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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应该有几分本事。
事实却与他预想中的大相径庭,对方不但对妖怪和其对立势力的了解贫瘠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就这样一个人凭借着财富和名为霸者之茶这种让人上瘾的东西,几乎渗透了江户城整个上层阶级,连最上位的将军不能幸免。
其中是有上位阶层腐败贪欲享乐的原因在里面,可到这样的程度可以说是非常离谱了。
不管山本五郎左卫门人为制造妖怪的目的是什么,都无法磨灭他的罪孽。
新妖怪的诞生可不止需要人类的恐惧这么简单,还有因此而产生的杀戮,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们因此丧生,罪魁祸首更不会在乎。
亚伦冷眼看着身形巨大的山本五郎左卫门屁滚尿流地逃跑,现在的情形也不需要他帮忙,作为门票的作用也已经结束了。
只要等鲤伴先生和他的同伴们清完场,就可以回去继续鉴赏各类浮世绘作品。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不祥的浓郁妖气四散而起,船上多处被不知名的血肉腐蚀破坏。
整个房顶被掀飞,微暗的天空映入人眼帘。
着装与之前逃走的山本五郎左卫门无二的骷髅头怪物正虎视眈眈盯着,被刀剑男士们围在中央的金发少年。
他脚下的肉块不断成型,变成新的怪物。
“亚伦小心,他的目标是你!”注意到这点的奴良鲤伴第一时间警醒,并极力试图阻止这个新生妖怪前行。
刀剑男士们即刻持刀准备迎战,被他们护在身后的亚伦不止为何在状况外。
恩?他是目标?
从这个新生的妖怪身上感受不到理智,应是遵从本能在行动。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的嘲讽,以至于对方变成妖怪也要他算账?
这大约也算灵力收敛后出现的小麻烦。
亚伦更倾向于是变成妖怪的山本五郎左卫门,本能行动也依旧不自量力的表现。
他伸进袖子里触碰到符纸的手顿了顿,转而变成双手拢在和服袖子里。
不需要他出手,对方就被漫天的冷兵器扎成马蜂窝。
金发少年蔚蓝的眼眸里倒映出,奴良鲤伴衣衫褴褛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用了极为耗费力量的招式。
转头他就被一个彪形大汉像抗米袋一样抗在肩膀上离开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可惜亚伦仍然没能回去,而是被奴良组的总大将邀请去参加奴良组的庆功会。
他甚至都没拒绝的机会,就成了继鲤伴先生后第二个被像米袋一样抗走的人。
“冕下!”
使得四位刀剑男士不得不在后头追赶。
短刀乱藤四郎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尽早极化,自己现在的机动根本派不上用场。
庆功宴会上,作为唯一个人类的金发少年苦恼地盯着手里的酒盏。
妖怪都这么喜欢开宴会吗?
还是说这是奴良组的传统活动?
说起来现世传回的视屏也是在开宴会呢。
“怎么了?少年。酒不合你胃口吗?”已经喝完一圈过来的奴良滑瓢端着一个脸盆大的酒盏,脚步有些飘浮。
微醺的他注意到金发神子手中酒盏的液体一滴未少,明显从开始就没沾分毫。
这位妖怪总大将又灌了一口酒大笑道:“难不成你还怕酒里下毒了不成?”
听到毒这个字的时候,亚伦身边的四振刀都有不同的反应。
最直接的是鬼丸国纲一手夺过金发神子的酒盏一口闷。
实在太难受了,身在妖怪的大本营,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却不能斩杀,只有酒的辛辣能让人安心些。
即便有毒也没关系,只要不是碎刀,审神者都能修复。
“喔!你的护卫可豪爽多了!”就是看他们的眼神有点奇怪,奴良滑瓢没有感觉对方有什么敌意,只当对方是没见过这么多妖怪,有些热切的激动罢了。
“老爷子你就别为难人家孩子了。”奴良鲤伴赶忙让人扶走明显已经醉了的父亲,他一醉嗓门就会变大,不但叭叭叭个没停,还喜欢一个劲地灌人酒。
同样奴良组二代目也注意到亚伦的式神们都会严格检查又或是亲身试过后,才将东西送到他面前,这样的举动就算在高位贵族家都不常见。
不管是阴阳师世家还是熟悉的贵族,没有一个符合他的身份。
会有这样的举措,说明他曾经中过毒,至少曾经被投毒。
再加上他自身那特别的灵力,曾经提过的会用阴阳术却不是阴阳师这样的话。
那么也会是与阴阳师关系匪浅的隐世家族,若非如此身边怎么会有本体刀如此珍贵的刀剑付丧神。
“不喝酒也没关系,下酒菜的味道也不错。”奴良鲤伴手里端着的酒盏也不逞多让,只是他眼睛清净明亮没有醉意,不过照他们那样的豪饮离醉酒不远了。
亚伦倒是不抗拒吃东西,只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宴会上面,察觉到什么的他朝奴良鲤伴招手示意他靠近,好似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有些不明所以的奴良鲤伴俯身凑近,谁想没听到对方说话,额头先被贴上了一张黑色的符咒,霎时进入眼眸中的画面让他不住讶异到:“他们是?”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他看到的是不久前他们对战山本五郎左卫门时留下的废墟,陌生的青年怀里抱着一具小骷髅头正狠狠地说着什么,身侧还有几个形态各异的人形妖怪与其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