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遭霸凌(14 / 24)
少爷的力气可真大,每次貌似轻描淡写拍打在凤言肩膀上的手却发出了沉闷的“咚!”声,害得他也共情得颤了一下。
还没缓过神,又见他屏了笑,露出背在身后的东西,向前走去,黑色风衣在身后掀起一抹凛冽的弧度,恭步尘亦步亦趋地跟上他,打破了第一印象的冰冷,面对恭沪时,她始终是依赖的态度,长至腰间的白发随着急促的步伐而摇曳,在这片昏暗的地方十分惹眼。
恭沪把那半人高的器具抵在墙上,按了开关,有类似蛛网的蓝光散开,铺满了整面墙,随后,那面堵了他们许久的石门就这样裂开了。
“…啊?”
来自于普通人家的震惊。
凤言经过刚刚一事,对赵路的态度多了点自己都没发现的亲昵,他安抚地握住赵路的手,一时间只觉触手升温,看到赵路唇色发白,眼里更是含了点怜惜之意。
“别担心,他不敢做什么的。”
“好的。”
赵路生硬地回答道,觉得被凤言摸到的地方都生了刺般。
前面二人交颈交谈着的样子又勾起了自己在车上的种种回忆,再一看四周,好似都充满着溅出来的水光,淫乱的、肮脏的、随意的、廉价的,还有残留着的异香,头脑本就因为地道中空气浑浊而昏沉,这下更是把自己想到反胃,额头上不停冒出细汗。
“凤二爷,我们快出去了么。”
他们所在之处光线是不明朗的,外面是沙土、石块,里面是爱欲留下来的残局,赵路饱经蹂躏,廉价的衬衫质量无法保证,凤言稍稍用力就撕坏了,就这样欲盖弥彰地掩住赵路的半副身子,粗糙泛黄的布料更显得赵路露出来的那部分肤若凝脂,一晃神,好像都能在黑暗中莹莹发着光。
凤言一时移不开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赵路皮肤这么好呢。
“凤二爷?”
看到人不理他,赵路有些忐忑,生怕刚刚抗拒的态度让他不喜了,着急地反握住凤言的手。
赵路的体温是十分稳定的温热,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正午出生有关,最有代表性的是在大部分人都会手脚冰凉的大冬天,他依旧是温暖的,火热的,因为这个原因,他曾经在初中时,还替一个当时十分要好的朋友暖过手,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不算好的事,如今也没了联系。
凤言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终于从那片肌肤的引诱中逃脱了出来。
再看他的脸,是一张带着小心翼翼笑容的脸,眼里的东西简单的很,只有他一个人,散落的发丝略微遮住了眉眼,显得人温和又乖顺,此时正专注又期待地看着他,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露一丝不满,即使是因为如此啼笑皆非的缘由失了身。
凤言说不上心头的思绪,他算半个商人,平常也惯会用交易的手段,不欠人情,也不想别人欠他的人情,说简单了,欠来欠去,到后来是会说不清的,真正要算账时也总会顾及着这些个人情,因此,他开口了,看着那双水润清澈的眸子。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赵路快急哭了,这里的空气是被他们污染过的,他不喜欢这个味道,再待上一段时间怕是要吐在凤言车上了。
“我想出去!凤二爷我想出去!!”
焦急地说出来了,担心凤言觉得他语气不好,只敢用小声的气音。
【耳朵聋了吗!】
“哦…出去啊,确实该出去了。”
凤言的大脑仿佛是逐渐生锈的机械,转得比以往慢多了,一晌清欢的副作用上来了,他只能认栽地甩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最低限度的清醒。
正好此时恭家二人也结束了交谈,经过他们车窗时轻描淡写地丢了句话。
“凤言,这些石块就交给你了,你的车是加固过的,这点小小阻拦肯定难不了你,努力开辟出一条道路吧!”
凤言迟缓地眨了眨眼,若是放在以前,他断不会如此轻易吃了亏,就算不得不答应,嘴上也要阴阳怪气几句,但放到现在,他只能轻轻地应一个“好。”
他无力去考虑这么多事情。
看到凤言如此“听话”,恭沪强压住翘起的嘴角,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坐回了自己车上,待关上车门后才控制不住地嗤笑出声。
“你看!我就说他不会反驳吧,一晌清欢这药是拿来练性奴的,药效中欲火焚身,不灭则亡,药效后头脑发昏,别人说什么他应什么,堪比听话水,用的次数越多,人就越听话……哎呀,也不枉我拖了那么久时间,这下我的爱车可保住了。”
“还是哥厉害!”恭步尘捧着脸作仰慕状,“早就看他不爽了,不就排名比我们家高出那么一点点嘛,平常看到我就摆着一副臭脸,恶心谁呢!”
“哎哟,”恭沪赶紧替自家妹妹捏肩,“别气别气,哥给你出气了。”
要说这恭家,也真是德兰里的异类,大家谁不是亲兄弟姐妹,确立了继承人之后还不是该恭敬的恭敬,该避嫌的避嫌,哪能像他们那样真混成了平常兄妹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起他们家培养辅继承人的环节是否正规。
就此事,恭沪在她妹妹刚入校时,没少替她立威的,牢牢将恭步尘护在他羽翼之下,就算如此,也过了整一学期才止住了风头。
他们俩一边吃着随手买的零食,一边大声嘲笑凤言被滑出纷杂线条的车子,直到入了德兰内还未收住笑。
见凤言停车了,默契地同时咳嗽两声装不知情,也停了车。
今晚彻查当然是玩笑话,凤言的状态要是真去了,第二天就能成为整个德兰的笑柄,只见过奴隶用这药,主子用还真是稀奇,更何况是凤家的。
所以恭沪秉着责任心,把凤言送回了凤家住所,又吩咐恭步尘送赵路回兰园。
赵路回到房中,整整洗了三遍澡,又刷了几十分钟的牙,吐出满口血,牙龈破皮了。
疲惫地躺在床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沉沉地往下坠,昏沉的打开手机,消息栏依旧没有红点,他点开文青栀的那栏,最近的一条信息是他发的。
{早上好}
文青栀没回他。
又点开妈妈的那栏。
{妈妈,我被选上去特训了,都在学校住,你不用……}
依旧没回。
再点开爸爸的。
最近的一条终于不是他的了。
{爸爸513:你能不能别每次一找我就是为了钱,我也有新家庭了,负担重了,你得为爸爸着想……}
他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足足看了十三分钟,眼眶酸涩却流不出泪。
爸爸说的也许是对的,他已经有新家庭了,我不该再给他增加负担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找爸爸要钱,他只是不知道还有谁能给他,妈妈欠债太多了,外公外婆也无力帮忙,爷爷奶奶从小就不怎么喜欢他,他身份证是未成年,大部分店都不要他,敢要他的都是体力活,他好累啊,他真的好累啊。
消息提示音震得他心头一颤,急忙解锁。
是凤言发的。
{凤言文青栀的二老板:今天你受委屈了,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牵连到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和我说,明天给你带。}
没过多久又发了一条。
{凤言文青栀的二老板:你的转学材料我让人去催了,漏了些文件,得重新补,大概还要一个星期。}
在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有人来找你总归是开心的,赵路翻了个身,驱散了一些负面情绪,无意识的弯起小腿摇来晃去,嫩白的脚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