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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明家与姜弦家靠得近——换句话,夏侯明家在绿化极好的别墅小区,正好靠近姜弦所住随时待拆的破烂居民楼。
“你们俩在一起了?”
不置可否,简暮染直接在刚刚苏风尧坐着的地方落座,笑望着姜弦。然而眉心若隐若现的川字已经把她的心情暴露完全。
“我跟夏侯明还是老样子,我暂时还是不想和他在一……我的事情不是重点。其实我是听编导班的同学说你没去上课,担心了一整晚,刚好夏侯明告诉我昨晚的事。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难受就过来了。”
“你好渣啊简小姐。”
“你说得对。”简暮染郑重点头。
“今天不反驳我?”
姜弦来了兴趣,每次自己想要推开简暮染的好意,总会拿她和夏侯明的关系开涮,也是次次jg准拿捏。
今天的简暮染,却是完全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
“你确定是编导班的人主动提我吗?我想应该是简小姐热情似火,利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套取的情报吧。”
第二招,再度被简暮染的点头躲过。
姜弦盯紧简暮染,“我没什么大碍,也不是你打得我浑身伤,你过来没意义。”
“我喜欢做没意义的事。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姜弦。”郑重喊出姜弦的名字,意味着简暮染有心里话要说,“今天有个导演到学校选角了,但我没有去。我试镜之后就只剩下来看你的念头。”
“我已经决定了。姜弦就是我的好朋友。哪怕她自己不这样认为。”
“今天起,我的脸皮厚度会与日俱增,你就瞧着吧,姜小姐。”
简暮染的话完全不留余地,姜弦张口无言,最后不自觉嗫嚅两下后选择闭麦不语。
而胜利者简暮染,一时之间开心到极点,想着该如何庆祝一番这样的当下,可是转念夏侯明告知自己的事,却不合时宜地出现。
姜弦太苦了,自己如果表现得太过于欢欣,只怕会让她厌恶自己。收起心思也收起满面笑容,将随身带来的果篮拆开包装。
“小弦,我听编导班的人说——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发现,平时你在食堂吃饭,餐后水果从来不选。这样营养不均衡,就会越来越瘦,也很容易生病。”
“以后多吃一点水果吧,小弦。”
“吃不起。”随口一答却是真话。下意识地,姜弦看向简暮染的手,打算猜测她下一秒会拿出什么水果来。
苹果。
她猜苹果。因为刚才姐姐为她削的就是苹果。
突然间,又不希望是苹果了。如果这样的话。
“可能是所谓的新鲜感之类的原因,平日里太常见的苹果,感觉带过来不太好。虽然水果店的老板说苹果寓意好,什么平平安安什么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反正我觉得橘子更好一点。还有这些漂亮的莓果,跟你一样。”
“是很漂亮。但也没必要一定和我扯上关系吧。你倒不如拿出镜子自夸一会儿。”
不是讽刺,就是为简暮染夸张话语惊诧时的联想。
这些水果清香又美丽,和简暮染可以说一模一样,但跟自己唯一挂钩儿的地方,想来也只会是“食用前请洗净”。
“虽然你现在是个病患,不过我并没有特意对你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我一直都只喜欢说心里话。”简暮染用果篮附赠的小碗装满莓果,起身,“给你洗一点儿吃。”
顺着简暮染在卫生间洗水果的声响,姜弦有意朝门口瞧,盼望着某人的身影出现。
离开挺久的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如果临时有事要离开,至少跟自己会打声招呼吧?
毕竟她对自己表现得那么亲切,说着要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不行,姜弦掀开准备被单下床——“你要g嘛?”捧着洗好的水果走出来,正巧看见这一幕,“好好在床上待着,你身上的伤不用我夸张你自己最能感受到。”
“……我,”实在说不出口,“刚刚你过来,有看到门口有人吗?”
“门口?来来往往的也就几个护士,怎么了?”简暮染闻言眉头皱起,心中想着是否有人威胁着姜弦,“除了我还有人过来找你?”
一听这话姜弦就知道简暮染是想歪了,她没有说“看”,而是“找”。
“对我来说的唯一威胁已经si了,所以我才能安然无恙躺在这儿。你不用担心。我是想着你有没有看到谁在外边儿打电话,刚刚我被吵si了。”
姜弦出于某种私心,实在不愿意把真实情况告诉简暮染。
若说出来,总觉得自己某部分幸福会被g扰。而苏风尧和自己这样的一种关系也会被打破平衡。
当下的姜弦对此并没有深思,只是浅笑着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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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简暮然仿佛对此有着感应一般——她的神se有些怔愣。那是说出真相的前兆。
“本来没放心上,但你刚才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
简暮染斜视左上方,认真思考着,“我来得匆忙,但刚好也看见了当时窗边有一个nv人在打电话。那个nv人很瘦,穿着绿se的衣服。”
“应该是跟男朋友之类的打电话?我也不清楚,就是听着很温柔,”本来简暮染的话,已经让姜弦的心不断下坠,而她下一句更是直接让她的心被绝望的灰烬彻底湮灭,“又或者是nv朋友也说不定。”
抱着怎样的一种想法呢?
苏风尧在离自己越来越远。似乎是这样。情不知所起,却深深镌刻于心头,每每有人触及,哪怕是羽毛般的抚0触感,也是万箭穿过的痛楚。
“不舒服吗?”
望着面前人脸se骤变,简暮染或多或少有些犯怵。毕竟之前很多次,对着姜弦倾尽友善,次次被推开。饶是自己再没皮没脸都是会觉得不适的。更何况以往每一次“不欢而散”,自己也算是那个主动者。
“嗯,应该是刚才动了几下的缘故。但没事。”
“那就好。对了,我在问医生的时候,听他们说今天会有警察过来做记录,他们来过了吗?”
“没有——怎么了?”姜弦朝后挪了挪,使得半身更为挺直一些。
简暮染用牙签cha着一颗树莓递到姜弦手里,“喔,我有个认识的姐姐她爸爸就是警局的。我怕遇到了打招呼之类的,怎么都有些尴尬。”
姜弦没有及时接住,心中翻涌着许多恐惧,那些被殴打的夜晚,那些被侵害的夜晚,此刻正一幕幕地放映在脑海里,压抑到极致的恐惧随时能够再次爆发。
她又想抬手去捂住脑袋了。
“您好。”
格外不凑巧的是,姜弦的情绪还没有平缓下来,导火索已经开始被点燃。
站在门口的几位警察应该就是得知姜弦已经醒过来的消息,赶了过来。姜弦根本懒得去数,门口有几位警察。
简暮染毕恭毕敬地站起来,朝唯一走进来的一位警察敬了个礼,“孔叔叔好。”
慈眉善目的警察叔叔没有啤酒肚,浑身正气是他最醒目的地方。嘴角噙着礼貌疏离的笑意,无处不表达着他的公事公办。
“姜弦同学是小染的朋友?”孔冀回礼,也冲姜弦示意。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