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百口莫辩 你不好那么闹你老婆的(1 / 2)
许如愿把裴亦霖拉到一边, “我是女巫嘛”将她听古琴所说的,当年在办公室的“见证人”所告诉她的,再原原本本地告知裴亦霖一遍。裴亦霖听完, 思索几秒,是有可能的。父亲当年和母亲感情极好, 酒量出了名的差,下公司了就去文物研究所里接老婆。而三姑爷也在同一个研究所, 他是一丁点弯路也不想走,为了抱紧三姑姑这个大腿,才做出偷梁换柱之事。他出去时, 脸色阴晴不定。所有人见到他,都感知到山雨欲来。裴奉也怵这儿子, 嘴上强硬着“看我干嘛”“爸, 你”裴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叫我什么”妻子去世后,十几岁的儿子当着他的面叫老东西。后来儿子大一些, 沉默寡言起来, 懒得理他。十几年来, 两人水火不容,他从未开口叫过他一声爸。“如愿和你说了什么”裴奉有点窃喜, 儿子还是听媳妇话的,是不是儿媳妇叫裴亦霖这样喊的裴亦霖抿唇, “一会有您哭的时候。”裴奉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在裴奉要和他吵起来之前,裴亦霖难得和裴奉多说了几句话“我查到一些事情, 让如愿告诉你吧。”“哦。”裴奉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十五年的沉冤昭雪,步伐轻快地去找儿媳妇, 听听什么话。小后妈也要跟去,裴亦霖寒冰似的目光映在小后妈脸上,“文新雪你在这等着。”小后妈碰上裴亦霖,原本心里就发毛,膝盖发软,忽地,那东西要命地震。她直接躺在地毯上,想走也走不了。三姑姑手里握着个粉色的小玩意,从电梯里出来,“今天就让你在这丢人”裴亦霖揉揉太阳穴,“三姑,我们还有事要处理。”三姑姑闻言停手,丢开脏东西,和大房的四个排排坐,吃瓜。大伯和大伯母觑了眼地上的小玩意,脏了眼,啧了声撇开脸。裴亦霖端坐在单人沙发中,拎起酒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文新雪,三姑爷已经招了,十四年前是你在教室里勾引他,他才犯下错。”小后妈真以为三姑爷招了,否则怎么没见到他人。她立马否认“不是的,我当年才22岁,是宋止辉不做人,说帮我发论文,才在教室里强我的”宋止辉是三姑爷的名字。大伯一家人哦吼我靠,如果真的是三姑爷,那裴奉背了好大一口锅啊正巧这时,裴奉刚听完许如愿说的,跑出来,扬起手掌打了小后妈一巴掌“贱人”他尤不解气,又甩了一巴掌,“贱人你好歹毒,叫我们父子离心十几年贱人”小后妈漂亮光洁的脸顿时高高肿起许如愿也跟着出来吃瓜,小后妈像只折了翅膀的漂亮蝴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模样很惨。“我妈当年的车祸,和你有无直接关系”裴亦霖其他不关心,只关心此事。文新雪急忙摇头,“没有,我再怎么也不敢啊。”当年一个疲劳驾驶的大卡车司机撞上裴亦霖母亲的轿车,轿车当场压扁。司机也只在牢里关了七年。最高刑法只有七年。许如愿没有详细同他说,裴亦霖只好将此事暂缓,之后再拜托他太太找找线索。文新雪躺在地上默默流泪,然而再也激不起任何人的同情。只有无尽的厌恶。三姑姑直接上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纸,“哭哭哭,哭你妈。”裴家大伯对一件件事十分不解,“老二,你既然不喜欢文新雪,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说到这个,裴奉有些赧然,“也是被她骗了。”十几年前,裴亦霖十六七岁大,文新雪被打的一身伤过来找他,说是裴亦霖,想杀她未遂。儿子也确实说过要杀了她之类的话,那时候他和儿子关系差到极点,便没有找儿子求证。为了保护儿子,裴奉只好答应文新雪的要求,将她留在身边。实际上裴亦霖根本没干这件事。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说,在裴亦霖的主持之下,小后妈涉嫌诈骗罪。而三姑爷犯的事就多了,随意使用文物,每一条罪状足够叫他在牢里呆个十年八年。这两人都送到牢里。