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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随着水豫宸的一声冷喝,林管家,一哆嗦连忙笑不得退出,再不敢吵扰。
黛玉刚想说话,却被水豫宸握住掌心:“你要管家我没意见,但是不能伤到自己,你瞧瞧,如今你忙的连吃饭都没时间。
咱们身为上位之人,养那些人做什么?不就是为以分忧的吗!
你身边那么多人,留着他们吃干饭吗。”
水豫宸的语气难得有些生硬,他这会儿是真的被气到了,就算能够理解林夫人是为了让女儿锻炼,但是他并不觉得黛玉一定要被困在这些事物之中。
眼看着水豫宸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黛玉心头无奈。
“梓睿……”
她张张嘴一时却又不知说什么,母亲自然是为她好,而梓睿也是心疼她。
“你听我的,这些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做。”
水豫宸难得的强硬起来,他娶媳妇儿是为了疼爱,可不是为了找个管家婆。
“再说,你日后管的是大汉的江山,可不需要你管家理事。”水豫宸在黛玉的耳边低低地说道,这是第一次他在黛玉面前,毫不隐瞒地露出自己的野心。
黛玉眸光一闪,她双唇微抿,眼中划过一丝郑重。
“梓睿,你告诉我,是你想要皇位,还是因为我,你才想要皇位。”黛玉有些倔强的看着水豫宸,这是她少有的模样。
平素里水豫宸见过对方无数种不同,然而今日却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一丝心慌。
水豫宸只觉得喉咙有一丝干涩。他侧过头,不想有一分隐瞒,可是若是将原委和盘托出,恐怕自己尚未如何眼前之人先会恼恨不已。
“玉儿,实际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水豫宸想要解释,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和黛玉自幼一起长大,彼此之间一个眼神便可领会,根本没有办法骗过对方。
此时自己的这份迟疑,在对方眼中就已经表明了一切。
“的确,如你所想的,我最开始有这个想法是在大皇子妃那事。我本以为自己身为天潢贵胄,护你周围的轻而易举,可是那一次对方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提起当日之事,水豫宸仍满心挫败,他苦笑一声,揉揉眉心。
生来便是龙子凤孙,世间本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无力,可当日大皇子妃的举动,确实让他第1次知道自己还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怕玉儿你笑话,我那时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位高权重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现实还是多方掣肘。”
他差一点就失去心爱之人,每每想到此处,即便水豫宸所来是个极有定力的,也忍不住眼神惶恐。
也是在那时,他决定登上至高之位,不为别的,只为让黛玉一世无忧,做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
“也是那时,我便有了一些想法,我想让你自由自在地,我想无人敢对你心生恶意,我想要圆你所愿。”水豫宸最后四个字说的极轻,却仿佛一柄重锤砸在黛玉的心头。
黛玉垂下眼眸,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说话。
好半晌她执起酒壶,替水豫宸倒上一杯:“当日其实是我的错,若非是我一意孤行,又怎会让你受这般的惶恐。”
这番话说的水豫宸心头一颤,他捂住酒壶,将黛玉的手完全包裹。
“玉儿你莫要多想,你该知道,我的性格也非是能居于人下的。”
水豫宸知道黛玉此时有多么的自责,可就是因为知晓,他才决定要把话说开,他不希望黛玉一直背负着罪恶感。
“对于皇权,我开始之时的确未曾在意过,可是随着我们事情的越来越多,我发现我并不讨厌坐上至尊之位。”水豫宸说的很认真,一双眼眸之中竟是没有半点的遮掩。
生而为人,自然愿意在这世上立一番功绩。因此水豫宸从不觉得,黛玉是他的累赘。
他用手轻轻地掰开黛玉的手指,将酒壶放到一边,把黛玉的柔荑抚在自己的脸上。
“玉儿此生此世,若能得你相伴白头,纵然使用我万世来偿也是足矣。”
所以你莫要心头烦忧。
水豫宸的话,没有一丝隐晦,仿佛林间刹的钟声,一声声轰在黛玉的心间。
“你这人,这样子倒显得我心胸狭窄。”黛玉低下头,泪水砸在水豫宸的蟒袍之上。
眼看着心上人哭泣,水豫宸连忙从凳子上下来,蹲在黛玉面前仰着头,掏出帕子替她拭泪。
“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玉儿生性并不爱哭,唯有真的伤心之时,才会默默流泪,可她一旦落泪,便让周围之人魂伤心酸。
这会儿水豫宸见到心上人哭泣,不过两三下,便急得一脑门子的哈。
黛玉见他这样半蹲着抬头哄自己,一时也不知怎的竟连哭带笑起来,她从水豫宸手中抽出帕子。转了个身,用帕子擦着自己眼角的泪,口中念叨着:
“你这人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若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做什么好事了呢。”
听这语气,水豫宸就心知自家青梅这会儿有些羞恼,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坐回原座。
“我能做什么好事,这不是把你惹哭了吗。”水豫宸无奈一笑,他这一会儿心头还有些狂跳,实在是青梅的眼泪威力太大。
黛玉脸上一红,将捂着眼睛的帕子放下,回身瞪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