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6 / 8)
着就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了,我发你了。麻烦啦。”
梁岁淮刚准备开口说,“都是同学,不用这样客气。”就听见她翻着打印好的纸页,小声的嘀咕,“梁岁淮?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他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沈昭宁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梁岁淮。”
梁岁淮仿佛如梦初醒,“嗯?”
“我是问,你之前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
“那你呢?”
他手撑着沙发,微微垂首,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你为什么要选择跟我求婚?”
梁岁淮顿了顿,“仅仅是为了借钱和迁出户口吗?”
沈昭宁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
具t的原因她当初已经说的非常详尽了。
虽然概括起来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两点。
很长很长的沉默。长到沈昭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自己没有听清,所以导致对话中断。
她张了张嘴,总觉得好像漏掉些什么。
最后的沉默还是由梁岁淮打破,“公司还有事,你明天要是准备搬家,打我助理电话就行。”
说罢,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沈昭宁的微信里收到一串数字。
一直到晚上临睡前沈昭宁整理书桌看见被她放在ch0u屉里的结婚证,才猛然想起自己漏掉的东西是什么。
那天在咖啡厅,她表达完自己的诉求后,也没抱多大希望他会同意。
咖啡表层的拉花被她用勺子搅散,沈昭宁低着头,良久才听见梁岁淮的回应。
“如果仅仅是为了迁出户口,不只有结婚这一个办法。如果是借钱的话,更没有这个必要了,你说个数字,我现在就可以打给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路过的两位年轻nv孩一直有意无意朝他们投来视线。
办法确实不止这一个。
但她没有更多时间去实践其他办法了。
沈昭宁眸se暗了暗,目光落在梁岁淮搭在桌面的手臂上。咖啡厅没有开空调,他脱下了外套,衬衫的袖口挽起到小臂,露出冷白的腕骨。
沈昭宁感觉自己似乎被蛊惑住,顺着那条手臂一路往上,视线越过他凸出的喉结和冷y的下颔,直直看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所以,还有别的理由吗?”
“我可能会喜欢你,算吗?”
沈昭宁搬去静园的第一天,梁岁淮并不在家。
她的行李不太多,在家里阿姨和司机的帮助下,很快就收拾七七八八了。
等人都退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沈昭宁一个人。她坐在沙发边缓了会儿,这才找回被疲惫带走的好奇心。
目光在卧室里扫量了一圈,发现,除了拉开的窗帘位置透出了些微弱的亮光进来之外,整个房间都暗得可怕。
不是采光不好的暗,是装饰上带给人的感觉。
所有的陈设都是以黑灰的冷se调为主。
她视线游走两秒后,落到了面前暗红se的书桌上。
桌面很整齐,除了一支钢笔外,就是靠角落叠放的几份文件夹。没有相框也没有花瓶,毫无装饰。
倒也蛮符合梁岁淮这个人的风格。
漠然,理x。
沈昭宁站起身把自己的一堆瓶瓶罐罐一gu脑儿掏出来,抱去浴室旁边的柜子,一一排开,把原主人仅有的两瓶护肤品都挤去了角落。她看了眼,不太好意思的又往一旁挪了挪。
衣服有专门的衣帽间去归置,摆放好这堆小罐子,现在只剩她的一些资料文件了。
沈昭宁左右找了找,视线在书桌旁边的保险柜上短暂地停留了两秒。
这大概就是影视剧中那些总裁们用来放什么重要文件的位置吧。
沈昭宁为这莫名冒出的想法g起了嘴角,不由感叹,自己言情果然是没少看。
最后,她还是随手把文件袋放在了桌面上,打算等梁岁淮回来再寻找合适的地方去存放。
做完这些,沈昭宁抱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因为不熟悉开关设置,加上思绪总是胡乱飘荡,她洗得很慢。
出来时,窗户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沈昭宁一只脚刚踏进卧室,突然想起手机还落在了里面,又转头回去拿。
不过半小时没看消息,微信对话框里就堆满了黎沐瑶的吐槽。
【我真是服了!】
【你猜猜看我今天在医院碰见谁了?】
【真他爹的冤家路窄啊】
【啊啊啊啊沈昭宁你去哪了啊?快回消息】
【快回!】
沈昭宁一边消化这些文字内容,一边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刚在洗澡。”
顿了顿,“你碰见谁了?”
【林瑞yan……】
前男友。
沈昭宁八卦的心终于被g了起来。
她摁下语音键,“他什么时候……诶……”
因为太专注忘记看路,沈昭宁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撞上了正从房间出来的人。
后者又高又瘦,布料下面的身t却很结实,猛然相撞,对方纹丝不动,沈昭宁却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儿摔倒。
梁岁淮一把抓住了她,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周围。
沈昭宁捂着撞疼的额头抬眼,对上一双黑得透亮的眼睛。
应该是刚回到家,梁岁淮身上还是非常正式的西装,他面se很沉,眉头紧皱在一起。
“你回来了?”
沈昭宁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熄灭屏幕,跟他了个招呼。
梁岁淮视线擦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错开,嗯了一声后,转身进了房间。
沈昭宁正好想问他文件一般放在哪里,边跟上他边问出了口。
梁岁淮背对着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密码是0312。”
沈昭宁点了点头,手刚碰到桌面的文件,忽然被双有力的手臂捉住,两人对视了一秒,梁岁淮神se平静地看着她,“我帮你放吧。”
沈昭宁还愣着神,梁岁淮就顺势ch0u走了她手中的文件袋,接着补充,“吹风机在浴室第二层的柜子里,你去吹下头发,以免感冒。”
“哦。”
目送她走出房间,梁岁淮手撑着保险柜,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他蹲下,长指弯曲,熟练地输入数字。
伴随咔哒一声,柜门敞开,露出里面的铁盒和红se证件。
梁岁淮顿了顿,把带有沈昭宁身份信息的文件袋叠放在了上面。
然后推门踏进另一端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反复数次,似乎才压下心头的颤动。
——
求评论!
2015年,3月。
春季多雨水,在持续放晴了三天后,滨县开始跟上全国雨水大cha0。细密的雨像节奏紧凑的鼓点,三两分钟地面就sh濡一片。
这天是周末,梁绍平接到上级通知赶回单位开会,家里只剩徐若仪和梁岁淮两人。
话不投机,徐若仪抱着她养的b熊犬去了二楼。
梁岁淮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后也觉得无聊,拿上伞准备去附近的咖啡店打发时间。
可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店门上挂着不营业的牌子。
他又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