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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童氏饭店请乔香寒跟韩墨骁吃饭,偷偷在酒里下了药, 乔香寒本是带了防身武器的,可还没机会拿出来就被灌了好几杯, 直接就人事不清了。
韩墨骁滴酒没沾,却被冯庆武和他带着的一个马仔缠住,当场就打了起来,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乔香寒被带走。
王长龙把人带到楼上客房里, 以为大功告成,美滋滋地开了瓶红酒, 还脱了个精光,在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准备和美人共度良宵。
阿德虽然从罗老板那儿拿到了房间钥匙,但王长龙从里面把门链栓上了。阿德把门踹开进去,乔香寒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幸好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梁今曦闭了闭眼:“人呢?”
“断了他一条胳膊一条腿,留在房里,”阿德道,“马仔伤得重,让童氏饭店送医院了。”
那马仔早就被阿德给的几下子弄得几乎魂飞魄散,见他又折回来要逼供,吓得什么都招了个干净。
说到韩墨骁,马仔又是一脸看到疯子的表情,说也不知道那姓韩的看着白净斯文,怎么冯少爷刚扒了他裤子,他就一瓶子砸人脑袋上,砸完冯少爷又来扎他,拿着半截瓶子不要命地往人身上扑,根本不管自己死活。
后来马仔肚子上被划了好几下,冯庆武手臂上也挂了彩,眼见着两个人都搞不定那姓韩的,这才跑出去搬救兵。
原来他竟是故意去的牡丹阁,他们知道梁四爷在。
冯庆武自然知道香玉和欣日的关系,可梁今曦宁愿把西江市场划给乔香寒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也不给王长龙和他这个亲戚。他们要进货都得找她,只能做个憋屈的二级代理。
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所以他一听王长龙说就亲自来了,本以为以他和张市长和梁四爷的关系,这一趟怎么都要人财两得。
只是他们远在西江,上次也没有来参加发布会,并不知道如今香玉的韩助理就是几个月前在梁四爷身边短暂出现过一次的那个翻译,也不知道他和梁四爷的关系,更没料到梁四爷竟会护着他。
阿德补充道:“冯少爷被送去南城医院,伤已经处理了,但人醒后闹得厉害,已经去了张市长家里。”
“随他,”梁四爷抬手碰了碰韩墨骁光洁的额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是只小狐狸,打了半天架,看着红彤彤怪吓人的,头上全是别人的血。”
想起他上次拿着吓唬人的那把玩具枪,梁四爷又笑了一声。
这回昏过去也是因为本来就已经力竭,又被阿德没轻没重在胸口跪了那么一下。其他地方除了脖子上被勒出来的伤和几处被碎玻璃划到的小伤口,没有人为伤痕。
难怪冯庆武那么气急败坏,临了还想再给他一下,敢情这架打得实在憋屈,一点好处都没占到,还让一个瘦他两圈的人差点把脖子勒断。
瞥到韩墨骁肿起的左脸,梁今曦敛了笑意,淡声问:“这一巴掌是谁打的?”
“是冯少爷开头打的。”
“去请何院长过来。”
“是。”
何院长带着人匆匆赶来,见梁四爷还坐在床边,忙笑道:“四爷的伤没事了?哦,您不必担心,这位先生只是力竭,胸口上那一下也不大要紧,养养就好了,晚点会醒的。”
梁四爷起身和他握手,瞥了眼床上的韩墨骁:“我的人受了重伤,得劳贵院替梁某出一份验伤报告,好跟公司请假在家休养。”
何院长以为韩墨骁在欣日上班,闻言听得眼角直抽,什么老板替人请假还得拿着医院的报告去走流程?
但他面上不显,扭头对身边人说:“还不快验验?没看人都昏迷不醒么?血压血糖心电图都测一下!”
“来,您坐,”何院长抬手让人过来沏茶,端了一杯递过去,“喝着茶等等,很快的。”
很快,一个人站在一旁拿笔记,另一个人拿着放大镜将韩墨骁身上的伤边看边口述:“面部软组织受损,可自行愈合;颈部软组织受损、肌肉拉伤,可自行愈合;手臂多处软组织划伤,可……”
梁四爷把茶杯盖盖了回去,发生不大不小的声响。
“都说了是重伤!”何院长皱眉道,“重新检查!”
“……病人因被重力掌掴,造成中度脑震荡,颅内损伤出血;鼓膜穿孔流血,需要手术修复,听力可能严重受损;眼周肿胀、眼角膜部分脱落,视力严重受损;喉软骨骨折、咽喉黏膜受损、气管严重受损,大脑缺氧导致昏迷;颈椎骨折,需要手术复位;结合以上伤情,病人在各项手术后需卧床一…两个月……”
……
韩墨骁醒来已是下午,人也不在医院,而是在梁公馆,梁四爷那张大床上。
“梁今曦?”他捂着脖子,声音嘶哑,嗓子还疼着。
房里没人,但刚起身便有人进来查看,见他醒了,端了粥和热水给他。
“四爷呢?”他问。
“四爷让您今天就在这儿呆着,他晚些回来。”下人说完便走了。
韩墨骁呆呆地喝了两口粥,突然猛地想起乔香寒来,忙给乔家打了个电话,得知她也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她好好休息。
“你也好好休息两天,”乔香寒有些后怕地说,“我没想到那冯庆武竟也是个禽兽,差点连你也害了。”
幸好梁四爷当时就在饭店吃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