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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弄清楚原因他详细询问了亚伦从小到大的病史,然而他却没想到在这方面他的亲人也只知道他曾经一度濒死,除此之外的情况近乎一片空白。知道得最清楚的是这孩子的父母,可惜他们已经客死异乡。以至于现在的情况不明,他甚至不知道该从那里着手给这孩子治疗。
安静沉睡的金发少年脸色泛白,给人的感觉就像稍微触碰就会破碎。
“你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戴蒙紧皱着眉头似乎在衡量着什么,他前头刚下定决心转头这小狐狸崽子就给他掉链子。
“……早说了我是个易碎品。”而且还是个惹不得的瓷娃娃,不知何时亚伦已经醒了过来,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支开所有人就想看他的实力和极限在哪里,他也不会介意展现这些。但不代表要他展现这些就没有任何代价,自己从来都不是战斗系,那不是对自己的定位。
“彭格列不需要一个易碎品首领。”他的价值建立在他好好活着的基础上,若是连这都保证不了又谈什么引领彭格列更上一层。放弃少年,这一念头已经开始在雾守戴蒙的心里扎根。
“少来,你才不舍得我这无价的易碎品。”熟悉的虚弱感,亚伦对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已经习惯了。
注意到他醒来的克莱门特垫好枕头扶他坐起来,端上了温热的水和药。
原本只是指派给他提供一定程度情报的下属,什么时候连这种照顾人的事情都揽下了?他可没下这种命令。戴蒙微微挑眉看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作为他的部下自然也有对他报告小狐狸崽子的事情。
克莱门特的能力在他下属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性子偏向孤傲,一向独来独往除了听他的命令谁都不会买账,才多久的时间都快变成他的保姆了。
“别担心,身体虽然有些问题,基本上不消耗太多火焰的力量就会一直维持平衡,只是看起来凶险不会轻易死的。”少年吃完药手里的杯子又被换了一杯热奶茶,显然注意到了什么认真的跟克莱门特解释。
拿着体温表在查看的燕尾服青年轻轻的叹了口气:“陛下,请您不要太轻视自己的安危。”
即使有那位伟大存在的祝福,也不能这样乱来啊。许是顾忌到戴蒙还在的关系,克莱门特说出后面的话。
亚伦当然不可能没听出他言下之意,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他不是冥王陛下也没有不死的buff。
之前他确实没预料到戴蒙先生和祖父sivnora会串通好来实战测试,过度消耗火焰他会病一阵子,可要是挨了祖父的小拳拳他估摸着他小命是真的会没掉了。
“你喊他陛下……?你是王室的人。”都还没坐上那个位置,他这个部下倒是敢喊。稍微想想戴蒙又觉得不太对劲,他们和王室扯不上什么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这个部下很可能是王室的暗棋。
“先生误会了,在下并非侍奉王室之人,吾等从来都只是陛下最忠实的仆从。”那些杂草又怎么比得上举世无双的陛下,克莱门特和亚伦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也足以让他了解到自己的祖先们为何如此推崇他,甚至不惜以那样的秘术来延续所有关于他的记忆。
他存在的本身就是希望。
小狐狸崽子的魅力竟还男女通吃么。撬人墙角的手法可以说的上是登峰造极了,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在戴蒙看来异常无比的部下,却没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可能被操控的痕迹,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哼,你倒是自信,撬人都撬到我头上了。”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还真让戴蒙有些放不下。
噗嗤一声少年轻声笑了起来。
“戴蒙先生真没自觉,别忘了你也是被撬的那个。”
“你这孩子, 怎么就跟着你祖父乱来呢?”夏洛特的装扮依旧一丝不苟,可也掩不去她眼角的微红,眼底是化不开的忧心。
“对不起, 让您担心了。”
少年面上很是过意不去, 心里却在小小的哀怨。戴蒙先生这一手祸水东引肯定是因为那天他的话傲娇了,祖父那性可不会做这种事情。
事情已经发生,让祖母这么担心也是事实。亚伦没有推脱老老实实的认错了。
本就不忍责备他的夏洛特见他这样, 之前打好主意一定要好好说他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会想要那个位置呢?你的身体……”
先前她根本不知道亚伦回来是奔着彭格列下一任首领的位置来的, 他也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意愿。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 或许她还不会知道。
要坐那个位置从来都不是容易得到事情, 即便是她的丈夫如此强悍也免不了会受伤,更别说是这孩子了。夏洛特并不赞同他当什么首领,也不想他年纪轻轻就像他父母那样早逝,她更想看着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娶妻生子。
“因为是约定。”作为干掉鬼王鬼舞辻无惨的代价, 身兼数职留给画画的时间也不会多到哪里去,他们之中画家的条件最好,他作为钻研主力比他们都适合。
夏洛特沉默了, 她以为这是孙子和小儿子埃迪的约定。身为母亲的她知道小儿子对丈夫有多么的憧憬, 曾经在亚伦还没出生的时候他还期望自己的孩子能有那样的资质,可惜那时候的小亚伦还没有像现在这般展现出惹人注目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