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蹄踏荒烟(金砂乌骓x方源)(18 / 37)
子,小孩也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捡落下的部分,穗子做了粮食,杆子一摞摞扎起来垒得高高的,远远看去就是一个个庞大的稻草人树在牛棚或者田里。
躺在稻草堆里的方源陷进太阳的香味里,他同无极都出了一身汗,被秋风吹得散了又继续往外冒,柔软的地方与坚硬的地方交合在一起,在黑天亮月下媾和,清亮亮的水吹出来,方源抓着无极的手腕收紧,喘了两口气出来,他们两人像是雨后糖溜树上缠绕的黄藤不分彼此,这个时候当然应该说些和爱有关的东西,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无极和方源一起在村里待了两年零三个月,那拖拉机又拉着他们回到了城里,绿皮火车人山人海,卖报的声音吆喝的声音和鸡鸭鹅的叫声混在一起,再也听不见任何离别,知青们抹着眼泪,互相说以后一定要写信就各奔东西,无极却兀自想起了那床洗得干净放在村子那张木板床上的被子和方源的红头绳,那根绳子现在还绑在对方头发上,依旧摇摇晃晃,依旧可爱。
他们就这样坐上了去往不同方向的火车。
草原上依旧有大风,牧民们依旧追着草场水源而去,无极在毡房里听着呼呼的风声,他再也没回过那个村子,可却收到了一封信,没写寄出的地址,只填了一个生涩的地名,也难为邮局找到这儿来,拆开的时候白色浆糊黏得紧紧,里面的纸很薄,薄得就像根本承担不起什么厚重的东西,他想起了那个纸糊的窗户,被吹得霹雳霹雳的响,骤然一声惊雷,居然下起了雨。
信封里面是一张红纸,四四方方,写了个福字,漂漂亮亮秀秀气气,正适合贴在门口过年。
天庭三尊中,若要找一位最好打交道的,大抵还是元莲仙尊。
男人温文尔雅,头系白带,一壶清茶正烹制得恰到好处,一注碧绿茶汤衬着晶莹剔透的杯,摇摇曳曳映出茫茫江水蒲苇丛丛,又倏忽一转变了景色,水榭翠竹中氤氲出阵阵花香,竟是真的漫出在空气中。
这正是元莲仙尊独创的一杯茶,只是还未起名就被他递予方源尝了,那水明明是滚的,落在舌尖却不烫,反而愈发有了春天的气味,惊蛰雨水春笋拔节,草木正稚嫩的年华全都化在这一杯中。
元莲仙尊似乎做一切都是不紧不慢,遵循自然随心而动,方源倒是也没催促,只是这赤身裸体摊开在对方面前被茶水照着,怪是让人觉着生出更多淫荡下贱来。
糊了月白色软烟罗的窗户半开半敞,折出外面浅碧深红,正有坠珠儿似的小雨敲着,越发迷蒙起来,元莲仙尊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红泥小火炉烘着茶汤好保持最佳温度,这才取了笔架上器物细细搓磨。
元莲仙尊复活后并没有待在天庭中,反而选择了一手开创的元莲派,这间画室书房也是搭建出来的仙蛊屋,几位尊者保持着诡异的平衡,但互相之间也有交易,所以元莲仙尊收到方源来信时也并不惊讶,反而正正式式客客气气送了一封请柬过去,倒是真心实意请方源上门做客。
天庭那边没什么动静——星宿仙尊也无法强求元莲仙尊做事,虽说不知元莲仙尊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男人所作所为依旧偏向于天庭,这就已经足够了。
元莲仙尊其实也才刚刚回到元莲派不久,复活之后他就同过去那样化身为凡人蛊师,隐姓埋名,白龙鱼服去瞧这方又过了漫长岁月的天地。也不知是运道手段还是注定他与方源就有一段缘份,行至东海居然碰上了方源,对方的容貌倒是在天庭那儿就知道了,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有些不同。同他侃侃而谈茶道酒水诗歌的少年郎君丝毫都无赫赫凶名的模样,那葱白纤细的指尖捻着一颗珍珠把玩,突然就脱了手滚落到还顶着凡人身份的他的脚边,他捡拾起来想要还给方源,姣丽无双的男人不接,只留一句百两黄金万斛珍珠也比不上能说话的知己好友的话便潇洒离开了。
