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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硬塞过来的。”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有这种大胆一些的女生:“是这样啊。”
“电车快到了吧。”手冢国光抬起头,趁着大石秀一郎背过身去看站牌的功夫将巧克力剥开丢进嘴里。
好甜。
和明治巧克力豆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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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不信我是打算四十章完结的我怎么这么能写跪下了orz
以及晚安晚安
今天是不用熬夜的沈东楼
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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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冬季联赛决赛,请各位加油吧。”离开柔道部训练场前,她站在教练员的位置向仓知前辈露出了安心宽慰的微笑。
三日月昼是个众所周知的不良混蛋无疑,但仓知不得不承认,在打架,不,他是说柔道和搏击方面,偌大一个青学里的的确确找不到比她更有技巧的人了。这段时间以来,柔道部部员身上留下了不少淤青,可想而知不间断陪练的三日月昼浑身上下从没散去过的药油味说明了什么,面对她那张代表着戏剧社场面的脸,仓知热血澎湃到浑身颤栗,然而她却总有办法打破和谐的氛围:“把冲绳那些乡下佬打成溃兵!”
从完完全全能跟上柔道部超强的训练计划就可窥见她是一个对自己多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人,尽管这种严格和强烈且另类的胜负欲捆绑在一起,是不怎么受人喜欢的性格,但倘若你这么建议她,她就会嗤笑一声回答:“谁要人喜欢。”
这个情人节不仅仅与学校开放日撞在一起,同时也是柔道部冬季联赛决赛前一天。三日月昼借着即将敛去最后一抹血色夕阳的天空,一路从训练场回到本部楼。早间贴上去的便签还老老实实呆在上头,她伸手打开储物柜,打眼就看到了一盒安安静静的平躺在里面的巧克力,她眉头微簇,小声嘟囔着:“便签上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还送呢”,取出来正要扔,就在署名处看到了一抹眼熟的字迹:大谷千鹤子。
发出为难的一声“啧”,按住跃动的太阳穴,头就开始疼了起来。抬手就要把礼品盒子丢到脚边的垃圾桶里,可已经悬在正上方了,再一个松手它就会寿终正寝,她却叹了口气,颓靡的扬起头,颈椎倒数第一枚关节卡吧一声,将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塞进了书包里,弯腰提溜起鞋跟,跺了几下脚,将小皮鞋踩实,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学校。
柔道部摘得冬季联赛的桂冠后,三年级生的卒业典礼前,三日月昼在这个安稳祥和的春假出发前往了神奈川西部的乡下。三日月老先生的居所是座经过修缮改良的合掌造,前年刚刚换了茅草,附近有条溪水和废旧的生了青苔的鸟居,路边随处可见藏在岩石后的神社。在三日月老先生在五十五岁成功转型为作家之前,原本职业是工程师,后来受聘去了东京大学,主讲挡土墙设计,成为迹部先生选修课老师。说来也是稀奇,一学期屈指可数的选修课居然能让他们成为亦师亦友中的表率——假如没有这段缘分,三日月昼时常想,她就不用面对迹部景吾浮夸的言行,恨不能自挂东南枝了。
比如,她提议一起搭公共交通,不过四十多分钟就能到达横滨,然而这位大少爷执意先行乘私家车前往真田家拜访。于是坐在电车上的三日月昼捏着一本书,再次愤恨的对同行的手冢国光说:“迹部这个浮夸少爷!”
仔细想想,按照迹部景吾的作风,没有直接为所有人安排一辆观光大巴已经很是低调了,虽然人头屈指可数。
三月初的清晨,整个东京像是只蛰伏冬眠的野兽,还没完全苏醒,春光穿透薄雾,落在盎然的枝头和白绿相间的电车上,也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烧热了三日月昼原本冰凉的指尖。
受邀同行的手冢国光看了一眼她手里那本《锌皮娃娃兵》:“怎么想起来看这本书?”
三日月昼愣了一下,展开封面,露出扉页上写给早乙女琉奈的字迹:“琉奈喜欢阿列克西耶维奇,这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刚好她假期住在横滨,就喊她一起去啦。”
“花崎同学不在吗?”
对话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她的手指不安的扣着封面上的书腰,停顿了半晌才开口:“她说有兼职,老板不允许请假,没办法赶过来。”
“因为大谷同学?”
“不是……”否绝后连她自己都心虚起来,挺拔的脊背松懈下去,露出圆领毛衣下显眼的锁骨,如果是其他人,她时常想,如果是其他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尚且可以直接用武力解决,但一旦对方变成大谷千鹤子,原本果断的拳头就会变成一团踌躇的棉花,她盯着招牌上的动漫广告,叹了一口气:“对于千鹤子,我总是有些愧疚,我把她从泥沼里拉回来,又把她丢回去,比那些往她身上扔泥巴的人更加过分。”
电车经过铁轨接合处产生短暂的颠簸和震荡。一直与她保持着安全社交距离的手冢国光伸直了胳膊,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脑袋,低头看着杂志,事实上心思早已飘到了远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不怪你。”
她簇着眉挥开他的手,很快就整顿好了心情:“我知道——我没有在逞强,也没有在勉强,我是真的很强,所以你不用安慰我。”
安慰不适用于三日月昼,棍棒教育也只会适得其反,真如真田弦一郎所言,她可以称得上无可救药了。手冢国光盯着那只被她拍走的手,掌心还残留着柔软发梢的触感和温度,他摇了摇头,抿着唇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