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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梁四爷动作一滞,直接把衬衣撕开扑上去,扣子崩了一地。
……
晚上的应酬太重要,梁四爷不得不一次就停,堪堪解个渴就爬起来,走之前吩咐他:“在这儿呆着,等爷回来。”
“不行,今晚要去上英语课,”韩墨骁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伸了个懒腰道,“我一会儿也得走了。”
梁今曦显然还没尽兴,咬牙捏住他的下颌:“下次收拾你。”
韩墨骁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挑衅似的看着他。
梁四爷倏地将人拉近,近到只要他低头就能吻到那赤红的唇珠。
韩墨骁怔怔看着他,轻轻吞咽了一下,微微凸起的喉结在梁四爷手心里动了动。
梁今曦觉得自己该去吃药,侧了侧脸,在韩墨骁白软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等阿德送你。”
他放开他,转身出去了。
韩墨骁自己去浴室洗完澡,又等了一会儿,阿德便送完梁今曦,回来接他了,不过他还带回来两份文件,下车时递了过来,要韩墨骁把中文的那一份翻译成英文,把英文的翻译成中文。
“什么时候要?”他拿起那两份文件随手翻了翻,都是商务合同的起稿,挺厚的,字也印得密密麻麻。
阿德道:“三天后我去逢春院拿。”
“行。”韩墨骁点头答应了,虽然工作量大了点,他本身的时间安排也很满,但加班加点赶一下应该来得及。
他没问梁四爷放着欣日那么多专业的翻译和秘书不用,为什么要找他帮忙。或许梁四爷只是特地给他一个机会替他做点事,抵消一下他急于攒钱还手表的急切罢了。
这种交易显然并不平等,那只手表很贵,刘二爷也不是个能让别人占便宜的人,可这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梁今曦或许在用这种无关紧要的方式平衡他和自己之间的关系。韩墨骁笑了一下,把那两份文件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
三天后,阿德如约上门,将原件和翻译好的文件都带走了。
韩院长许久没有连着熬这么好几天的夜,熬得眼窝发黑,当天晚上饭都没吃早早睡下,准备一觉睡到天大亮。
梁四爷却没打算放过他,晚上十点多打电话把他从床上挖了起来。
“您还没下班?”韩墨骁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道,“我可累得不行了,正要睡。”
“你的文件翻译得不够专业,有好几个名词翻译得不准确,还有两处条款也私自改动过,”梁四爷淡淡说完,吐出两个字,“解释。”
厚厚两大份文件只给三天时间,今天下午拿过去,晚上就打电话来兴师问罪,梁四爷这周扒皮当得够尽职尽责的。
幸而韩墨骁早有准备,拿过一旁的草稿纸一一解释完,又道:“不是直接翻译字面意思就可以的,中英文语种不一样,文字背后代表意思也千差万别,放在不同的语境里很容易引起异议和误解,合同具有法律效应,不能玩模棱两可的文字游戏,一定要用最恰当、最能清楚表达意思的词汇,一味追逐字面翻译的准确度反而适得其反。
“至于条款,那两条虽然离得很远,中间隔了十几页,但约定的内容相互矛盾了,对方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容易抓着不放来扯皮,应该是做合同的人没留意才出现这种明显的漏洞,所以我在原件上标注之后,在翻译文件中改了一下。”
梁四爷静静听完了,突然不知对着谁道:“我说什么来着,韩院长能力非凡,这么改自有他的用意,你们还不信。”
那边有人回了句什么,韩墨骁没听清,明白梁今曦旁边还有别人,忙正色道:“四爷,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确实不专业。这是贵公司的内部文件,如果其他更专业的翻译有更好的见解,您听他们的就是。”
“四爷当然听小韩院长的,”梁四爷笑道,“这几天辛苦了,休息吧。”
说罢,梁四爷把电话挂了。
韩墨骁摇摇头把听筒放回去,回床上睡大觉去了。
隔日,逢春院收到一大堆营养品,燕窝、花胶、人参、鹿茸之类的不少,还有一些奶粉、钙片、补充剂,最后居然还有好多只活的鸡,说是梁四爷送给韩院长补身子用,让他都吃了,长点肉。
梁四爷说到做到,真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大摇大摆地往逢春院塞吃食,意在把某人养肥了,下回在床上更好摆弄。
韩墨骁起得晚,正在刷牙,看见那架势差点没把漱口水吞进肚子里。
“院长,你这三天夜熬得值啊,梁四爷真大方!”柳芽笑嘻嘻地拎着一只鸡跑过来,“这可是上好的芦花鸡,咱们挑几只养一养,往后还能下鸡蛋呢!”
那鸡“咯咯咯”地叫起来,扑腾着差点没把掉落的羽毛飞进韩院长的洗脸水里。
“养什么养,都给我宰了炖汤!”韩院长挥挥手,面红耳赤地跑了。
那一堆东西在柳芽和王婶娘的着意下, 一日三餐地往韩院长碗里流,梁四爷大发慈悲,一周都没再把韩墨骁往梁公馆抓, 也没让他再做什么需要熬夜的书面工作。
好好休养生息了十几天, 韩墨骁的气色倒真的好了不少。
梁四爷夹带私货,在那堆补品里藏了一盒极品铁观音, 大抵是嫌弃上次在这儿喝到的茶太次,想着自己再来的时候享用。