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短信（2 / 9）
也不能放心让不二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其他人相处，他要知道所有关于不二的事。
所以，当他确定不二下楼开始烧水煮咖啡的时候，他拿了不二的手机，下载了一个软件，登录后，将不二的手机按照原样放回了桌上。
他下载的是一个间谍软件，设置完成后会自动隐藏，不二不会在手机里任何地方看到这个软件。而他在登陆之后，可以时时监测到不二手机的位置，可以查看不二的通话记录，相册，短信，邮件，甚至是——可以在不二不知道的情况下开启不二手机的摄像头。这个软件虽然不能进行实时监听，但是只要调到摄像头的录像功能，就可以听到那边的声音。借着这个软件，他可以时刻知道不二在哪里，在做什么，和任何人有任何联系。
他知道自己已经疯魔了，但他没办法，只有这样，他才能留住不二在自己身边。
不二将手机翻了一遍，意料之中地什么也没有发现，但他知道幸村一定是用了某种方式在他的手机上动了手脚。因为从幸村离开之后，他的手机掉电就特别快，且手机发热异常，显然是有某种后台软件在运行，问题是，幸村可以看到多少呢？
另一边，幸村再次打开间谍软件，不二的位置监测正常运行着，画面显示不二在家里。不二没有收到新的短信，也没有给任何人发短信。间谍软件不能查看历史记录，因而幸村看不到白石和不二之前的短信记录，但幸村并不担心，因为按照先前不二和白石交换植物照片的情况看来，两人现在应该只是刚刚熟悉起来，还没有威胁，他更担心的是两人以后的进展。
翻了一圈，没有新的信息，幸村打开了摄像头，正巧不二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画面呈现出的是俯视视角的不二。
幸村的呼吸滞了一瞬，画面中的不二躺在床上，微长的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巾上，他眉眼带笑，正直直朝着手机摄像头看来，有一瞬间，幸村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在偷窥不二，而是不二正透过手机摄像头望着他。
——
终于开学了，不二很高兴能重新见到大家，他喜欢这样的日常，能够见到大家洋溢着笑容的脸，参与到网球部的部活里。看着一二年级的部员练习得热火朝天，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刚刚加入网球部的热血时期。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他没有时间想太多，可到了晚上不二自己独自在房间里的时候，他才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二歪头想了想，对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幸村了，可是明明才过了一天。也许是习惯了抬头就能见到幸村的日子吧，不过一天不见，倒像是过了很久了。
想到这里，不二从包的隔层里翻出手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不二在学校时没有用手机的习惯，一直放在包里没有动过，正常来说不会这么快没电的，看来谁有人一直想透过手机窥探他吧。
不二勾起嘴角，将手机连上充电器。
刚刚开机，就加载出几条幸村的短信：【开学快乐。】【回家了吗？】
另一边，正准备回家的幸村收到了不二开机的通知。间谍软件也是软件，在手机关机的情况下自然没有办法探查任何信息，现在不二开了机，幸村便能看到不二的所在了。
软件显示不二的位置在家里，幸村探了一圈，除了自己发的两条短信，不二没有收到别的信息了。他打开摄像头，入目便是不二笑着盯着手机屏幕的画面，摄像头微微抖动，不二看起来正在打字。
不二在发短信？幸村皱了皱眉。
不过片刻，软件都还没有刷新的时候，幸村的手机就显示有新短信。是不二：【开学快乐。我刚到家︿＿︿立海大的部活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摄像头里的不二发完短信以后没有放下手机，而是一边期待地看着手机一边用手撑着下巴，像是在等待幸村的回复一样。
幸村一怔，内心先是扬起一阵喜悦，随后又是无尽的惭愧。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偷窥着不二，而不二却对此一无所知，将最私密的一切暴露在自己面前。
【刚刚结束，正准备回家。】
幸村将短信发了出去，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条：【等我到家，我们打电话吧？】
幸村看到摄像头那边的不二收到他的短信，笑得很开心，回复到：【好。】
幸村关掉摄像头，安心之余又有些惭愧。不二收到他的短信是那么纯粹的开心，而自己却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以不二的情绪为精神食粮，不停蚕食着不二的一切。这样的自己，真的配得上那样的不二吗？
幸村手指在间谍软件上来回移动着，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删除。不能删，有这个软件，偶尔找不到不二的时候才能知道他在哪里。对，只要不常看就好。
不二笑眯眯地打开手机摄像头，卡顿已经消失了。从昨晚开始，他就摸到了这个软件的一些规律，比如摄像头，手机摄像头只有一个，所以当幸村先远程打开摄像头的时候就会占主导权，自己再从这边打开摄像头就会有一瞬间的卡顿，偶尔还会延迟，只有幸村那边关掉摄像头了，自己这边才会恢复正常。
这样好像也很有意思。
不二将手机放在书桌上，下楼了。
——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不二从一开始的兴味盎然，到现在的索然无味。通过软件进行博弈自然有趣，但却见不到幸村的面，也碰不到他的身体。只能通过电话和短信来想象幸村现在的表情动作，多少有些无趣。
不二不得不承认，他想念和幸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想念随时可以凑过去亲吻幸村的距离。
明天就是周六，是两人约好要见面的日子，可越是临近这个日子，时间就越难熬，何况，按照幸村的指示，不二这一个礼拜都没有碰过自己，就算是早上硬了，也只能等它慢慢消退。
只是想到幸村，下身就有些躁动。不二皱眉，立海大周末也要训练，等幸村结束训练都要傍晚了，也就是说，两人至少要明天傍晚才能见面，好像……等不到了。
不二拿着手机把玩着，勾起了嘴角。
不如，让他早点来。
不二打定主意，去浴室将浴缸的水打开了。
二十六
这边的幸村刚刚到家，已经这些日子没见到不二了，幸村满心难耐，虽然有了间谍软件，可以掌握不二每天的动态，却没办法弥补触碰不到不二的渴望。
幸村打开软件，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摄像头。
他用这个软件的本意是探查不二和他人的交往关系，但却逐渐变了味，他在用摄像头偷窥不二的一举一动。明明告诉自己要克制，却每每忍不住，偷窥的快感像是毒品，一旦开始了就难以戒掉。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二应该差不多吃完了晚饭，正在洗澡，而不二没有洗澡的时候带手机的习惯。这个时候打开摄像头一般只能看到不二房间的天花板，但他还是想看看。
出乎他意料，这次的场景好像不太一样。
先呈现出的是满眼的烟雾缭绕，还有些许水声，等水汽散去一些后，不二白皙的肌肤出现在了画面中。
幸村呼吸一滞，不二确实在浴室，不过不是淋浴，竟是在泡澡。
不二不知将手机架在了哪里，摄像头竟正好对准了浴缸。不二微微仰头靠在浴缸后的墙上，微长的发尾被清水浸湿，吹弹可破的脸颊被蒸汽熏得有些泛红，不二的手臂架在浴缸两边，白皙的胸膛以下全部泡在热水里。
摄像头从这个角度看去，水面有些反光，水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