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遭霸凌(9 / 24)
红彤彤的,但并没有太多羞耻,略带局促地爬进。
第二个是不幸排在第二位的,坐在赵路身旁的女生,她本不愿,啜泣着向乘务员求情,泪水打湿了睫毛,显得分外可怜,被无情地甩了一鞭子后惊慌地也胡乱爬进去了。
赵路有些难受。
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人往里爬,到后来已经没人反抗了,顺从地跪下,爬进,像流水线上的产品。
赵路紧紧捏着书包带,盯了乘务员许久,他想问问,是不是忘记自己是凤言的“情人”了?
又或许……自己对于凤言来说实在不是个玩意,根本没给自己后门走。
头皮发麻地僵在最后,再抬起头已是满眼血丝,正当他想主动提一提自己的身份时,远处有人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
“等等等等!谁是赵路?”
来人身穿一身灰色工服,右手还牢牢捏住另一人的手腕,将他扯到了乘务员跟前。
“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也叫赵鹿,小鹿的鹿,我们那车工作人员搞错了,让他混到a车那里去了,你们这的赵路呢?赶快换回来。”
他看清当前的情形,着急地剁了好几下脚,狠拍自个儿的脑袋,自顾自又说道。
“完了完了,不会爬进去了吧?到时候被凤二爷知道,活不了了。”
见乘务员还没行动,着急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快呀!!!”
“哦哦哦…”
乘务员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再也没那小人得志的姿态,高声喊道:“赵路!”
果然!
喜上眉梢,松了口气,甚至是有点自豪地踏出那列队伍,“我在这!”
“哎哟我的爷,还好您没钻,快跟我来。”
一边走一边上手捏住赵路的腕。
好疼……
赵路忍耐着,听那个人继续讲道。
“算我求您了,千万别记小人的过,改天我张长弓给您送份大礼,别和凤二爷说哈,陈老酒——就是刚刚那个长得跟猴儿似的,他要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今天这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主要是万万不能跟凤二爷提起。”
一路上风风火火地反复道着歉,赵路想听点更多的信息,因此没应他,等看到不远处有一头小门时才朝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来。
“没事的,我不会和凤公子说的。”
“哎哟!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张长弓连道了两次好,放开一路上抓着赵路的手,点头哈腰地给他开了门。
“打第一眼看到您,我就知道凤二爷欢喜的人绝对不会像普通人一样。”
【还真是会拍马屁……】
赵路心里如何吐槽,面上依旧是一副被吓到的苍白样,本就淡如三月樱花的唇已无一丝血色,还带点安慰人硬挤出的笑容,让人看了很难不心疼。
“对了爷,给您介绍一下,刚刚您在的是南大门,一般还是不要靠近那儿,冲撞了贵人会很麻烦的,这头门是东小门,平时您要进出就从这头门,不过记得先禀告一下凤二爷,得凤二爷同意了,您才能出去。”
见赵路走进门了,张长弓锁上门,又不知道往哪摁了几下,这才跟上。
“刚刚陈老酒带他们的那个洞纯粹是玩儿呢,平常不会从那儿过的,也不怕那些人日后得宠了报复他,您呀,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会有人治他的。”
这人好像很喜欢带着儿化音说话,用的词也很有意思,总有种后宫争宠的错觉,赵路眨眨眼,看他满头大汗地跟在他后头,从那个小黄鸭包里又拿出一块方巾,不递给他,就亲手一点一点印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完了才交到他手上,又朝他抿出一个青涩的微笑。
这下终于堵住他停不下来的嘴了。
不过也就安静了一会儿,走到一处种满梅花的园子里,又晃晃脑袋。
“完了,最近脑子怎么回事,到这儿来了。”
立马带着赵路往回走。
雷达响动。
“张哥,刚刚那里是干嘛的呀。”
略微睁大的双眼带着些无辜,安静地等待他解答。
“咳咳……爷您别这样看着我,刚刚那个地方是凤少爷小宠住的。”
“哦……那他是很喜欢梅花吗?”
“喜欢吗?也不算,是凤少爷喜欢,梅、兰、竹、菊…”张长弓掰着手指头,“凤少爷有这样的四个院儿呢!”
“四个?里面都住着人吗。”
“当然了,都是些一等一的美人,还记得何伊伊吗?”
何伊伊?
赵路从记忆里扯出一个人来,有些不可思议。
“是那个被雪藏的演员吗?”
“对咯,她惹凤少爷生气了,这几年关着禁闭呢,住在兰院。”
这群人…还真是把自己当皇帝了啊。
何伊伊,影史上最应该留名的女星,有人曾这样评价她。
“貌若貂蝉胜三分,才比杨妃更绝伦。”
无数的作品流传于各大地区,其宣扬的美好品质令人动容,代表国家斩获了各项奖项,也令娱乐圈众多演员咬碎银牙,有何伊伊在的一天,她们就永远无法问鼎琉璃之星,这对于演员来说是最高的荣誉。
可突然有一日,关于她的热度慢慢退却了,也鲜少上映关于她的影视作品,始作俑者细水长流地让她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等有一部分人突然惊觉这件事有蹊跷时,已无力回天。
没有想到她竟被隐藏在这里,一股寒意顺着脊梁蔓延到头皮。
那这里的人呢,是不是也是一位家喻户晓的名人。
赵路回头又望了眼梅园,正好看到那棵最大的梅树上有一清俊男人靠在枝头,发丝长至肩膀,可能是刚洗过澡,还带着股潮气微微卷起,眉梢带春,身上胡乱套了睡衣,花纹是十分幼稚的小丑鱼,与他的通身气质一点不符,此时正好奇地看着赵路,手上握着一束折下的梅枝。
张长弓顺着赵路的视线看去,也瞧见了树上的人,恭敬地作了个揖。
“给柳小主请安。”
柳小主?
请安?
赵路憋闷着心中的笑意,但隐藏不了眼里晃悠的碎光。
那位柳小主肯定瞧见了,不然怎会也笑起来,这一笑便荡开了满池春水,美不胜收。
赵路一愣,又快速转过身不去看他,结巴地喊着张长弓。
“张、张哥,我的房间在哪里呀。”
张长弓又给那个叫柳小主的作了一次揖,才带着赵路继续走。
不知道是不是凤言为了让他明白自己已经很幸运这件事,他的院子竟是最靠近公奴院的。
一些淫靡的声响传来,有男有女,赵路脚步踉跄,逃也似的跑进房里。
“那爷您先歇着,我去向凤二爷复命。”
张长弓未跟着进房,只远远鞠了一躬。
等安静下来,赵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手机,原本手机是在上车时就没收了的,后来还是被张长弓拉着走时,陈老酒塞给他的,他的手机很好认,手机壳上就有一个大大的路。
路在脚下,但是还不明确。
卸下伪装后,赵路才感觉到心脏狂跳,力度大到生出闷痛。
按住止不住颤抖的手,打了几次都不对,在第三次时才按通了文青栀的电话。
“嘟……嘟……嘟……”
打不通,为什么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