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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力挣开金光咒,可越挣越紧,她是个女疯子,可不顾这些,她只知道要挣脱束缚,她要离开。
就这样,她被勒浑身都冒出红痕,连手都磨出了血,还在挣。
林观音赶紧抓住张之维的手,让他别再用金光咒了。
张之维却皱着眉说道:“不,她现在的这段记忆估计很……”
“我若松开了,她是真的会出去杀人。”
说着,他上前,垂头,对着同是异人的夏蝉,他带了几分悲悯,低声道:“夏蝉,这些都过去了。”
夏蝉根本听不进去。
她是幻术师,她能疯估计也是遭受了极大的刺激,控制不住自己的异能,一直陷进自己记忆的幻境中了。
于他们这些外人而言,夏蝉是个疯子。
可于夏蝉而言,她或许只是在一遍一遍回溯她过往的人生罢了。
张之维轻轻砍下一掌,夏蝉激烈的言语忽然停了下来,临了最后看了一眼林观音,呢喃着“先生”,然后倒在了地上。
李青鸾看了全程,紧蹙着眉问道:“她就是那个女疯子?”
巷子里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却少有人真正见过。
林观音摇了摇头,无声地说:[她没疯。]
[她只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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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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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维又带着林观音去了一次医馆。
伙计们看到他们,热络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互相拆台,仔细听了听无非是谁谁谁下黑手,谁谁谁打架的时候使诡计,张之维听了一耳朵,就跟听笑话似的。
说起来,医馆这群人真是把张之维当作练功的师父了啊,每回他来,都得指教指教。
啊,当然不是让张之维打他们的意思。
人家是想在张之维这里获得进步。
张之维挨个答了,然后被忙完,错过了所有,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的傻石忠领到了吴大夫那里。
吴大夫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整个人红光满面的,看着一向让他犯头风的张之维都能多给几个笑脸。
还真是惊悚啊。
张之维确定自己这段时间应该没有干什么事,才问道:“吴老,遇上什么喜事了这么开心?”
吴大夫就等着他问这个呢,做作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咳了两声,然后抬了抬眼,十分满意地在张之维和林观音脸上看到了好奇。
嗯,他们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既然如此,老夫就勉强告诉他们吧。
可不是老夫主动的哟。
“这个嘛……”
他还没说口,就被路过没眼色的石忠拆了台。
石忠抱着一大堆医书打算拿出晒,见吴大夫吞吞吐吐,知道他又要臭显摆了,赶紧说:“哎呀,不就是吴大夫的孙媳妇前几日生了个娃娃,吴大夫荣升曾祖了嘛。”
“就这么点事,他天天说,医馆里的人谁不知道啊?”
吴大夫怒上心头,顿时脸都气红了,他抄起桌上的砚台就往石忠头上砸:“臭小子!你每次能不能等老夫把话说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两个可以分享喜悦的人,他容易吗他?
他都一把年纪了,这些医馆的臭小子就不能让让他??
眼见着石忠就要血溅当场了,张之维轻轻一别手,屋里金光咒就像一根没有限度的绳子往石忠那迅速跑,然后抓住空中的砚台,慢慢地收了回来,然后将砚台轻轻地放在了原位置。
他憋着笑,道:“您老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制造命案了吧?”
别这头刚出来,那头又进去了。
“滚滚滚!”
吴大夫真生气了,暂时不想给林观音看病了。
张之维左转右转,便想起王子仲:“欸,王子仲怎么还没回来?”
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吧。
“他啊,”说起这个石忠可就不困了,他贱兮兮地挑起眉头,跟张之维挤眉弄眼,“我们王大夫本来是想去退婚,谁曾想,没退成,欸,人家端木小姐看上他了。”
林观音瞪大眼睛。
瞎子都能看出来吕慈对端木英的心思。
结果这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林观音若有所思,是不是因为王子仲也是个医师啊?
林观音看出来吕慈的心思,张之维自然也看出来了,他默默在心中感谢了一下吕慈大方出手送的马车,一边隔空劝慰吕慈。
强扭的瓜不甜啊,吕二少。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吕二少多半是暗恋呢。
啧啧。
姻缘啊,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石忠还在那说:“人家端木小姐雷厉风行,看上了,就说再处一段时间就准备结婚了。”
“那人端木家和济世堂堂主能放过我们王大夫?啧,估计过几年,人就直接带孩子回来了。”
张之维和林观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道:“恭喜他们。”
吴大夫吃了口王子仲的瓜,心情好了点,嘴里嘟囔着:“这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嗯,今日也算是圆满了嘛。”
他伸出手,开始给林观音捺脉,捺着捺着皱起眉来。
张之维心里一紧,问怎么了。
吴大夫说:“阿音的脉象太奇怪了,这段时间的药,她真的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