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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只有网球,他在23岁就提前将美国it麻省理工医学神经外科的九年本硕博连读课程攻读完毕。世界顶级学府九年的专业,几乎只用一半的时间毕业?能驾驭这样如同按了快进键的开挂人生,怎么可能会是人?”
说是一个从来不需要休息的钢铁战士还差不多。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次郎自顾感叹了许多,却在这一句时忽然看向他。
“他的23岁,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吗?”
仿佛一切都以那一年的极盛光芒为结点。
赶着在那一年毕业,赶着在那一年拿齐所有奖项,赶着在那一年用足以站在顶端的实力换取值得托付一生的底气。
男人身形款款背靠围栏,他望着高远的夜空,神色一直平静释然,仿佛次郎所阐述的一切难以置信的的确确是遥远他人的故事。
23岁,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来着?
半晌,他说,“他想回去找一个人。”
空气清新宁静。
次郎没想到会得到回应。
少年的整个脊背都因克制情绪而骤然挺直起来,却只看到男人单手指间轻握那魔方,整个人笼罩在月色中,周身冷静温柔。
“那他找到了吗?”次郎忍不住问。
魔方拧动的细小声响传来,他说,“那个时候,迟了一点。”
然而片刻停顿后,他又说,“以后,不会再迟。”
手冢的神情半隐在明灭交替中,次郎看着他将手中的魔方打乱,复原,打乱,复原,如此安静执着,反复数次,如同将不断错位的人生在无言中全力修正。
“所以,他的大学会选择美国的麻省理工,也是为了那个人吗?”
次郎看他停下动作,继续道,“选择医科或许能够理解,据说是他年轻时曾被手伤困扰。可他明明在德国打球,欧洲这边也不是没有优秀的医科大学向他发出邀请,在it就读,那样强度的来回奔波只会让他更加难以承受。”
次郎想起自己曾经有听说过,关于一弦太太航天设计师出身的谈论,猜测道,“因为那里有世界顶尖的航天工程专业?”
这一次,手冢却没再回答了,他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腕表,示意给次郎,并无波动的眸光中明确写着:小朋友的睡觉时间到了。
然后他敲敲他的头,留给少年最后一句,“吸烟有害健康,与家教是否严格,无关。”
说完,手冢转过身,正欲离开,却听到身后的人从铁链伶伶作响的秋千上站了起来。
透过湿冷的空气,次郎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其实很多事说不定都存在着难以界定的假象。
被人认为冷漠的人,或许从来不曾冷漠。
而看似无解的问题,或许也能找到答案。
于是他对着他的背影开口,“男人之间的秘密,难道不是要互诉衷肠才算公平?”
手冢回转过头,看到少年惯常漠然的眼眸中难得带上认真的情绪。
“倘若现在就让你对我一无所知地离开,岂非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手冢国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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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腿哥23岁就准备好一切想要回去找星妹惹,但就很巧,中途又杀出山本童鞋,于是==
当然也是因为星妹最后没有选择美国和it,所以那十五年还是单纯的一直在错过,后文将继续解锁:)
伤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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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年间的京都宇治市,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位天才少年。
5岁便能以心速算千亿数字,7岁第一次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便拿了青少年组全国级别的金奖。
因父母都是京都大学有名的历史系教授,心思开明,目光也更长远,他们从不限制孩子对于数学的天赋与热爱,无论什么,都极力支持。
父母的支持外加极高的天资,很快便让这少年在数学方面的造诣随视野开阔而一日千里。
渐渐,只要与数学相关的竞赛,少年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
而耀眼成绩带来的,很快便是位居高远的学术界对其的万般青睐。
日本无数高等学府的数学、统计、计量经济等专业都在他14岁时便不断抛来乘风载梦、通往云端的橄榄枝。
就这样,意气风发而前路坦荡的少年毫不犹豫选择了日本东京大学尤为著名的数学系。
心怀无尽渴望,少年将去游历以抽象逻辑概念所构建的无穷未知世界,并期待在那条无数先贤前赴后继的探索之路上,也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故事就此结束,属于数学这卷古老而悠长的人类文明中,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便能再次生出一颗璀璨恒星。
然而故事的转折就发生在少年初入东大的那一年。
年龄过小的缘故,一开始的少年只是有些不习惯与人合住的同宿生活,于是留给大部分同学的印象单纯有些孤僻而已。
但不知从哪一天起,少年的情绪越发不稳定,他彻夜难眠,并对一切外物的认知感到奇怪。
正如在青少年群体中多发的精神障碍症的前期,青少年本身对其可能并无所知。
一直将所有的不适归因于压力,濒临崩溃的少年终于在某个毫无征兆的夜晚,独自一人,登上了东京塔旁高达50层的建筑高楼。
然后,对这世间无所留恋般,一跃而下,只留给现世流星陨落的满目悲恸与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