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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国际玩笑,跟雾守老爷子一个房间怕不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崽子警惕性倒是挺高的,戴蒙·斯佩多也没在意,只可惜没能在他身上下精神印记。
他那孱弱的小身板又不适合做容器,等收拾完彭格列那几个小鬼再来处理他也不迟。
彭格列继承式的当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举办的地点是一座城堡,因为来宾从世界各地而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
多数都是西装革履的男性,女性也是得体的女士西装。
这一点倒是跟亚伦的继承式有些不一样,那时候参加继承式的宾客多数都会携带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女伴一起出席。
亚伦猜应该是彭格列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这样安排。
因为西蒙家族没什么知名度的关系,现场也没人搭理他们。
亚伦拿了一杯果汁正在小口地喝着,余光瞄到城堡角落一晃而过的熟悉身影。
威廉先生?
不过他没有追过去确认,只觉胸口一阵闷痛。
“亚伦,你怎么了?”察觉到他不舒服的古里炎真连忙扶住他。
“唔……没事……一会就好。”金发少年艰难地说着话,脸色显而易见的变得苍白。
“这边有人不舒服,快让医生过来看看。”彭格列在现场安排的工作人员注意到后,马上通过对讲机通知道。
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个穿着白西装带着自领带,看着像牛郎而不是医生的青年埋着疾步走来,“真是的,都说了我只给女人看病。”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简单检查了一下金发少年的情况。
“那是dr 夏马尔?”
“他不是一向不参加聚会的么?”
“毕竟是彭格列的继承式,他想不来也不行吧。”
被人称为dr 夏马尔的青年,就像听不到他人讨论一样,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他在休息室睡一觉就好了。”
这少年身体状况真奇怪,明显比这个年纪的孩子孱弱,正常来说他应该是长期住院的修养的类型。
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人带到彭格列的继承式上来。
过程很短,给人的感觉也很敷衍。
西蒙家族成员们面面相局,然后加藤朱里站了出来:“真没办法,让小朱里我来看护他吧。”
亚伦住进来的时候是以加藤朱里远亲的身份,其他成员对此也没什么怀疑。
就算加藤朱里缺席,对接下来的行动影响不大。
恰好还能在彭格列不注意的时候,将亚伦先一步转移走。
等尘埃落定的时彭格列再想起来,他也已经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也不用担心会成为人质。
休息室里, 金发少年正安静地沉睡着。
担起看护的加藤朱里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狞笑,朝沉睡中的少年伸手。
小崽子还是太嫩了,以为防着他就没办法下手了么。
忽然映入瞳孔中的是一双宛如蓝宝石般漂亮的眼睛, 諵楓眨眼的时间原本昏睡中的金发少年忽然醒来, 从被子里伸出的手扣住了加藤朱里的手腕:“抓住你啦。”
加藤朱里微微挑眉道:“原来是装病啊。”
不过片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时间西蒙家族的其他成员应该已经发动袭击,然而外面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在戴蒙·斯佩多企图通过其他容器探查情况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与容器之间的联系断开了,他不由地紧皱眉头道:“你做了什么?”
同样他也意识到自己察觉得太迟了, 这个休息室已然变成困住他的牢笼。
“当然是诱饵该做的事情呀。”以亚伦对自家雾守老爷子的了解,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装个病就能坑到这边雾守老爷子, 可太让人高兴了。
如果是自家那位可就没这么好骗了,毕竟相互之间知根知底。
“哦?只是这样可困不住我。”被察觉意图戴蒙·斯佩多并没多少惊慌,他仍然自信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
亚伦攥着加藤朱里的手腕顺势从床上坐起来,与戴蒙·斯佩多一样的自信,只是这份自信不是来自于他自己, 而是另有其人。
而后便轻易地就松开抓着人手腕的手,随即做了个请的动作,漫不经心道:“做得到的话, 您大可以直接打破这牢笼离开。”
就是做不到戴蒙·斯佩多才更加恼火, 在与这个身体孱弱的少年对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数次尝试过强行破坏这个桎梏自己的牢笼,数次无果后他进目光锁定到亚伦身上, 眼底余下的是不耐烦和冰冷的杀意。
“杀了我也没用哦。”亚伦仍旧泰然, 超直感却在疯狂地敲钟警示。
正因为知道没用, 戴蒙·斯佩多才逼自己耐心跟这个小兔崽子打交道, 如果没有彭格列的配合根本无法布这个局将他困在这里,而小兔崽子还将自己作为诱饵冒着直面自己怒火的风险, 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这般煞费苦心,你的目的是什么?”
提到目的金发少年敛去从容,露出些许悲伤的神色:“原本我是不打算掺和老爷子你跟西蒙之间的事情,当然彭格列的事情也一样,只是我无法再看你堕落下去,即便你不是我熟知的那位。”
这只是原因之一,最根本的原因是这边的戴蒙·斯佩某些狠厉的行事触碰了绝对不能触碰的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