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净化】(10 / 18)
我只能暂时把它封印一下了。我没有带抑制剂,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工作要紧。」
所谓的“封印”,原来就是黎深亲我了,从我嘴里拿到了可以抑制他发情的哨兵素,又反过来让我们俩不再无知无觉地散发信息素。
所有的精神暗示到此刻被我完全揭开了,在长恒山上我昏迷过去的那一天,他与我说的话、他对我做的事,我终于全部想起来了,甚至包括他那双嘴唇的触感,他的气息,我也清晰地完全回忆起来了。
而哨兵和向导之间的亲吻,连我都知道,并不只是在向导被迫发情的时候抑制发情期这么简单而已。
仿佛是听见了我的心声,陶桃接下来就说:“向导会被迫发情是因为闻到了匹配度极高的哨兵的信息素,而如果向导在这个时候为了抑制发情而真的亲了哨兵的话,实际上也是建立了一次临时标记。这样哨兵也不会再随便散发信息素,而且临时标记好处多多,比如说向导可以更加自如地替哨兵做精神疏导,强化哨兵的五感,便于提升作战时的战斗力,精神沟通更是轻松简单的事情,我甚至听说有的s+级向导可以直接在临时标记的阶段就做到屏蔽哨兵的一部分感知,比如疼痛,这样可以更大限度地提升哨兵的战力……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有过这样的案例,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呢。”
陶桃的解释宛如醍醐灌顶,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我在长恒山上遇到敌方的攻击时,我一对二、甚至后来的一对四都一点儿不吃力,原来是因为有黎深在替我时刻进行疏导,并且强化了我的五感;后来我的小腿受伤,他也是直接屏蔽了我的痛觉,让他可以给我顺利做手术取出子弹,还可以让我在雪崩来临时带着他狂奔。只是,那样短暂的战斗力提升和痛觉屏蔽的效果,都随着黎深的evol失控、他在雪崩中离开而逐渐消失。
我忽然想起了,在雪崩来临的前一晚,我和黎深坐在火堆旁,他说只需要闻一闻我的味道,就可以给他补充精神力。为了确认我的猜想,我问陶桃:“临时标记后,如果向导需要补充精神力,是不是只要闻一下哨兵的味道就可以了?”
陶桃笑道:“柔儿,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向导通识课程你只能勉强及格了——这是你的向导告诉你的吗?”
“桃,别再拿我的成绩骂我了……”我卑微低头求饶。
陶桃哈哈大笑。“其实他也不算完全骗你,因为你们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首先,你们级别都很高,实际上,高级的向导也好,哨兵也好,对于另外一个人的依赖相对低级的哨兵向导来说会少很多,表现就是,你们完全可以简单地临时标记后就大幅提升作战能力和精神力,不需要做太多其他事情,比如最终标记。
“还有,你竟然可以直接把那位向导逼得强迫发情,说明你们之间的匹配度已经相当高了,应该高于95%了。换句话说,你们俩互相属于对方的专属哨兵和专属向导。如果你们建立了临时标记,那么那位向导可以在独自恢复精神力之外,借助你的存在、你的气息而加速这个过程,因为专属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化学反应特别强烈,仅仅是心理和物理距离的拉近就可以对两人的状态产生巨大的影响。对于哨兵来说也是一样的,有向导在附近辅助作战,战斗力也会大幅提升。在临时标记期间,你们之间还会产生很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尤其是哨兵,完全看不得自己的向导陷入危险当中,会奋不顾身地牺牲自己来换取向导的安全。而向导也是一样,为了让自己的哨兵平安,会拼尽全力去辅助哨兵作战,作为灯塔,指引生机的方向。”
她说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所以啊,快点结婚吧你俩!来来来,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我从长恒山回来后就重新预约了去医院检查心脏的日期,而从陶桃那里获取了大量的信息后,我更是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只想快点见到黎深。
回到军队后,我也拿到了自己的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给黎深打电话。但是,这次轮到他的电话打不通了。接下来的四天,我每天雷打不动三个电话打过去,什么时间段都尝试过了,可是,他都没有接过,也不给我回电话。
我总算知道了黎深当时联系不上我的滋味了,说不定他就是在报复我,当时我沉浸在消灭流浪体的任务里一个星期都没有理黎深,黎深也在长恒山里负责医疗抢救一个星期不接我电话。我捏紧了手机,这种无处安放的思念实在是令我难受不已。
终于等到检查日的来临,我一大早就请了假离开了军队,穿着常服来到了ak医院。离我预约的时间还早,但是医院永远忙碌。我走到前台,把身份信息刷进系统后,护士小袁抬头对我满含歉意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们昨天前台上班的是个来轮岗的实习生,已经交待过她了,但她还是忘了打电话通知你今天黎医生请假。但是他交代过你来做检查的话,让我们把检查报告发给他过目。”
我的心一点点地凉了下去。“黎医生……他是出差还没回来吗?”
小袁说:“他昨天就出差回来了,但是马上就申请了两周的休假。你也知道,黎医生这个工作狂从来不休息,难得主动申请休息,我们院长自然批了。”
心头一股无名火窜起,但我强行忍了下去。我对小袁说:“好,那就麻烦你给我开检查的单子了。”
一系列检查走下来并没有花太多时间,而且这一次主治医生不在,我也不需要等待报告出来,拿给主治医生看。所以在确认所有检查做完之后,我就离开了ak医院。
我的心情非常不爽。
黎深自说自话地在山洞里撇下我,投入到了救灾队伍中。我每天给他打电话,他都故意不接,甚至昨天已经回来了,没有公务,他也不接我电话。今天更是直接休假,避免与我打照面,但是还要看我的报告。
他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就因为evol失控、害怕伤害到我,所以选择离开?太扯了,黎深若真是这样懦弱的人,那我便是看错他了。
此时的时间不过正午,我站在阳光中,深呼吸了几口,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和不满,开始计划自己剩下的时间能做什么。我请假在外面的时间有限,不能白出来一趟。
黎深evol失控的一幕在我的脑子里反复回想。他之后还有再发作吗?离开我真的就能够让他的evol不再失控伤人了吗?如果他不能控制,他要怎么救治伤员?如果他可以控制,为什么不直接回来工作?
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突然冒了出来:黎深或许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失控的evol,但是只要他人还在长恒山,在雪的掩盖下,他便不容易露出自己的异样。又要责任感超强地第一时间去救人,又要冒着自己的evol失控被人发现的危险,他这一周的日子,过得可能比我想象中要痛苦得多。从长恒山回来应该是统一组织的,他不得不回。那他的evol还失控吗?他不肯回来上班,是不是因为他还没有恢复正常?
思绪没有出路,唯有见到黎深才有可能得到答案。想到我的向导不知道在哪里遭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折磨,我的心情就很焦急。可是,黎深确实也不肯联系我,他的痛苦也有一部分是自找的。
我攥紧拳头。如果我和黎深真的是专属哨兵和向导,那么,多我一份力量,就多一个人帮他分担痛苦。只有笨蛋才会选择自己承担所有,所以,黎深他也不可以再说我笨了,他和我分明半斤八两!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竟是蒋楠给我打来的电话。
“喂,队长?”
“叶柔,明天我们要回去长恒山继续任务,做完检查就早点回来准备。”
我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