三姑姑有点无所适从之感,有痛恨,也有舍不得,毕竟20多年的夫妻。但这事儿闹到老爷子那里,也只会是这个结果。“如愿你过来。”许如愿坐到三姑姑身边,三姑姑想抓住点什么,她心神不宁,于是紧紧拉住许如愿的手。“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许如愿满脸问号,“三姑姑你这还苦要什么有什么。”三姑姑叹气,说出了多年的心里话,“我想有个孩子,年轻时不想生,年纪大了怀上流产了,大哥二哥都后继有人,我庞大的财产无人继承。”许如愿“这确实是个烦恼。”三姑姑一脸是吧。许如愿想了想“不过三姑姑你年轻时没冻卵吗”三姑姑一拍大腿,“冻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哎呀你真是我的小可人儿,和你婆婆一样”于是三姑姑回房间,一高兴,再抽三姑爷几个嘴巴子解气。三姑爷脸抽肿了,怨毒道“没后的东西,下手就是狠。”三姑姑噗嗤笑一声,“我无所谓,我有冻卵,科技发达,再造一个婴儿不是不可能,你们宋家可就绝了后,呵呵。”三姑爷一pi股坐回地板,是啊,后半生在牢里,他真的无后了。今晚最后一幕剧下场。大房的人回到自家屋里。大伯母碎碎念,“老四媳妇了不得嘞,才刚来一天,闹得裴家鸡飞狗跳。”裴亦瑞连忙否认,“不,是肃清家风。”这语气似乎挺喜欢新嫂子了,忘了前几天叫人妖精妖精。大伯母赞同,“也对哈,文新雪那女人我早看她不顺眼,装得跟什么样。老裴,你和她没什么吧”裴家大伯立马对天发誓,“我没有”确实有一点后怕,文新雪有几次好像对他表现暧昧。还好他守住了节cao,不然今晚他就和三姑爷一样,家法处置,丢人丢到哇爪国。“老四这媳妇娶得确实不错。”不然真说不定,他会掉入文新雪的魔爪“是啊,老四有了个好媳妇,如虎添翼。”裴亦敏叹气,大房一家除了她,脑子都不太好。只看当前,不看将来。裴亦瑞为姐姐担心,“姐,那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裴亦敏捻捻眉心,“明天老爷子要捐兽首,按照老爷子的个性,要轮番登报,届时我们股票会上涨,也算好事一桩,跟着老四吃一波红利。”裴家大伯砸吧着嘴“裴亦霖不喜登报出名,不知道老爷子会以谁的名义捐赠兽首。”裴亦瑞无比羡慕“这可是名垂青史的大好事啊,要是爷爷肯带我的名字就好了。”带谁的名字,裴亦敏心中有些眉目,大约要带许如愿,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另一边,裴亦霖卧室套房。裴亦霖坐在沙发里,一半脸隐匿在黑暗中,对面则是坐着他父亲裴奉。与他相似的脸,也默不作声。许如愿开了灯,瞧出来父子俩的怅然与落寞,“咳,裴亦霖,你干嘛呀要坐一晚上啦”裴亦霖撩起眼皮,有些失神地望向她,沙哑道“圆圆。”裴奉咳嗽一声,起身,弹弹衣角,“我先走了。”父子俩对坐着,一个小时没说一句话。“裴叔叔晚安。”许如愿有点同情他的。背锅,妻子去世,儿子不理。不知道为什么,裴奉听了儿媳妇这话,积攒一晚上的委屈,眼泪一下涌了出来。飞快别过脸,错过身走了出去。等裴奉离开,许如愿跟裴亦霖说“你爸爸哭了。”裴亦霖“他又回来了。”裴奉回来,不太自在地和许如愿说,“好孩子,以前是爸对不住你,以后爸会多补偿你。”说完又要走。他这段话,既是同儿媳妇说的,也是同儿子说的。父子持续十几年的不死不休,今晚彻底画上句号。“爸。”裴亦霖出声。裴奉回头,眼神问他做什么。“早点休息。”裴奉点头,“你们也是。”之后,裴亦霖拜托许如愿找车祸线索。这话裴亦霖不说,许如愿也会主动去寻,还有王羲之的兰亭序呢。相传王羲之亲笔的兰亭序由唐玄宗带入陵寝了,在后世博物馆展出的兰亭序都是模仿或者临摹的。对她的特殊能力,裴亦霖没有多加过问。“不过我今晚很困了,裴亦霖,我要去睡觉。”许如愿捂住嘴,打个哈欠。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后半夜一点半。她回闺蜜房间,好家伙,门锁了,闺蜜睡死了。三姑姑夜不能寐,在走廊里闲逛。许如愿在三姑姑的目光中,只好回到裴亦霖的卧室。裴亦霖刚洗完澡,发梢滴着水,可惜许如愿并不能欣赏,眼睛困得半眯。裴亦霖让她睡床,他睡沙发。许如愿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