李莲花求情,脸色很快冷了下来。
“蝉儿,死的可是小白,这你也要维护他吗!”
“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季蝉皱眉,“庄主,我并不是维护李公子,只是此事尚有蹊跷,有待查明……”
季平川安抚的握着她肩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小白一个交代。”
他冷着脸看向那几个黑衣人,“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李莲花气笑了,“季庄主,这你就没意思了,昨日夜袭不成,今日还要再来一遭?”
凭几句猜测就要抓人,偏偏这还是他的地盘,连说理都找不到地方说。
“我就不明白了,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呢?”
季蝉退了两步,站到李莲花身前,抬手将他护在身后。
“庄主,李公子与此事无关,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季蝉也不能看着你如此相待。”
季平川怔愣片刻,面色铁青,颤抖着手指向李莲花。
“蝉儿,你要为了他,跟我翻脸?”
“就算你被他迷了心窍不追究小白的死,我也不可能放任他逍遥法外!”
“你可知死的不止有小白,还有驯兽园三个看管!”
他一双眼中几乎要燃起火来,“动手!今日李莲花必须抓,谁也别想插手!”
庄里众人闻言,一时间将小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生怕把人放跑了。
几个黑衣人纷纷往前踏了一步,气氛霎时剑拔弩张,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哦?季庄主好大的威风。”
少年的声音自高墙上传来,懒洋洋又自带几分倨傲。
众人回头一看,便见那墙头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红衣黑发,风姿卓绝。
只单单站在那里,便比天边升起的旭日还要晃眼。
李莲花瞳孔骤然一缩,满目的错愕。
他怎么,怎么……
那红衣少年飞身而下,轻飘飘落在别院门口,眉眼淡淡扫过姓季的,把剑往怀里一抱。
“今日之事,不知在下管不管得。”
季平川是见过李相夷的,认得他这把剑,更认得他这个人。
他连连拱手行了一礼,“李门主大驾光临,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您贵为武林盟主,三山五岳的江湖事自然都管得。”
“只是,今日这事,乃是季某的家事……”
李相夷冷冷一扯嘴角,抬手撂给他两块东西。
季平川慌忙接过,是两块染血的狗牌,上面明晃晃印着一个季字。
“云州城内出了命案,这东西是在凶案现场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