这般气性倒让元莲仙尊来了些兴趣。
元莲仙尊作画并不求用多好的工具,这笔杆笔尖都不是什么极品材质,也不是他过去使用的东西,笔头那儿还带着一层胶质,需用温水来浸泡化开笔锋。他同方源谈成了一笔交易,并非是他不擅口舌争辩,只是方源开出的条件与要求的东西早就是度量过最恰当的程度,元莲仙尊也一边将茶叶取出一边就轻松答应下来,倒让方源多看了他几分,才慢慢照着约定要求起身褪了衣服。
宽袖长衣落到地面去,元莲上上下下检视一番,纸张是上好的莹润白皙,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动人,连那份白也不阴冷,尤其偶尔才能窥见的一片粉彩或两点樱红,更是勾得无数旖旎来。
披散下来的鸦羽长发已经做了底色,元莲特意用手掌捂热了冰冷的笔杆才缓缓将这从凡人集市上购来的新笔给泡进一腔温水中,他作画向来只喜欢用一支笔,或拢或捻或挑,粗笔晕染大片,细笔勾勒要害,盛水的袋子不太大,甬道也不够深,他触到了紧紧闭着的地方,笔杆都还有不少露在外面,若是进不去这笔也泡不上水,于是便提着笔,一下两下三下,骚刮着不肯开盖的地方。
外面的水儿又落了,比屋外的雨势来得更加迅猛,笔杆手指都变得湿滑,元莲也不嫌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反而贴心地问着方源是否要再来一杯无名茶水。
“方源小友太过紧张了,笔化不开。”
元莲的年纪的确可以叫方源小友,他手上动作不停,不知什么动物毫毛制成的笔尖现在还偏硬,敏感肉缝被不断扫着,一点一点一圈一圈,每一寸都被元莲给拓在脑袋里,如此瑟缩小心翼翼不让笔尖儿进去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生得太小了,不知方源小友平日是怎么将东西给拢在里面的。
关于方源淫性的名声早已经在尊者间传开了,甚至不少资深蛊仙也知道当代出世的炼道尊者方源是个婊子魔头淫妇仙子,极尽羞辱言辞,可元莲并不在意这些——欲望性爱本来也是人生中注定或多或少会出现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藏着掩着说,只不过有的人多些,有的人少些,方源小友恰好是多些的部分。
可瞧他那朵娇艳又羞涩的花与口,两瓣软肉被笔杆给推开,软滑嫩红的涂了水发着淫秽的亮,几乎要叫人赞叹的完美左右对称,偏偏是天成之物,只叫人去感叹造物者的奇思妙想。如此紧致如此害羞,三番两次被笔尖逗弄还是含羞带怯,不肯摘下面纱,又留了时不时能搔到一点儿翕合的小缝,若是能进去的话……
进去了。
笔尖终于突破,继而是被方源自己淫水涂得湿滑的杆子往里送了一截,被冠名炼天魔尊头衔的少年呻吟出声,不管被破开宫口多少次,方源这儿依旧敏感至极,完全没有所谓被肏太多次而阈值提高,每次开宫都他腰腹酸软下来,哪怕只是这么一点儿不起眼的笔尖。
元莲停下来,将方源眼角的泪水给擦干,恍恍惚一位贴心爱人,不同于大部分媾和姘头急切或是大开大合,只管一切慢慢来,将原本的小高潮给逼成连绵几下才出尽,见他尿口喷了潮水,比体表体温更高些,元莲想着这样一来笔尖倒不用泡上一刻钟,擦了眼泪的手抬住茶杯,将原本躺在桌上的方源扶起,喂他喝下已经冷得温吞温吞的茶水。
又是一番风味,是暮春世界花朵儿将谢未谢的隐约残香,又是倒春寒骤然下降的气温,冷风阵阵花香浅浅,蕴在口腔中,最后喉头咽下一地春光,那浅粉艳红就浮上脸颊,俊朗绝伦的面孔愈发明艳非常,这无名茶水给方源缓了渴,但还不够。
上面的嘴满足了,下面的嘴就不肯起来,一杆笔没有多粗,被温热淫水泡软的笔尖也没了之前的狠厉,成了绕指柔的挑逗,滑过宫壁只带出一片从里到外的瘙痒感。
“唔……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