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5 / 6)
劲推她,两人正在门口那撕吧呢,门铃响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我从她眼睛的倒影中看到了表情慌乱的我。
她松开我,一步步去房门那,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也许我现在是极度需要勇气的时候,为了不让我逃跑,她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乖,我去开门。”
楞楞的垂下手,我看着她的背影走到了房门前,拧开了门把手,外头站的正是司瑛的母亲。
我万念俱灰,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司瑛做了什么,等我再反应过来时,司瑛已经出门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司瑛母亲坐在沙发上。
我不敢看她,身体抖成筛糠,好半晌听她说了一句,
“这房子真漂亮。”
闻言,我下意识抬头看她,几年不见,原本就外貌远超她实际年龄的女人眉眼间又多了几道褶皱,似乎岁月永远不会眷顾她。
可她眼神依旧温柔的,司瑛的眼睛不是遗传自她,司瑛看人总是带着一股子锐利,不像她母亲,柔和似水的目光看着我时让我有种想哭的意味。
我有什么资格哭呢?我差点杀了她唯一的女儿。
在她看来,我是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
我垂头,看见地上的砖缝都恨不得一头钻进去,视线里出现一个泛着发黄的皮包,我被司瑛母亲手上的动作吸引住了,我似乎有某种预感,脑子里在无声的祈祷不要打开。
但不会有人听得到我的愿望。司瑛母亲从其中拿出保存得当的一张纸,示意我接,我手指颤抖的去拿,这张纸我记得,是司瑛当年写下的欠条。
她拿出一个信封,交到了我手里,薄薄的,轻的我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我接过去来后,手却被压的抬不起来,还没有拆开我就已经泣不成声,
“阿姨,不用,真的不用。”
我试图将信封塞回她手里,低头哽咽的说着: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逼司瑛的。”
这些混乱的语言,让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司瑛妈妈都听懂了。
“齐正,谢谢你。”
一瞬间我忘记了哭,忘记了推脱,忘记了她母亲还在我面前坐着。
我想起当初知道司瑛怀孕后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我心痛,我痛恨,我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男人,但是当我看见司瑛那惨白的脸后,她的不安,她的惶恐,迫使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她的身上,无论再怎么生气我也要先用自己的方式去给她处理问题。
因为知道司瑛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我也不想用这点钱去打击她的自尊,综合考虑之下,才有了这个欠条的产生。
我忘不了我捏着这张欠条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可以用这个来拴住司瑛。
薄薄一张纸,竟成了司瑛一个隐藏的污点炸弹,一个足以毁了她人生的把柄。
我最终意识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这算什么呢?我不是让她不要再还了吗?不是都说这是把欠她的还给她吗?
“这是司瑛她自己去打暑假工挣的第一个月的钱,她这次托我给她带过来了。”
“她一直记得你的好,一直在反省她自己,所以齐正啊,这不是你的错。”
我低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我也是,因为无法忘记,所以我一直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明明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了错事,可为什么是当事人的母亲要跟我这个杀人未遂的杀人犯说,这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
我再次接过了那个信封,手指捏的边都开始发皱,我还是没有勇气直视司瑛的母亲,于是只能低着头说:
“阿姨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看不到司瑛母亲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小声的嗯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司瑛回来了,她提了一大兜子菜,母女俩中午热热闹闹的炒了好几个菜,有一半都是我爱吃的。
接下来两天她用我的车载着她母亲到处转了转,三天后,她母亲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三天里,我们互相谁都没说话,很安静的氛围在我们之间环绕,我照常上学,久违的坐地铁出行,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生活,仿佛生活里没有司瑛出现一样。
她送母亲上高铁后,驱车回来手里还提着蛋糕盒,一见面就问我,
“钱呢?”
我就着窗外的风吸了一口烟,看着窗帘随风飘动,我随口道:
“烧了。”
她注意到窗台那的一个火盆,里面是一堆灰烬。
“你抽了多少?”
我不说话,把烟头按灭在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里,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好久回了她一句,
“不关你事。”
她用力将手里的蛋糕盒砸在我身上,洁白的奶油化了,撒了我一身都是,她跳过来抓着我的领子猛晃,
“那是我的钱!”
我看着她笑了,
“那也是我的钱。”
她一愣,松开了我的领子,我推开她,挣扎着起身,拿了自己的钱包手机就往外走,
“司瑛,我们完了。”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喃喃自语,
“十几年了,该结束了。”
我回了趟老家,那套小时候住的房子现在看来也逼仄极了,在我爸发迹之后他并没有卖掉这套房子。
他说这是我母亲跟他刚结婚时,两个人奋斗了三年才攒钱买下的房子。
他记得我母亲在买房子前笑着跟他说,再有一点钱就可以买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间,回到熟悉的床上,我清楚的记得握住那纤细的脖颈是什么感受。
脉搏在手底下跳动,呼吸渐渐衰竭,铁青的脸色暴突的眼球,祈求的眼神,我都忘不了。
“呃,嗯”
我跪在床上,鼻尖充斥着干掉的奶油腻人的香气,捏住自己胸前,狠狠地拽着颤抖。
我咬住了衣服下摆,甩脱了自己的裤子,手指急切的摩擦自己下体,没有水,很干,很疼。
可我硬要插弄自己的穴口,感觉到黏膜传来的疼痛我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在世上。
我高潮不出来,越弄心情越糟,最后哭着摸前面才让自己到了顶点。
“呜,呜呜呜,司,司瑛,司瑛啊。”
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回荡着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低低的哭声。
第二日,我爸找上了门,他看着只盖着一条毛毯下体不着寸缕的我,皱了皱眉。
“起来吃饭。”
说完,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已经不住在这个城市,看穿着应该是直接飞回来的。
我慢慢用手臂撑着起身,挑了一套我高中穿的衣服换上,路过地上那件沾了奶油的衣服,我捡了起来,细细拿舌头去舔干掉的奶油块。
好可惜。
出来后,原本拉着的窗帘都被拉开了,阳光刺的我眼前一痛,我爸站在餐桌边手里端着两碗小米粥,看见我出来扬起了下巴
“去洗手,吃饭。”
我顺从的洗了手,沉默的坐在餐桌边,
拿起勺子塞饭,越吃越咸。
泪珠断了线的掉落在碗里,我爸叹了口气,
“瞧瞧,给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