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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彻底降下来时,春生拍拍幸子的背要带她回去,却扭不过小孩子玩心甚重,依旧抱着一弦星也的腰不放手。
无奈,春生只好颔首再次抱歉道,“真是麻烦一弦太太了。”
一弦星也拍拍幸子的小脑袋,和小朋友相视一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小孩子。”
春生却看见安静站立于她身后的男人,那人清冷的五官在灯火人间中为眼前人染上温柔。
于是她莞尔笑着说,“一弦太太和一弦先生如此要好,孩子这种事想必很快了。”
一弦星也即刻愣住了。
等、等等等等。
这个方面的话题她要怎么接?
她看了眼手冢,他们之前貌似并没探讨过这方面的话题需要有什么台词啊……
然而未等她求助的眼神飘过来,手冢已经十分得体地替她作了回答。
“承您吉言。”
然后他就暗暗吃了她的一记肘击。
怼在肋间,不疼。
就是有点麻烦。
她不理他了。
临近晚间九点时,中心舞台处即将开展盛大的圣诞汇演,舞台四周,人头攒动,得益于他们几人来得较早,排到了前排的位置。
密密人群中,他站在她身后,想到刚刚的话题似乎还在僵持,手冢弯下点身子,小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刚刚唐突了,一杯苹果酒换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如何?”
她忽然回头,忍不住笑,“四杯。”
“两杯。”
“三杯。”
他叹气,“成交。”
刚要转身,却又被人一把拉住了。
一弦星也望着身后浩如烟海的人群,拽住他袖子的手又往回用了用力。
这么多人,等他出去买完,就回不来了。
于是她又把他往下拽了拽,小声道,“算了,原谅你了。”
站在前方的幸子却在此时忽然转头,大眼睛天真无邪地问,“原谅什么?”
“……”
“……”
春生连忙一副很明白、打扰了的样子将幸子揽过去,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是小孩子不能知道的事情。”
“……”
“……”
就在这时,舞台前方匆匆跑下来一个类似于工作人员的丹麦小姐姐。
因为北欧人民的英语普及程度极高,普通人也能很好地和外邦人进行交流。
这位小姐姐站在春生面前,看起来有些焦急,听描述,是由于他们的后台事故,一位芭蕾舞女演员受了伤,需要临时找人替补一下,她们看中了春生身上极好的气质,所以想请她帮个忙。
一听芭蕾舞这个词,幸子立刻激动拍手,“好啊好啊好啊!我妈妈就是芭蕾舞演员!”
这句一出,“春生”二字即刻在一弦星也脑海中浮现出了不同的含义。
她看向手冢,“你有没有听说过,吉田春生,这个名字。”
手冢点头,视线尽头处是已经随工作人员去后台准备的春生小姐的背影。
“十年前,被日本松山芭蕾舞剧团忽然雪藏的一位非常知名的芭蕾舞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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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番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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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两个人正式交往不久后,一弦星也成为了手冢先生在东京个人公寓的长住民,三天两头要来“拜访”一下。
第一次见他有满满一面墙的历史文学书籍时,她先觉惊叹,后又惋惜。
手冢问,“怎么了?”
她摸摸下巴,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为了弥补这点缺失,一弦星也搬来一堆科幻的、悬疑的、惊悚的小说,更违和时,还有言情小说,她陆陆续续将那一面墙的柜子填得更满,美其名曰:雅俗共赏。
很快,除了藏书的柜子,衣橱鞋柜也多了色彩柔和的女款,茶杯、漱口杯、碗筷这些被换成了一对。
夜间,入睡时分,一弦星也将新买来的枕头垫在腰后,懒洋洋窝在床头看闲书。书页翻动时,床边一沉,清爽淡雅的白茶恬静是属于某位先生沐浴后的气息。
看他坐下,一弦星也笑了笑,对他说,“今天这书不错,不如一起来看看?”
手冢展开手,无比自然地将她从床头揽进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口翻书。
他问,“讲的什么?又是情爱?”
一弦星也再怎么样是个女孩子,自诩此举动是为保持年轻的少女心。
她抬起头,眼睛笑着眨眨,“是啊,整日脑子里想的都是卫星运动,如何与你谈情说爱?这段有点意思,我念给你听。”
“好。”
女人温柔的声音在床头的暖光灯下持续了一会儿,她忽然喃喃,“怎么现在感觉好没意思了?”
刚才明明觉得还不错的。
她契而不舍,勉力念下去,企图找回刚刚片刻的心动。
手冢一边听,揽着她腰间的手却从柔软的睡衣下摆处探进去,指尖与掌心轻抚一小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动作极轻,一弦星也专注念书,起初并不在意。
然而,只再多念了三行的功夫,腰间的触感便越发明显起来,她缩了缩,停下看他,“做什么?不是说要听我念的?”
手冢取下眼镜,原本他也是想看书的,现在只说,“好,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