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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月道:“那在仙君心里,林安比叶师兄重要,二位可有异议?”
若说原先有,但经历了昨晚的事后,都已经发现在师尊心里,林安确实比叶阳君重要。
在只能救一个徒弟的情况下,晏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救林安。
此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了。
毕竟在林安出现之前,他们从未见过师尊对哪个弟子格外偏爱,也从未见过师尊为了谁,而大发雷霆。
在他们的印象中,师尊一直性子冷清,沉默寡言,只喜欢待在流雪峰修炼,寻常很少下峰,总是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让他有半点情绪波动。
直到林安出现后,师尊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白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二师兄怎么样了,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若二师兄有什么差池,我……”话到此处,他难过得低下了头。
温琼也很难过,正如同三师弟所言,他们之间的师门之情,非比寻常,从会拿剑时开始,就已经待在一起了。
因为在外拜师学艺,他甚至很少回蓬莱,一直以来,都和两个师弟一起修炼。
比和爹娘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并且也暗暗觉得,师尊变了,竟变得有些不近人情,居然宁可去救才入门一个多月的林安,也不肯去救教养了十多年的徒弟。
这怎么不令人寒心?
但温琼表面却道:“师尊行事,自有师尊的道理,我等就不要私下妄议了。”顿了顿,他又同李如月道,“还有你,不许再提林安在师尊房里过夜的事了。”
“可是表哥……”
“没有可是,再要胡言,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温琼吓唬他道。
李如月哼了哼:“我才不信呢”
林安也把之前被李如月撞见的事,告诉了师尊,而后,还紧张兮兮地问:“师尊,他会不会在外乱说啊?”
“会。”晏陵斩钉截铁地道,抬眸看了林安一眼,又道,“你不必为此担忧,此事早晚都会被旁人知晓。”
但林安觉得,不管怎么说,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旁人发觉了,那么,指不定要如何议论呢。
可见师尊这般镇定自若,林安渐渐也放下心来,想了想,又道:“师尊,我总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并不单纯都是冲我来的,反而像是——”
“像是冲我而来,对么?”晏陵问。
林安点了点头,低声道:“师尊,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我知道的话,不妨就跟我说罢,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帮师尊。就算帮不了师尊,说出来后,心里总归会好受一些。”
晏陵笑道:“你倒是越来越懂事了。”但有些事情,他自己都还不太确定,也不想让林安跟着提心吊胆的。
只是摸了摸林安的头,让他安心些,一切都有师尊在。
由于李家的三个门生受伤,不太好走动,李如月又身中暗符,连基本的御剑都不能带着他一起飞。
而野庙也在一场大火中,变成了一片废墟。
众人只好休息片刻后,先下山。
在此前的客栈中休养几日,温琼说,已经传讯到李家,还有蓬莱了,会尽快派人手来。
卫枫在得知众人的遭遇后,便传令给正在附近游历的弟子,赶来支援。
在第二日的傍晚,李家,蓬莱,还有剑宗的弟子,相继赶来。
只是不巧的是,赶来的剑宗弟子,原是分成了四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有一名金丹期的师兄或者师姐带队。
可到了天黑之后,第四个小队,还是没有抵达客栈,更糟糕的是,居然还失联了。
游历的弟子们为了相互之间,能及时联系,每人身上都会带有定位符,只要距离不超过百里,燃烧符咒,就能确定大致位置。
“我们四个小队是从不同方向而来,距离此地,都不足百里,差不多是同时出发,按理说,也该是同时赶来才对。”一名剑宗弟子沉声道,“可现在,却唯独秦师兄带的队,迟迟没来,也联系不到。”
温琼问:“秦师兄?是三长老座下的那位秦师兄么?”
“对,就是他,他今年年初,才刚刚步入金丹期,带的队伍里,也都是一些筑基期的师弟师妹们。”
李如月听见此话,便道:“那我就知道了!”
众人闻声望去,白苏笑问:“李公子又知道什么了?”
还不等李如月开口,温琼便道:“你想清楚了再说。”
“你们想啊,林安之前不是弄死了一个三长老座下的弟子?与你们口中的秦师兄,乃一个师尊座下的,必定因此对林安怀恨在心,此次得知是赶来支援林安,肯定心里愤懑不平,索性就装失联了。”李如月振振有词。
此前说话的弟子道:“这次是宗主亲自下达的命令,秦师兄应该不敢阳奉阴违。”
李如月:“你们听,你们听,他说的是应该不敢,那就是说,也可能真的像我说的那样!”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白苏的脸色突然凝重了许多,沉声道,“他们在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天道宗的人!”
此话一出,场上气氛有些凝重。
林安倒是希望那位秦师兄,只是像李如月说的那样,很讨厌他,所以才假装失联,也不希望他们真就遇见了顾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