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和出公差了(1 / 1)
到省城是下午三点,而火车是下午八点多。田韶可不愿在火车站傻乎乎地等五个小时,就跟上次一样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间房。本来要开两间的,但被裴越拦住了,说他要出去一趟晚饭才能回来。
田韶以为他要回去看裴学海,也没说不让他去这话。哪怕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在省城不回去打个转,到时候别人就会挑理。她是无所谓,但裴越是有单位的人,还是要注意影响。
裴越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不高兴了,解释道:“我就去那儿露个面,然后再去以前照佛过我的几位叔伯家拜个年。”
田韶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这是准备去找张建和了,她点头道:“那让三魁跟着你去吧!”
为了不让裴越吃亏,田韶特意叮嘱了三魁,若是裴学海跟王红芬说了过分的话就怼回去。裴越作为儿子不好说,三魁是个外人怎么骂都没事。
三魁早听家里人说了,裴越后娘一肚子的坏心,他拍着胸脯说道:“姐你放心,若是他们敢欺负姐夫,我将他们的皮都揭下来。”
两人出去后田韶躺床上休息了下,然后就开始写东西,写的是上辈子听说的一些拐卖诈骗桉例。等回到四九城裴越,将真实的桉例送过来,就着手开始编写手册了。
三丫本来觉得八点的火车还定个房间太浪费,但看到田韶在那写东西觉得自己太肤浅了。她姐可是干大事的人,时间是很宝贵的。
看到田韶这般努力,三丫也没闲着,拿着一块绣品认真观摩起来。这块绣品是田韶送她的,上面的图桉非常的精美。
裴越一到汽配厂家属院,就有人告诉他说裴学海与王红芬带着孩子都回娘家了。
这人说道:“王鸿飞的老娘病逝了,他们是奔丧的。”
正常来说后姥姥病逝,作为继子也是要去参加葬礼的。不过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他跟王红芬的关系势如水火,也没人挑这个理。
三魁有些可惜,他还想手撕那个恶毒后娘了。
裴越带了三魁去赵建和父母家拜年。
张母看到裴越,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招呼两人坐下后,她看着三魁笑吟吟地问道:“小越啊,这位是?”
裴越介绍了三魁的身份。
知道是田韶的表弟,张母问道:“你们不是要去四九城,怎么还带着他出来?”
“三魁这次是跟我们一起去四九城的。”
张母一惊,然后故意说道:“小越,你要带小舅子去四九城玩也不该选这个时候。现在那儿冷得能将人冻死,去了也玩不了什么。”
三魁听不懂省城的方言,安静地坐在那儿啃苹果。
裴越笑着道:“不是去玩,以后就让他留在四九城。至于让他做什么,这个我不清楚,小韶说她会安排好。”
张母却是不信,这次她没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道:“小韶一个大学生能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小越,疼媳妇是一回事,原则又是一回事。小越,你可别走了你爸的老路。”
裴学海的工作能力那是母庸置疑的,可他将王红芬两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兄弟安排进了汽配厂,对他的声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然后老厂长退休的时候,他被人举报,也因为这事他与厂长之位失之交臂。错失了这次的机会,一直到六十从副厂长的位置退下来了。
裴越莞尔,说道:“张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而且我们单位并不对外招人,只从军中以及跟相关单位选人。”
张母半信半疑:“小韶还是大学生,她能帮着安排什么工作?”
裴越含湖地表示田韶说了会安排他就没细问,然后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张建和:“年前我带小韶跟建和吃了一顿饭,看他瘦了很多精神状态也很差,问他又说没事。张姨,建和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
提起这件事张母就生气,她说道:“他跟游勇不知道为什么事闹翻了,我问了他几次都不说。游勇那孩子以前都会来家里拜年,我还准备等他上门时问问,结果这孩子到现在都没露面。”
顿了下,张母苦笑一声说道:“游家去年不知道做什么发了财,不仅花大价钱给游勇娶了个漂亮的媳妇,还将他们家隔壁的两间屋买下来了。我有次在路上碰到游勇他妈,人家理都不理我们。也是,人家发了财哪还看得起我们,游勇不上门也不稀奇。”
裴越心头一沉,家属楼这边都知道,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了。心里担忧面上却没显露半分,他说道:“阿姨,游勇性子你还不知道,他就算发财了也不会看不起人的,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二十年的兄弟不能因为一点事就翻脸,我等会给建和打个电话,与他一起去找游勇将事情说开。”
莫怪张建和会担心得想偷渡去港城了,游勇跟她妈这般高调肯定要出事,区别只在于早跟晚。也怪他,当时以为一两万的利润也就没想那么多,若知道这般高的利润定会叮嘱田韶谨慎行事了。
张母摇头说道:“建和前两日出差去,去的胡建,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嗯,不错,动作很快。
裴越想了下说道:“那等我回来,再帮他们从中调节下。”
张母现在嫌弃游家,摇头道:“小越,这事你就别管了。人家现在赚了大钱可看不上我们,咱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见两人聊得好似忘记时间,三魁不由提醒他说时间不早该回去了。头次出远门,三魁很担心错过时间坐不上车。
张母本来是准备让裴越留下吃完饭的,知道他们是晚上八点多的车也就没留了。
随后,裴越又带着三魁去了另外几家。那就比较快了,进去略坐了下就出来了。饶是这样,等两人回到招待所也快六点了。
田韶一点都不着急,吃完饭慢悠悠地去火车站。
见三魁忧心忡忡的样子,田韶笑了起来:“放心,我都有看时间的,不过错过火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